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明明是活著的！！！”
    顧寒立馬隨手一抓，就抓住了島上的一個倒黴蛋。
    然後，顧寒就確認了起來，生命，在顧寒看來就是擁有自我意識，這是第一點，至於有沒有生命氣息，在顧寒眼中都不算很重要。
    如擁有死道本源的陳無極，其存在就不像是生靈，可偏偏又不能說他不是生靈。
    所以，擁有自我意識是顧寒認為最重要的一點。
    顧寒以強勢手段直接入侵那個倒黴蛋的靈魂，同時，力量直接滲透那個倒黴蛋肉身的每一處，無比仔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寒神情逐漸變得難看。
    之前為顧健調理身體的時候，不敢這樣大動作，現在，才算是摸清楚了是個怎麽回事。
    “這就是真相嗎？”
    顧寒神情難看的看向了女魃。
    是生靈，但某種意義上也算不上生靈，之前為顧健調理的時候顧寒自己都還疑惑，無法徹底改善其肉身，仿佛有一種無形的規矩束縛。
    現在，顧寒終於明白了到底是因為什麽。
    就好像他對一具屍體傳輸著生命之力，以各種手段讓那具屍體看著跟活人無異，但其本質上，屍體終究是屍體，一切都不過是別人給予的。
    就好比藍星的生靈，看著就跟正常生靈無異，全都活生生的，可實際上，自身的生命之力都是別人以大手段給予的。
    甚至說不隻是生命之力，自身的一切，都是別人以各種手段湊出來的，看著是生靈，其實底子上就是一個巨大的拚圖。
    看似都正常，其實沒有一個生靈是正常的。
    這也是為什麽他無法徹底為顧健改善肉身的原因！
    正常生靈誕生下來，在母胎中就開始孕育著生命氣息，孕育著血肉，孕育著一切，自己這條命就是屬於自己，可藍星生靈不同，沒有一種東西是屬於自己。
    女魃笑著開口道“對他們來說，和外界活著的人又有什麽區別？”
    “或許對他們來說沒有區別，但事實上有本質上的區別！”
    顧寒眉頭皺的很緊，問道“他們的靈魂又是怎麽回事？你們絕不應該能夠創造靈魂才對！”
    “地府。”女魃說道“每個地區的神話中都有類似的地方。”
    “輪回？”
    這樣的話，一切都說的過去了，靈魂輪回，哪怕無法誕生出真正的生靈，藍星的生靈依舊在循環往複。
    顧寒此時心情無比沉重，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現在他才算真正的明白過來，所謂的機會和選擇，究竟代表著什麽。
    這絕不是單單說讓他如何去選讓藍星生靈以後如何去活著，也是在讓他選要不要讓藍星生靈活過來。
    現在這種狀態，說活著也算是活著，但本質上，藍星上沒有一個生靈是真正有生命的。
    “我有一個問題！”顧寒沉聲問道“為何不去諸天萬界開辟一界？這樣你們也不用付出如此大的犧牲來打造一個藍星了。”
    女魃笑著搖頭“不是誰都能離開大陰間的，這裏萬道不存，不生不死，外界天地規則具在，一旦離開，你認為會被外麵的天地認為是生還是死？或許在這裏還能存在，一旦離開，可能就瞬間灰飛煙滅，這就是陰陽兩隔，也是為什麽無數先輩願意付出一切，也要為你們留下這個機會。”
    顧寒深吸了氣，對著藍星深深一拜“現在知曉其中利害，感謝先輩們的大義！”
    “可還有什麽要問的？”女魃笑問道。
    顧寒想了想，開口問道“前輩，可否有外來人踏足大陰間？前輩是否又能夠出手滅之？”
    女魃搖頭道“大陰間並非隻有我們，當初戰至諸天崩滅，萬道崩塌，不是誰都願意付出一切來給後人一個機會的，別人亦有別的想法，我能管的隻是這片地方，確保這裏的安全。”
    大陰間除了藍星還有其他人？
    如果也是那個時候殘留下來的強者，那想必還存在的都是那種真正的絕頂強者。
    滅世老人如此輕易進入大陰間，難道是和那樣的強者有勾結？
    顧寒心情沉重，拱手道“那就沒什麽事情要問的了，一些不清楚的，我想自己去了解，自己了解的總比別人說出來的要深刻。”
    “既然如此”
    女魃朝著顧寒一點，顧寒體內一個光球緩緩浮出。
    女魃開口道“這東西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今日便被我正式帶走了。”
    “前輩！”顧寒見狀急忙問道“係統離開我後，意識是否還在？”
    係統聲音從光球中響起“嚴格來說我算是器靈那一類的存在，隻要還有力量，意識肯定會存在，宿主，既然今日分別，那麽還有一些事得仔細跟你說說。”
    “你現在剩下的體驗卡召喚卡之類的東西都會消失，以後你將沒有這些底牌，更不會有死而複生的機會，所以以後你行事必須要小心謹慎。”
    “另外，一切手段都是道的體現，體驗卡召喚卡亦是如此。”
    “你的路還很長，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無限可能，你所修之道已經超越了我所知的任何一人。”
    “另外，藍星對你而言並不是修真歸來，而是一個巨大的機緣場，由心去走，仔細去看，看看這個由先輩們打造出來的世間，或許，你會得到比我更大的機緣。”
    “這也算是最後一個任務的獎勵了，宿主，保重！”
    係統說完，光球開始逐漸消失，直至徹底不見。
    顧寒也沒感知到係統是去了哪裏，跟係統一起這麽多年，知道了真相，顧寒忍不住的詢問女魃“前輩，係統未來會怎麽樣？”
    “它自然還有它應該做的事情。”女魃歎了口氣，道“本來我應該阻止它說的一些話，因為先輩給你的，不是固定的一條路，但念在你與它相處多年，你又修行時間甚短，所以才默許了此事，既然知道了藍星上還有大機緣，那麽你就去吧。”
    “記住，千萬不可有滅一地的想法，一旦如此出手，藍星必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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