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又遇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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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殘,燈花滅,啟明星歇。
奚發敲門,“青雲,開門。”
青雲打開門,“奚發,快想辦法,給輕塵傳信。”
奚發走進屋,看著臉色蒼白的元昊天,“主子生命危矣,傳信藥穀,速拿還魂丹來。”
青雲道:“鬼穀的醫聖,行蹤不定,何處去尋?”
青二知道,輕塵的實驗室有多麽的逆天,肯定能救主子。
青雲見青二沉默,想來是有了主意。
青二道:“給韓大叔傳信,務必午時前找到輕塵,速來救命。”
奚發不知道內情,青雲明白了青二的意思。
奚發轉身出門,消失在黑夜裏。
在信息和交通不發達的時代,即使有信鷹,消息傳到隋縣時,已是日落時分。
提起這個,還得說元昊天有先見之明,在露宿地時,悄悄拿樵輕塵的衣物,給信鷹嗅了又嗅。
在樵輕塵睡著時,把信鷹放在她身邊,熟悉氣味。
樵輕塵從靈泉池起來,去休息室更衣洗漱,出了空間,準備啟程去寧縣。
信鷹在空中盤旋,叫聲急促而短。
樵輕塵心下疑惑,推開窗戶。
一隻鷹落在窗邊,樵輕塵見它腳環上有個小竹筒,取
出裏麵的紙條。
“速來,救命。韓。”
樵輕塵腦子鈍化,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裏看。
還是信鷹的叫聲,才把呆住的樵輕塵喚醒。
本以為可以孝敬於榻前,卻不想,突生變故。
樵輕塵把滿滿的愧疚,借萱草花之語,寄於高堂,寫好後,裝入信封:“母親啟:
茸茸草穎,斜斜雨騁,暖暖風輕。一篙春綠楊花盛,脆管鶯聲。格高雅章呈玉屏,誌向賢意賦雲瑛。臨芳徑,萱堂未冷,過眼是青冥。
不孝孩兒敬上。”
樵輕塵把信封揣入袖袋,看信鷹還在窗邊,能否聽懂我的話:“你知道他在哪裏,速速帶我去吧。”
把信鷹收入空間,喂了食物,又給了靈泉水,“我們出發。”
樵輕塵帶著信鷹,利用瞬移功能,來到村子的那戶人家,抬手敲門,“開門,是我。”
青雲的心,總算落下。
青二打開門,“輕塵,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樵輕塵快步來到床前,看了一眼,什麽都沒問。
等青雲回過神來,幾人已經在手術室了。
青雲拉著青二往門外走,關上門,站在外麵等著。
樵輕塵先啟動掃描儀,檢查元昊天的身體狀況,沒有受傷。
翻開眼皮,發現眼睛裏有血漬,看情形,應該有血液流出。
一探脈象,氣息紊亂,血液倒流。
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嚴重,似要爆裂。
這是什麽情況?
沒傷口,內髒不算完美無缺,也是好的。
樵輕塵把掃描儀對著元昊天的頭部,沒有外傷,沒有鈍傷。
“青雲,進來下。”樵輕塵喊道。
語氣中的威嚴與霸道,盡顯無遺。
“青二,去煮點粥,會不會?”青雲看著青二。
青二知道,自己應該遠離此地。
“放心吧,我學著做。”青二說完,轉身朝樓下走去。
樵輕塵看著青雲,直接道:“說實話。”
青二道:“輕塵,我們三人,進去的石洞,不是昊天以前去的那個。”
樵輕塵好整以暇,“所以呢?”
青雲道:“爬進洞口,站起身,是暗道,裏麵有暗箭。”
樵輕塵道:“沒見你們受傷不是?”
青雲道:“暗箭之後,出了暗道,我陷入幻象中,與一個不存在的人,殊死搏鬥。”
樵輕塵用鼻子嗅了嗅,“沒有血腥味,說明你沒受傷。”
“你說那不存在的人,又是怎麽回事,嗯?”樵輕塵有些生氣。
青雲赧然道:“那個人想牽著你,朝遠處跑,我飛掠而去,與他搏鬥。”
樵輕塵眼中無波,“結局如何?”
