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雲之羽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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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燈火在宮門內外搖曳生姿,然而地牢深處卻是一片陰冷與沉寂。上官淺和雲為衫被鐵鏈束縛在冰冷的石壁上,臉色蒼白如紙,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她們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極力壓抑著什麽。忽然上官淺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猩紅,喉嚨裏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仿佛野獸被困時的掙紮。雲為衫也緊隨其後,她的手指緊緊扣住石壁,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整個人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撕扯著,痛苦不堪。
宮子羽、宮尚角和宮遠徴踏入地牢時,正看到這一幕。宮子羽眉頭緊鎖,眼中滿是震驚與不解:“她們怎麽會變成這樣?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宮遠徴說著看向金繁,畢竟之前是他和薑離離以及宮紫商三人一起審問的。
金繁和宮紫商趕緊示意他們什麽也沒做,薑離離早就為了避免聽到宮門秘辛離開了。宮遠徴則快步上前,仔細打量著兩人的症狀,手指搭在雲為衫的脈搏上,臉色逐漸凝重:“這脈象……不對勁,像是中毒,但又不像普通的毒。”
宮尚角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如寒潭。他的視線落在上官淺那張痛苦扭曲的臉上,心中忽然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那種痛苦,那種掙紮,仿佛在哪裏見過……不,不是見過,而是親身經曆過。
他的腦海中猛然閃過自己在後山試煉時的畫麵——蝕心之月的毒性發作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那種仿佛靈魂被撕裂的煎熬,與眼前兩人的症狀如出一轍。
“蝕心之月……”宮尚角低聲喃喃,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他猛地轉頭看向宮遠徴,語氣急促:“蝕心之月,遠徴,查她們之前打算吃的解藥!”
宮遠徴聞言,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兩粒藥丸仔細檢查。他的手指在藥丸上輕輕摩挲,鼻尖湊近嗅了嗅,臉色驟然一變:“這……這不是解藥!”
宮子羽聞言茫然:“什麽?蝕心之月?什麽蝕心之月?"
宮尚角顧不得為宮門保守秘辛,直接說出。
"可是她們怎麽會吃下這種東西?”宮尚角的臉色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看來,有人故意將蝕心之月偽裝成解藥給她們服下。可這背後之人,究竟是誰?又有什麽目的?”
宮遠徴握緊手中的藥丸,眉頭緊鎖:“蝕心之月是宮門秘藥,外人根本不可能拿到。除非……宮門內部有人動了手腳。”他說到這裏,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宮尚角的目光再次落在上官淺和雲為衫身上,心中思緒萬千。蝕心之月,並沒有解藥,中毒者在痛苦中忍耐過去,內力就會增加,它隻是一味烈性補藥。而她們兩人,顯然已經接近極限。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先想辦法穩住她們的"毒性",再查清楚這背後的陰謀。”
宮遠徴點了點頭,迅速從懷中取出銀針,開始為兩人施針壓製毒性。宮子羽則站在一旁,眼中滿是擔憂與憤怒:“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我絕不會放過他!”
地牢中的氣氛愈發凝重,燭火在牆壁上投下搖曳的影子,宮尚角的目光穿過昏暗的光線,落在遠處,心中隱隱感到一股不安。
蝕心之月的出現,絕非偶然。這背後,或許隱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而他們,已經不知不覺地卷入其中……
地牢中的燭火微微搖曳,映照在上官淺蒼白的臉上。經過宮遠徴的施針,以及投喂小半顆解藥,她的毒性暫時被壓製,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她緩緩睜開眼,目光有些渙散,但很快便聚焦在麵前的宮尚角身上。
宮尚角站在她麵前,神情冷峻,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上官淺,你到底隱瞞了什麽?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上官淺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還在與體內的毒性抗爭。她低垂著眼眸,沉默片刻,終於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我說。但你們必須答應我,保護好我。”
宮子羽聞言,立刻上前一步,語氣堅定:“你放心,我們絕不會讓你有事。”
上官淺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而低沉:“清風派的點竹……就是無鋒的首領。”
此言一出,地牢中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宮尚角的瞳孔猛然收縮,手指不自覺地握緊,指節泛白。宮遠徴也愣住了,手中的銀針差點掉落在地。宮子羽更是滿臉震驚,不可置信地重複道:“點竹?無鋒的首領?這怎麽可能!”
