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馬庫斯和克萊爾站在dgse總部地下七層的簡報室裏，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大腿外側。
    這個被稱為“保險箱”的會議室，位於鐵塔市中心一棟普通政府大樓的地下深處，四壁嵌著電磁屏蔽層，連空氣都是經過特殊過濾的。
    在這裏說的每一個字，理論上都不會被外界知曉。
    克萊爾站在投影儀旁，最後一次檢查她的簡報文件。
    她金色的短發在冷色調的ed燈光下顯得近乎銀色，緊繃的下頜線暴露了她表麵的鎮定下隱藏的緊張。
    “你還好嗎？”
    馬庫斯低聲問道，調整著領口過緊的紐扣。
    他的深藍色西裝是臨時從總部更衣室借來的，肩膀處有些緊繃。
    克萊爾沒有抬頭，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動。
    “我們在七十二小時前發現的能量讀數剛剛被實驗室確認了。”
    “那確實不屬於任何已知武器係統的特征譜……”
    馬庫斯深吸一口氣。
    這意味著他們即將向高盧雞情報界最高層匯報的，可能是一個會改變世界格局的發現。
    厚重的防爆門滑開，十二位身著正裝的男女陸續進入會議室。
    馬庫斯認出了dgse局長貝特朗·拉豐那標誌性的花白鬢角，緊隨其後的是國防部副部長、外交部國際安全司司長，以及幾位他隻在內部通報上見過照片的高級官員。
    最後進來的是一位身著深紅色套裝的女性，馬庫斯不認識她，但注意到局長對她格外恭敬。
    “各位請就座。”
    拉豐局長的聲音像砂紙般粗糙。
    “鑒於事態緊急，我們跳過常規程序。”
    “克萊爾，請開始匯報。”
    馬庫斯走到克萊爾身旁，看著麵前這些掌握著高盧雞國家安全命脈的麵孔。
    投影儀啟動，屏幕上顯示出三天前在巴黎碼頭拍攝的模糊照片。
    “藍星最神秘的軍火商人——戰神雲。”
    馬庫斯指向照片中央的男子。
    “國籍不詳，其本人控製著亞洲、非洲至歐洲60的非法軍火流通。”
    他點擊遙控器，畫麵切換到一張能量讀數圖表。
    “三天前，我們在抓捕他的時候，有了些意外發現……”
    克萊爾接過話頭，
    “初步檢測顯示，這種能量特征與理論上‘空間折疊’產生的輻射譜高度吻合。”
    她調出一組對比數據繼續說道。
    “實驗室排除了核材料、化學爆炸物和常規電磁武器的可能性。”
    會議室裏響起一陣低聲議論。
    那位穿紅色套裝的女性。
    馬庫斯現在看到她胸前別著經濟部的徽章。
    女人突然前傾身體疑惑說道。
    “你們是在暗示，這個軍火商掌握了超時空轉移技術？”
    “我們隻是陳述事實，女士。”
    克萊爾謹慎地回答說道。
    “但根據現場觀察，那個金屬箱確實表現出了不符合已知物理定律的特性。”
    國防部副部長埃裏克·格雷猛地拍了下桌子。
    “這太荒謬了！”
    “如果這種技術真的存在，中情局和克格勃會為了它殺人，而我們居然是從一個軍火販子手裏發現的？”
    “正因如此，我們需要謹慎應對。”
    拉豐局長冷靜地說，目光掃過在座每一個人。
    “目前知道這個發現的隻有這個房間裏的人，以及總統辦公室的三人。”
    外交部代表清了清嗓子。
    “局長，我們必須考慮國際影響。”
    “如果鷹醬發現我們隱瞞這種級別的技術突破……”
    “這正是問題所在。”
    經濟部長雅克·雷諾打斷道。
    “為什麽我們要自動向鷹醬匯報？”
    “如果高盧雞能率先掌握這項技術……”
    “然後呢？”
    格雷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我們要獨自麵對全世界的怒火嗎？”
    “你忘了之前，我們拒絕支持鷹醬時他們是怎麽報複我們的？"
    爭論在會議桌上爆發。
    馬庫斯注意到那位紅套裝女士，經濟部的科技顧問莫琳·薩特始終保持著沉默，隻是偶爾在平板電腦上記錄什麽。
    她的眼神太過平靜，與房間裏緊張的氛圍格格不入。
    拉豐局長再次敲桌維持秩序。
    “先生們，女士們，我們不是來討論外交政策的。”
    “現在的問題是：下一步該怎麽做？”
    馬庫斯的手機在口袋裏震動了一下。
    趁著爭論繼續，他悄悄查看。
    這是一條加密信息：【不要相信任何人，你們的數據被掉包了，有內鬼！——】
    他皺眉，將手機遞給克萊爾。
    她的眼睛微微睜大，迅速在平板上調出原始數據比對，然後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提交給實驗室的樣本文件被人為修改過，關鍵讀數被削弱了40。
    “局長！”
    克萊爾突然提高聲音。
    “我們有理由相信情報可能已經泄露。”
    “我建議立即啟動內部清查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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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轉向她。
    “有什麽依據嗎？”
    拉豐眯起眼睛問道。
    馬庫斯接過話題直接說道。
    “我們剛剛發現提交給實驗室的數據與原始記錄不符。”
    “考慮到這個發現的重要性，不排除有內部人員試圖淡化此事。”
    科技顧問薩特第一次開口，聲音異常冷靜說道。
    “或者隻是數據傳輸中的正常誤差？”
    “在沒有確鑿證據前指控同事，可不是明智之舉。”
    她的眼神讓馬庫斯後頸的汗毛豎起。
    太鎮定了，簡直像早就預料到這一情況。
    拉豐局長沉思片刻。
    “將所有原始數據移交給我的直屬小組，其他人……”
    他環視房間，表情愈發嚴肅。
    “在進一步通知前，不得與任何外國聯係人討論此事，包括我們的盟友。散會。”
    離開會議室時，馬庫斯感到有人輕輕拉了他的衣袖。
    是局長的高級助理，遞給他一張字條：【車庫c區，15分鍾後。隻你一人。】
    克萊爾在走廊盡頭等臉色蒼白。
    “我剛檢查了係統日誌。”
    “有人在我們提交數據後兩小時內就訪問了文件，使用權限甚至高於我們的安全級別。”
    馬庫斯給她看字條說。
    “局長要單獨見我，這有點兒奇怪！”
    “這件事情也越來越奇怪了！”
    <’是誰？”
    “我們認識的信息源中沒有這個代號。”
    馬庫斯聞言輕輕搖頭。
    “先別想了，你去安全屋等我。”
    “如果三小時內沒有我的消息，就趕緊走。”
    克萊爾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那你小心，馬庫斯。”
    “有人已經盯上這個了……”
    馬庫斯聞言輕輕點頭，再次囑咐對方小心，然後兩人開始分頭行動。
    車庫c區異常安靜，隻有幾輛公務車停放在指定位置。
    馬庫斯的手始終放在槍套附近，每走一步都在觀察陰影處可能藏人的地方。
    一輛黑色轎車的車燈突然閃爍兩次。
    馬庫斯走近，後車窗緩緩降下——不是局長，而是經濟部長雷諾。
    “上車吧，先生。”
    “我們的時間有些緊張。”
    馬庫斯猶豫了一秒，但對方的表情讓他決定冒險。
    ?他剛坐進車內，車門就自動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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