青雲道:“無論我用什麽招數,都傷不了那人,直到精力耗盡,趴在地上,衣袖遮住眼睛,才發現,是幻術。”
樵輕塵道:“那是你心裏不為人知的秘密。”
青雲自是知曉。
樵輕塵又問:“你們三人,都進了幻術秘境。你們沒事,他卻昏迷不醒。”
青雲道:“輕塵,你是他的逆鱗。”
樵輕塵挑眉:“哦?!”尾音拉長。
青雲道:“你盛怒之下,把我們甩出乾坤袋。
來到露宿地,昊天坐在大樹下,一夜未合眼。
他意誌消沉,滿臉悲傷,仿佛老了幾歲,眼裏有紅血絲。
我用未完的事業,鼓勵他振作起來,努力做到最好,等著氣消了,從天而降。”
樵輕塵接過青雲的話,“所以,你們去了山洞,然後就是現在的局麵。”
青雲道:“我問過青二,他也在幻象中,差點受傷。”
樵輕塵道:“青雲,你們三人,誰武功最高?為何他昏迷不醒,你們卻沒有?”
青雲用手指了指元昊天,“他的武功造詣,整個大夏國,找不出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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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輕塵道:“青雲,看著我的眼睛。”
打從青雲進來,眼珠子總是亂瞟,便知有事瞞著。
青雲知道,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不說,輕塵生氣,一走了之,主子沒救。
說了,主子生氣,暗衛營重造。
“哎,昊天,還是等你有命活著,再罰我吧!”青雲心思百轉。
“昊天有暴躁症,我見著時,是被太子追殺那次,以前有沒有發作我不知道。”青雲回道。
樵輕塵若有所思,“病灶在這裏等著。”
青雲不敢說話,也不敢離開,像個木頭人,就杵在那裏。
樵輕塵想到了醫治的辦法,這不就是抑鬱症唄,吃藥改變環境,輔以心理疏導,即可。
“青雲,下去吧。”樵輕塵道。
青雲走後,樵輕塵來到元昊天的身旁,坐在椅上。
看著昔日意氣風發的人,此刻了無生氣人的躺在那裏,臉色如紙,眼窩深陷,胡子拉碴的,卻不顯狼狽之色。
樵輕塵的心,揪著的痛,眼淚簌簌落下,滴在元昊天的臉上,毫不自知。
“元昊天,你就是個懦夫,不敢麵對自己。”樵輕塵哭著說。
開始是輕聲嗚咽,最後,趴在元昊天身上,號啕大哭。
元昊天正在做夢,夢見自己追著樵輕塵的身影,跑啊跑,直到倒下的那一刻,也沒能追上,急得大喊:“輕塵,等等我。”
沉浸在悲傷中的樵輕塵,根本聽不到元昊天低沉沙啞的呼喊。
元昊天很累,嗓子冒煙,沒有再說話,睜開雙眼,看著樵輕塵。
樵輕塵哭累了,抽抽嗒嗒的,用手摸著元昊天的臉,感覺不對,“眼睛怎麽回事?難道是回光返照。”
一個激靈,“元昊天,你別死。”樵輕塵淚眼模糊道。
元昊天聽到這話,也想知道,自己在小丫頭心裏,有沒有存在過。
索性裝死,睜著眼睛,一動不動。
樵輕塵哭著說:“元昊天,你個混蛋,傻瓜,明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卻總是試探,傷害我。”
“我把你在乎的人,全都當家人對待,把不可告人的秘密,說與你們。
為你解憂,為你謀劃,你怎麽就不知道呢。”
“元昊天,你要是敢死,我就刨你祖墳。”樵輕塵哭著發狠的道。
“噗呲”一聲輕笑,元昊天撫摸著樵輕塵的頭發。
樵輕塵以為元昊天,真的快死了,在作人生的告別儀式。
元昊天看樵輕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沙啞著嗓子“小丫頭,我想喝水。”
“好,我去倒水。”樵輕塵應著,站起身。
“等,等等。”樵輕塵這才回神,喚道:“元昊天。”
元昊天應道:“我在。”
樵輕塵用手捂住嘴,怕自己又哭出聲。
元昊天看著樵輕塵的傻模樣,沙啞又寵溺道:“小丫頭,我嗓子冒煙了。”
樵輕塵忙取了靈泉水,把藥放在水裏,融化了才端著杯靈泉走過來,“元昊天,你能自己端著嗎?”
元昊天非常享受樵輕塵的照顧,搖搖頭,“不能。”
樵輕塵輕輕抬起他的頭,把杯口放在嘴邊,“慢點喝,別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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