上官淺苦笑了一聲,眼中滿是疲憊與無奈:“我知道這很難相信,但這是事實。點竹表麵上是清風派的長老,實際上卻是無鋒的幕後掌控者。他利用清風派的身份作為掩護,暗中操控無鋒的行動。
地牢中的氣氛愈發凝重,燭火在牆壁上投下搖曳的影子,仿佛也在為這場揭露的真相而顫抖。上官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決然:“兩年前,我曾給點竹下過藥。那個月,無鋒的首領沒有出現。我本以為他隻是暫時隱匿,現在想來……或許那次的藥,讓他不得不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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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為衫聽到這裏,臉色驟然一變,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她的手指緊緊扣住石壁,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聲音顫抖著問道:“兩年前……那個月……難道就是雲雀被派去偷百草萃的時間?”
上官淺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是。那時點竹突然消失,無鋒內部一片混亂。雲雀被派去執行任務,恐怕也是因為點竹無法親自指揮,才讓她冒險前往宮門。”
雲為衫的身體微微顫抖,眼中逐漸湧上一層水霧。她的聲音哽咽,帶著壓抑的憤怒與痛苦:“雲雀……雲雀她後來慘死回來。你們宮門……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宮遠徴聽到這裏,眉頭緊鎖,似乎在回憶什麽。忽然,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恍然,語氣低沉:“兩年前……確實有一個無鋒的刺客潛入宮門,試圖偷取百草萃。後來她被後山月宮的人帶走,說是要去做藥人。”
“藥人?!”雲為衫的聲音陡然提高,眼中滿是憤怒與絕望,“你們竟然把她……把她當成藥人?!她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你們怎麽可以這麽殘忍!”
宮子羽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他看向宮遠徴,語氣中帶著質問:“遠徴,這件事你為什麽不早說?”
宮遠徴的臉色有些蒼白,聲音低沉:“那時我以為她隻是無鋒的棋子,死了也無所謂。後山月宮的人說要研究無鋒的毒術,需要活體實驗,我便沒有多問……”
“沒有多問?!”雲為衫的聲音幾乎嘶啞,眼中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你們宮門自詡正道,卻做出這種殘忍之事!雲雀她……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宮尚角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上前一步,聲音冷冽而堅定:“這件事,我會查清楚。”
上官淺看著雲為衫痛苦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雲為衫搖了搖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聲音哽咽:“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雲雀她……她已經被你們宮門殺害,頭蓋骨都碎裂了……”
地牢中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燭火在牆壁上投下搖曳的影子,仿佛也在為這場悲劇而哀悼。宮尚角的目光穿過昏暗的光線,落在遠處,心中隱隱感到一股不安。雲雀的命運,點竹的身份,無鋒的陰謀……這一切仿佛一張巨大的網,將他們所有人都籠罩其中。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無論如何,我們必須盡快行動。點竹的身份已經暴露,無鋒的陰謀必須被徹底粉碎。而雲雀……,我們都會調查清楚。”
宮遠徴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會親自去後山月宮查清楚。”
雲為衫抬起頭,眼中的淚水還未幹涸,但目光中卻多了絲希望。她不是很相信無鋒的一麵之詞,說雲雀是宮門殺害,畢竟無鋒從來都不是正義的一方。
宮門議事廳內,燭火通明,幾位長老端坐在高位上,神情肅穆。宮尚角、宮子羽和宮遠徴站在廳中,將上官淺和雲為衫的供述一一稟報。廳內的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幾位長老聽完後,眉頭緊鎖,顯然對這件事的嚴重性感到震驚。
“點竹是無鋒的首領?”一位長老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此事可有確鑿證據?”
