“就這樣而已？”赤麵鬼不可置信，在他自己看來，他乃宗師之下近乎無敵的高手，即便是不敵楚凡，也不應被無視。
    “你，你欺人太甚！”赤麵鬼氣極怒罵。
    “前輩這是何意？”
    “你既然贏了我，難道就這麽走了？”
    “在下來此本就為切磋武學，與貴國武者並無仇怨，自然是分勝負即可。之前百餘戰，皆是如此，前輩莫要多想。”
    “你怎可把我和那些酒囊飯袋混為一談，不管怎麽樣，今天我輸給了你，你若不殺我，也得讓我給你做些事才行，否則，否則就是看不起我！”赤麵鬼說到，讓楚凡哭笑不得。
    “那便請前輩在此白布上留名即可。”
    “此事休要再提，換另外一件事。”赤麵鬼似惱羞成怒，楚凡卻是不知緣由。
    “聽說前輩曾跟隨一位大宗師身邊多年，可否為在下引薦一二？”
    “你真要挑戰大宗師？”赤麵鬼雖然敗給了楚凡，但交手之時未從楚凡身上感受到靈力波動，還以為楚凡同樣隻是煉體境界，隻不過根基更加紮實而已。
    “宗師之下，可還有勝過前輩者？”
    “沒……有也不多，就算能贏我也強的有限。”赤麵鬼下意識想說沒有，可是才剛剛輸給楚凡，便不好意思這麽說了。
    “既然如此，若不找宗師，在下此行豈不是要抱憾而歸？”
    “算了，反正是那一位的話，你就算是輸了，他也不會為難你。”赤麵鬼所跟隨的那位宗師，乃佛門的一位高僧，素有金身羅漢之名。其實那一戰對方根本沒有出手，站著不動讓赤麵鬼攻了十招，毫發無損不說，竟是一動未動。讓赤麵鬼不得不開口認輸。但那位同樣很少出手傷人，因此楚凡即便落敗也沒什麽危險。
    “二位稍等，晉王今日府中設宴，有請二位大俠入府一敘。”楚凡正準備離開，忽然一人騎快馬而來。晉王城中雖不禁車馬，卻不允許縱馬疾馳，除非是晉王府中之人，有晉王的命令。
    “晉王相邀？”楚凡本不願與這等權貴牽扯，不過想到剛剛聽說了晉王府中有一位宗師，與其舍近求遠去找那位金身羅漢，不如去赴宴碰一碰運氣。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拜見一下晉王。”楚凡說到，赤麵鬼自然也隨他一道。
    “晉王正在接待幾位貴客，二位請入偏廳稍作歇息。”楚凡二人並不是從正門入府，隻不過接待他們的管家並不一般，楚凡竟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陣靈力波動。而在此秘境，唯有二境的武者才有可能納靈入體。
    “果然是宗師，隻是此舉何意，隻為試探我麽？”楚凡兩人在偏廳落座，就在不遠處，剛剛那位管家站在晉王身旁，竟是占據主位。
    “莫師以為如何？”
    “那赤麵鬼名不虛傳，的確已至凡境巔峰，隻需足夠靈氣打通體內竅穴，便可直入靈境。且此人天生神力，同境難逢敵手，一旦突破戰力當不下於昔年之我。”莫師突然咳嗽了立下，臉色呈現出不健康的蒼白。當年晉王奪皇位失敗，是這位莫師以一己之力大戰數十位大內高手，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將晉王救了回來。也是那一次，讓莫師身受重傷，至今無法痊愈。雖有宗師境界，但卻不能跟人動手。而且為了維持境界，每日的消耗甚至多過於其他宗師。對於如今的晉王而言，的確有些不堪重負了，但是晉王府不能沒有一位宗師坐鎮。
    “另外一位？”
    “另外一位我也看不透，要麽他就真的隻是煉體境界，要麽他就已經超越了靈境。”
    “超越靈境，那怎麽可能。”晉王不太相信。
    “此人最好不要去招惹，王府這池塘，養不起蛟龍。”莫師說到，晉王雖對他的說法有些不悅，但也沒有表現出來，畢竟如今還要指望他。
    “莫師的意思是，那赤麵鬼可以招攬？”
    “王爺可與那赤麵鬼單獨詳談，我再試探那人一番。”莫師說到，換了一身衣服，分別與楚凡二人見麵。
    “閣下想必已經知道我是誰了。”莫師看著楚凡，從容開口。不得不說雖然隻是一位二境武者，但這氣度幾乎不輸給外界的一些聖人了。讓楚凡都一時恍惚，以為遇到的是隱藏境界的前輩高人。
    “前輩便是王府中的宗師高人？”
    “在你麵前，談何宗師，笑話罷了。”莫師說著，又咳嗽起來。
    “前輩似乎有傷在身？”
    “陳年舊疾，我已習慣了。反正也瞞不過你，我不妨直說。我命不久矣，王府需要宗師坐鎮，希望能讓赤麵鬼留下來，王府會靈藥助其突破。”莫師開門見山。
    “這與我有何關係？”
    “赤麵鬼雖然生性殘暴，卻一言九鼎。他敗在你手中，你讓他做什麽他都會答應。”
