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先王子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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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宮廷之中,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先王為了子嗣之事愁眉不展,多年來,後宮妃嬪無數,卻始終未能誕下皇子。
太醫院中,那些太醫們看似兢兢業業,可暗中卻被宗室勢力牢牢把持。他們表麵上為後宮眾人診治,開著各種調理身子的藥方,可實際上,卻在不動聲色地做著手腳,阻斷新生命的到來。
先王後洞悉這一切,她心中雖憤懣,卻放任宗室的行為,從來沒有想過出麵製止或者挑明。她選擇順水推舟,在眾人麵前,她也時常表現出對先王無嗣的憂慮,配合著太醫們的種種安排。
不是先王後無情,實在是先王後內心的隱痛,前朝後宮無一人在意,以至於隱隱有些瘋魔了。
她貴為一國王後,卻被囚禁在宮殿深處,任憑燭火多麽搖曳有風情,她心裏再沒了當初欣賞的欲望。
在王後已經相繼產下了兩位公主後,王後的身體就已經有些不太好了,頻繁生產對女子身體的傷害極大,王後麵色蒼白如紙,身形單薄得仿若一陣風便能將她吹倒。先王為了能有嫡子繼承大統,全然不顧先王後虛弱的身體。
一道道旨意如同催命符,強行讓先王後接連生育。每一次懷胎,對她而言都是一場煎熬。孕期的不適、生產的劇痛,如同重重鐵錘,一下下砸在她的身心之上。
最後一次生產的劇痛後,先王後躺在榻上,汗水濕透了她的發絲與衾枕。她望著雕梁畫棟的宮殿,看著滿天的彩霞,眼神中全是絕望與憤恨。那些因生育帶來的傷病,讓她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刺痛,百花羞就是在這樣一個情況下托生為人的。
然而,先王卻絲毫沒有憐憫之心,一心隻想著嫡子。先王後心中的屈辱如潮水般翻湧,她感覺自己不過是先王延續血脈的工具。曾經的恩愛美好,在這一次次的逼迫中化為烏有。
在三公主滿三歲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先王後拖著病弱之軀,走到宮殿的高台上。風呼嘯著吹過,撩起她的衣袂。她望著這奢華卻冰冷的宮殿,淚水滑落。這不堪其辱的生活,讓她已無生念。但因著尾隨而來女兒的呼喚,王後最終還是擦幹了淚水,她得好好活著,她還有女兒要守護。最終,王後索性自己毀了身子,畢竟憑借自身娘家的勢力,王上也不敢和她撕破臉。
就這樣,先王看著自家王後身體已經破敗,自己嫡子的期望已經落空,無奈之餘廣納後宮,可任憑自己多努力,竟然沒有一個妃嬪可以懷上身孕。有時候他不禁會懷疑到底是王後身體有了狀況,還是他自己。
看著先王的瘋狂舉動,先王後在暗自謀劃。她不動聲色地拉攏著一些忠心於自己且對宗室不滿的勢力,悄然組建自己的力量。憑借娘家關係,拉攏群臣。每當看到先王因無子而滿臉落寞時,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她知道,造成這局麵,都是先王的無能。壓迫她算什麽本事,有能耐將所有權力攏在自己手裏啊!
在這暗流湧動的宮廷裏,先王後看似順從,實則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
時光悠悠流淌,日子在不經意間悄然滑過。王後常常暗自觀察著自家小女兒,心中的震撼與驚喜與日俱增。
倒不是因為百花羞在太學裏,太學博士的誇讚,而是小女兒身上那得天獨厚的福氣與智慧,如同璀璨星辰,在世人眼中愈發耀眼。
隻要是三公主在的地方,所有的災難都能化險為夷,王宮之中齷齪事不知道多少,縱然王後千防萬防,總也有疏忽的時候。但每一次,每一次自家女兒都能輕巧躲過。
有一會三公主被要求高台祈雨,在三公主虔誠祈禱之時,突然人群中有刺客衝過來,鋼刀迎著小女兒的麵門,所有人都覺得百花羞定要命喪當場了,可神奇的是那即將要落下來的鋼刀卻突然轉換了方向,像是被一隻手強硬的扭轉,刺客自傷自身,被當場拿下。三公主仿佛神佛護佑,身上一時間金光燦燦。百姓見了,直接跪伏,一時間天上烏雲密布,大雨傾盆。
這種情況屢屢發生,漸漸地,三公主在民間的聲望如日中天,百姓們對她讚不絕口,提起小公主,皆是滿臉的敬重與喜愛。
王後看著小女兒的種種表現,心中感慨萬千。憑什麽就一定得是男人才能登上高位,她的百花羞這麽優秀,自家那窩囊王上憑什麽要把江山傳給別人愚蠢的兒子!憑什麽公主生下來就得用來和親拉攏人心平衡朝堂勢力,而皇子就能堂而皇之的享受這萬裏山河眾人犧牲換來的財富與地位!
王後知道,自己的心偏了。她生育了三個女兒,前兩個都被國王做主許嫁,她的小女兒這麽優秀,怎麽就不能做繼承人了!不知不覺間,王後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她將母家多年積累的資源毫無保留地拿了出來,無論是雄厚的財富,還是龐大的人脈關係,盡數交到小女兒手中。就連之前兩位公主的夫家勢力,也全部攏給了百花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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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後看著小女兒,目光中滿是期許與慈愛,她的百花羞,天生就應該得到最好的。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還想要留給別人的兒子?那國王就安心做個太監吧!反正他的宗親兄弟們已經出手了,她隻要稍微查缺補漏,也就萬無一失了。
國王坐在金碧輝煌的寢殿中,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憂慮。他不是不明白,自己生不出兒子這背後或許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國王秘密派遣最信任的謀士和密探展開調查。日複一日,線索逐漸浮現,每一個細微的蛛絲馬跡都被小心翼翼地拚湊起來。隨著調查的深入,局勢愈發撲朔迷離,經過一番艱難的追蹤和查證,所有矛頭竟都指向了他的兄長。國王內心五味雜陳,暗恨自己心慈手軟。他知道他一直都在背後算計,卻不敢信自家兄長敢做出這等誅九族的事來。
那夜,國王獨自站在窗前,望著夜空繁星,久久不語。風輕輕吹過,撩動他的衣擺,也吹不散他滿心的哀愁。他想著過往與兄長的種種回憶,心中滿是矛盾掙紮。但身為國王,他必須守護王室尊嚴,確保王位傳承的穩定。
自從他得知百花羞祈雨那天身上發出的金光之後,就不再敢用這等直接手段對付自家那命格極貴的女兒了,開始求遍滿殿神佛,拜遍滿天星宿,隻為求得一子。直到那位的出現,他說他可以賜予他一個兒子,但他要他拿東西來交換……
禦醫說了,他還能生出孩子。既然後宮不行,那就換個思路好了,隻要是自己的兒子。換就換吧,反正一個女兒而已,哪裏有兒子重要。
高齡產子,向來說的可是老男人啊,宗親的手,王後的手,奎星的放縱,畢竟,他也算有過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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