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9.第1349章 他在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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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予薔想起這兩件事,心裏有些內疚,也有些恐慌。
這個男人,聰明得令人發指,她隨便想什麽,他知道了。她懷疑他是背後操控潛`規則的人,如果他知道了,會不會很受傷?
他剛才吻她的時候,她感覺他不像是在吻她,更像是在告訴她,他很痛心,因為她在懷疑他,說了要理解他,事實從來沒做到。
明予薔躺在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其實也早已習慣了被他抱著入睡,他的溫暖和沉穩篤定的氣息,像是一種安神劑,讓她莫名覺得心安,入睡得也很快,睡得也會安穩些。
所以,她在紐約的這一個月,有一半的時間,他不在,她幾乎整夜都沒睡好。
明予薔不敢想象,如果以後沒有他的這種陪伴,她一定會很難受。
她聽到浴室的門打開,等了好久,沒見他回到床來,她猛然睜開眼睛。
他在換衣服?!
“宇叔叔,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嗎?”她半坐起來,看著他脫下睡袍,背對著她。
他結實健壯的身體,讓她心裏猛然一緊,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我回房間去睡,你睡吧。”南宮宇背對著她,換白色的襯衫,開始扣扣子。
“回房間?你不是明天才回國嗎?”明予薔很疑惑。
她突然想起,昨晚他突然從許默康變成了南宮宇,他們為此吵了一架,他一整晚沒有回來睡,應該是去開了另外的房間。
他現在又要回房間睡?
明予薔心裏猛然湧一陣疼痛,他們今天在快艇都……這樣了,她什麽都給他了,他卻要離開她!
她覺得很委屈,也很難受,忍不住拿起一個枕頭,狠狠地砸向他,“南宮宇,我討厭你!”
明予薔覺得太難過了,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床`,把被子往一拉,將整個人蒙住。眼淚開始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下來。
南宮宇聽到她說討厭他,心裏同樣一陣刺痛。他突然意識到,今天他太心急了,她都還沒信任他,他竟然……要了她,他不知道她會怎麽想他。
在她心裏,他現在是這麽不堪的一個人,為了得到她,可以這麽不擇手段,她討厭他也是必然的。
南宮宇迅速換衣服,走到床邊,在床沿坐了下來。
“今天這樣的事情,隻要你不願意,以後不會再發生。你不要再生氣。你不願意跟我……做這種事情,不願意要孩子,我都會尊重你的意見。我都說了,不管你要多長時間,我都願意等。”
南宮宇看著她蒙著被子,以為她是不願意再看到他,心裏雖然還有很多的話想對她說,卻悉數壓了回去,起身,很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明予薔聽到他說話,心裏抽痛得厲害,眼淚怎麽也止不住。
她什麽時候說了不願意跟他做這種事情?他們都結婚了,為什麽不能做?生孩子,她也沒說不願意,隻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她的工作才剛剛起步,那麽急幹什麽?不能等到她事業穩定一點了再要寶寶嗎?
多長時間都願意等,說的唱得還好聽,現在最後一層紙都捅破了,還等什麽等?
她在心裏不停地罵著。潛意識裏一直在等著他像以前一樣,從身後抱著她,來哄她。她現在已經困得不行了,很想睡覺,他為什麽還不抱著她?讓她怎麽睡!
“咚!”
她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猛然驚坐起來,房間裏是空的,他竟然真的這麽走了!
明予薔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氣得簡直要抓狂。這個男人,真的太過份了!無恥,混蛋……
她迅速跳下床,鞋也沒穿,大步跑向門口,打開門一看,長長的走廊裏,竟然是空的。他至於這麽迫不及待地離開嗎?
“嘭!”明予薔把門用力一關,發出巨大的聲響。
門被關,她突然覺得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樣,背靠在門,沿著門,慢慢滑下來,最終坐在了地板。
明予薔下巴枕在膝蓋,雙臂環抱著小腿,幽幽咽咽地哭起來,委屈得像個小孩。
她真討厭這樣的自己,怎麽還為一個男人哭呢?不是都說過了,以前那樣的事情,不要再去經曆了嗎?那種揪心的疼痛,真的讓她覺得很恐懼。
可這一刻,她感覺到揪心的疼痛更甚,像心被挖去了一樣,空空蕩蕩的,又冷又疲憊。下午的時候,他們還那麽親密,他們的身體緊緊地連接在一起,所有的觸感那麽真實而清晰,他一遍又一遍地說愛她,可轉眼間,他跑了!
果然,男人的甜言蜜語都是不可信的。程韻南說的對,相信男人那張嘴,還不如相信世界有鬼,相信豬能飛天!
明予薔心一橫,立刻起身,大步回到床`。
睡覺!
她不相信,沒了這個男人,她不能活了。
原本她還猶豫,要不要接受師傅和方睿的建議,去mtf學院學習三個月。她擔心那個可惡的男人會有意見,兩個人剛剛在一起,又要分開那麽長時間。
現在看來,他根本不在乎她。那她為什麽還要介意他的意見?
明予薔這一刻已經決定,她要去學習,別說三個月,三年她都要去。她絕對不能依賴一個男人!
她在床翻來覆去,滾了很久,才慢慢睡著。
對麵的房間裏。
房間裏很暗,一直沒有開燈。黑暗的角落裏,突然燃起一束藍光。
南宮宇坐在黑暗的角落裏,盯著手已經被打開的打火機,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煙,移到打火機,把煙點燃。
這一刻,他感覺身體裏前所未有的躁動不安。
過去的三個月,他可以隨便想點什麽,成功轉移注意力。可這一刻,他腦海裏全部是那個女人的影子。她的笑,她的冷漠,她的痛,甚至,在他們的身體激烈交`纏的時刻,她微喘的聲音……
所有的這一切,這一刻,對他來說,都變成了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