    “所以你希望我開口讓他留下？”
    “王府自然會用東西交換。”
    “前輩可知道我想要什麽？”
    “與宗師一較高下，或許你並沒有達到宗師境界，但宗師之下已無人是你的對手，所以你想要找一名宗師交手，確定你自己的實力。又或者你走的路與我等並不一樣……”莫師眼露精光，似乎想要將楚凡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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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前輩的身體，似乎並不支持你出手一戰。”
    “我隻有最後一次出手的機會，也不願用在你身上。在赤麵鬼留下之後，我便會離開，完成我最後的心願。”莫師說到，至於是何事，他不願提起。
    “那或許不行。”
    “隻要你答應，讓他之後回來也可以，王府必有重謝。”
    “重謝談不上，隻要他自己願意，我不會阻攔。”兩人關於修行之事，又交流了一番心得，隻不過互相試探居多，對楚凡的幫助不大。可以肯定的是，對方的確是一位在靈境浸淫已久的大宗師。很快另外一邊也已商量完了，赤麵鬼當然希望能夠破境，但的確如莫師所說，他要聽楚凡的意見。
    “既然如此，你便帶我找到那位金身羅漢之後回來便是。”雙方談妥過後，楚凡二人便離開了王府。而晉王為了表達誠意，不但送上一份大禮，還附上了一份通關文牒，讓他在晉王附近數十座城池都可暢行無阻。
    “看來這晉王說是被打壓，但日子過得還不錯。”楚凡並不知道，其實當年支持晉王的人是占多數的，隻不過那一夜皇城兵變，晉王一朝失勢，但昔日舊部也還要給他麵子。
    “聽王府那位莫師說，隻需給你足夠的靈藥，你便可突破靈境？”
    “那是自然。”
    “那我若給你靈藥呢？”楚凡話一出口，赤麵鬼當即愣住了，不過很快他又輕蔑一笑，以為楚凡是在那他開涮。可不是誰都能養的起一位靈境宗師，就比如說他自己，想要湊齊突破所用的靈藥並不難，但問題在於突破過後每隔幾日都需要服用靈藥保持境界，否則時間一長便要跌境。到那時還不如一直不破境呢。
    “你要是給我靈藥，我就替你賣命。”
    “賣命不至於，我在南邊有些勢力，想要你去保護一個人。”楚凡想到蘇旭身邊並無高手坐鎮，戰兵雖強，但若遇刺殺也派不上用場，楚玲瓏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蘇旭身邊，而赤麵鬼若破境，便再無此憂。宗師隻有那麽多個，就連大齊王朝江湖中明麵上也隻有四大宗師，南部諸城就更少了。至於突破所需要的靈藥，秘境之中的靈藥所蘊含的靈氣，都還不如一顆靈石。楚凡乾坤袋中上品靈石和極品靈石不多，中下品靈石還是數以萬計的。
    兩人到了一處偏僻山野，楚凡這才拿出幾顆靈石給他。
    “你看看要幾顆這樣的靈石，才能讓你破境？”赤麵鬼看到楚凡拿出來的靈石，眼神都亮了。
    “這種石頭，你在哪裏撿來的？”赤麵鬼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這種問題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回答。
    “十顆足夠了。不過破境之後每日還需一顆穩固境界。否則用不了多久就會跌境。”赤麵鬼說到。當初剛到天道宗，築基期的弟子每月也隻有兩顆靈石，而金丹期則是十倍。也是能夠勉強維持境界不墜，想要更多就要自己想辦法了。
    “這是一百顆靈石，你先破境我們再趕路。”楚凡一下子拿出這麽多靈石，晃的赤麵鬼眼睛疼。
    “這……你究竟是誰，我不是做夢吧？”
    “你隻管破境就行，可不要浪費我的靈石。”赤麵鬼點點頭，立馬打坐平複心境。再也不去考慮什麽晉王的承諾了。在他眼裏楚凡可比那什麽晉王靠譜多了，而且赤麵鬼說到一向隻服比自己強的人。
    赤麵鬼破境，楚凡就在一旁護法。順便也觀察一下所謂的靈境宗師。之前那位莫師，並沒有展示過自己的力量，楚凡也不好出手窺探。
    “納靈入體，儲於穴內。以靈氣衝開穴位，是為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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