宮尚角上前一步,語氣堅定:“上官淺親口承認,兩年前她曾給點竹下藥,導致無鋒首領消失。而那時,正是雲雀被派來宮門偷取百草萃的時間。這一切,絕非巧合。”
另一位長老沉吟片刻,緩緩道:“若點竹真是無鋒的首領,那清風派便是無鋒的掩護。此事關係重大,必須謹慎處理。”
宮子羽忍不住插話:“長老,雲雀的事情也必須查清楚。雲為衫說雲雀被後山月宮的人帶走做藥人,這件事是否屬實?”
幾位長老對視一眼,其中一位歎了口氣,道:“後山月宮之事,我們也不甚清楚。月宮一向獨立於宮門之外,隻有月公子才有權處理相關事務。若要查清此事,必須請月公子出麵。”
宮遠徴聞言,立刻道:“我這就去後山請月公子前來。”
後山,月宮。
月公子一襲白衣,站在月宮的庭院中,手中握著一枚玉佩,神情淡然。宮遠徴快步走來,恭敬地行了一禮:“月公子,宮門有要事相詢,請您移步議事廳。”
月公子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為了雲雀的事吧?”
宮遠徴一愣,隨即點頭:“是。雲為衫說雲雀被月宮帶走做藥人,此事關係重大,還請月公子澄清。”
月公子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玉佩,眼中閃過一絲溫柔:“雲雀……她並未死。”
宮遠徴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什麽?她還活著?”
月公子點了點頭,語氣平靜:“當年雲雀潛入宮門,確實是為了偷取百草萃。但她並未成功,反而被我抓住。我本可以殺了她,但她……卻讓我動了惻隱之心。”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與雲雀相處日久,漸漸對她產生了感情。她並非無鋒的死士,隻是一個被利用的可憐人。於是,我幫她假死脫身,送她離開了宮門。臨走時,我還給了她一顆百草萃,希望能保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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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遞給宮遠徴:“這是雲雀臨走時留給我的信物。她說,若有一日無鋒來查她的事,來的人若是她姐姐雲為衫,便將這玉佩交給她,證明她還活著。”
宮遠徴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來:“那……那頭蓋骨碎裂的屍體是怎麽回事?”
"什麽!"月公子的眼神陡然冷了下來,語氣中帶著憤怒和絕望:“不可能,我們明明……"
月公子得知這個消息,痛苦讓他幾乎說不出話"那一定是無鋒幹的。他們卸磨殺驢,連自己人都不放過,難怪這麽多年我等不到她。”
月公子最終跟著宮遠徴離開後山。
地牢內,月公子將雲雀的事情一一說明,並將玉佩交給雲為衫。雲為衫握著那枚玉佩,淚水奪眶而出,聲音哽咽:“雲雀……她真的是……”
極致的悲傷和痛苦讓她說不出話來,月公子哽咽看著雲為衫,這個是雲雀最喜愛的姐姐。
宮尚角眉頭緊鎖,沉聲道:“雲雀的事雖然澄清了,但無鋒的陰謀還未解決。點竹的身份已經暴露,我們必須盡快行動,徹底鏟除無鋒。”
月公子出聲“無鋒之事,我要助宮門處理,我要為雲雀報仇雪恨。"
"我也要,我願意投靠宮門,你們可以下毒控製我,我用性命為宮門做事,隻要宮門能為雲雀報仇。"雲為衫緊接著道。
上官淺也積極加入,為了複仇,她也願意喝下控製自己的毒藥。
宮子羽和宮尚角等人對視,最終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好。我們這就製定計劃,徹底粉碎無鋒的陰謀。”
夜色深沉,烏雲逐漸散去,露出一輪皎潔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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