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人帶來了！”女孩將雲絳推進一個道家布局的房間。
    盤坐著的非正點頭。
    她隨即將雲絳抱起來放在中間的黃布鋪墊畫滿符文的台子上。
    “主人，你現在躺在一塊黃布製成的巨大符氈上。”
    這是準備將她獻祭了嗎？
    “繼續觀察。”
    女孩做完這些退到非正身後，這個時候一個座椅轉過來，露出坐在上麵拿著一本道經的祁北澤。
    “再確定一次吧！我不想等人獻祭上去，結果卻沒用。”
    雲絳不用小隱提示，她也聽出這是祁北澤的聲音。
    非正準備取她的血來卜算。
    “取血不行，用頭發。”祁北澤提了個要求。
    “小隱，聲音外放。”雲絳現在發不出聲音睜不開眼，身體也動不了，但小隱可以傳達並模仿她的聲音。
    “已完成。”
    非正拿著剪刀已經擱在她頭頂，捏起她一縷頭發。
    “都現代社會了，就別用獻祭這一套了吧！”
    雲絳的聲音一響起，非正嚇了一跳。
    祁北澤也意外的瞪大眼睛，隨即想明白，這是她身上的智能體轉述她的話。
    “原來你清醒著。”祁北澤本不想現在就攤牌，本來打算確定祭品是她後，就先放了她。
    “做人不能太忘本，你不舉的病還是我治療的，這樣對我好嗎？”雲絳的聲音帶著譏誚。
    祁北澤捏緊手裏的經書，“你的犧牲將為人類開啟星際時代，永載史冊。”
    “你在哄誰哪？我活著不好嗎？聽你這畫出來的大餅，為了什麽永載史冊就要去死？當我傻子好糊弄嗎？”
    非正確定雲絳的身體沒動，聲音又的確從她身上發出來的，並非腹語。
    “算我對不起你。”祁北澤已經決定犧牲她，成就自己走向宇宙的偉業。
    “不，你也可以對不起自己，相信我，獻祭你比我管用。”雲絳語氣中帶著自信，“開啟星際時代的，怎麽著也該是我這樣的天才科學家。”
    牛皮誰還不能吹了，犧牲萬萬不行。
    祁北澤做了一個手勢，對非正說道，“你繼續，說話的是她身上的人工智能體。”
    非正再次捏起她的頭發。
    “那誰，你敢動我的頭發，我會讓你變成腦袋鋥光瓦亮的禿子。”
    非正嘴角一抽，下剪子。
    “小隱，放電，衝這老頭的腦袋劈。”雲絳躺屍也不影響她發威。
    就在這電擊雷光打出的時候，非正拿起一個銅鏡擋住她的閃電。
    被打散的閃電四處亂竄，祁北澤眼疾手快的轉動椅子，保護住自己。
    女孩來不及躲閃被電暈，很快整個房間被閃電襲擊，劈裏啪啦炸響。
    擺放整齊的法器符紙被暴力摧殘，符紙亂飛，許久才散去煙塵恢複平靜。
    非正保全了自己，抗住了電擊，但雲絳已經恢複自由，站了起來，她肩頭的符紙被小隱扯下來了。
    活動了一下手臂，雲絳看清楚非正的樣子，老道士沒被電暈，但消耗不少力量，保持著防守的姿態，防備她的再次電擊。
    雲絳覺得有趣，看他被電擊火花燎光得眉毛胡子，頭發也變成斑禿，都認不出來本來的模樣。
    “玄師也不扛雷嘛！毛都燎沒了。”
    精通雷法的玄師屈指可數，她一個啥也不懂的普通人，拿這玩意揍人，誰能扛得住。
    “小輩，你還奈何不得老夫。”非正嘴硬強撐。
    雲絳看這滿室狼藉，特別滿意的點點頭，看向祁北澤，抬腳走過去。
    祁北澤被電的手腳發麻，靠著椅子動不了，但腦袋的毛發保住了。
    “你想怎樣？”祁北澤感覺到她的不懷好意。
    雲絳恰巧看到腳邊的圓錐子，蹲下撿起來，“不怎樣，既然你不懷好心，這不舉的毛病還是還給你吧！”
    她的手抬起來，就這麽紮下去，他那玩意絕對得壞。
    “一億。”祁北澤開價，他舉不舉，她不在意，不過是為了泄憤罷了。
    “嗯？你那東西這麽不值錢？”雲絳停手，坐地起價。
    “五億。”祁北澤慶幸她有點愛財。
    “刷臉付賬？還是用指紋。”雲絳問他。
    “刷臉。”祁北澤現在動不了。
    雲絳打開智腦掃了他的臉，眼看著五億到賬，這才將錐子丟開。
    “你想好了，要獻祭我，你得先死。”雲絳警告他。
    被電暈的女孩醒了，一個鯉魚打挺起來，雲絳抬腳將她踹出去。
    “你當你還能再偷襲我一次？”
    說完，她撿起那張讓她動不了的符紙，準備拿回去研究研究。
    女孩爬起來，還要動手，非正喝止她，“別動。”
    雲絳白了她一眼，就這麽走了，便宜這個老道士，她看到桌子上幸存的魚缸，撈起裏麵的烏龜。
    “臭道士，你這裏的東西我看不上，這隻烏龜就當賠禮了。”
    非正想要阻止的話咽回去，他的玄龜，養了十多年，她是真會拿。
    巴掌大的小烏龜，雲絳在手裏拋上拋下，總覺得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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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走出玄學社團的大門，撿起她落在外麵的書，還好沒人拿。
    祁北澤坐了好久，電麻的身體才能活動，他調整了一下坐著的姿勢，電這種東西很難控製強度，雲絳怎麽做到傷人卻不致死？
    “想一個克製她放電的法子。”祁北澤命令非正，他可不想遇到她隨時被電成半癱的樣子。
    非正點頭，他還沒意識到自己丟失了眉毛和胡子。
    “既然沒拿到她的頭發，隻能下次再找機會。”祁北澤試著站起來，沒成功。
    女孩上前扶他坐起來。
    非正收起銅鏡，“我拿到了她的頭發。”說完掌心一翻，露出一小縷發絲。
    祁北澤露出微笑，“不愧是非正大師，沒讓我失望。”
    “開始吧！”
    祁北澤還等著他的做法卜算後的結果。
    非正將雲絳的頭發包在符紙中，女孩整理桌案，非正擺好法器，點燃符紙。
    看著非正行雲流水的動作，祁北澤覺得丟失了五億，也沒什麽。
    儀式結束後，非正禁皺著眉頭，“祁爺，她的命格不對。”
    祁北澤眸光一沉，“怎麽個不對法？”
    “有人借走了她原本的命格。”非正神色嚴肅。
    “命格被借走，對獻祭有什麽影響？”祁北澤沒想到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無法獻祭。”
    祁北澤聽到這話，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給我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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