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臣說到這裏，王晨可是恨的牙根發癢。
    本來以為隻是趙秘書人壞，想不到他們家祖輩，都不是好東西。
    用現在的話講，這屬於遺傳了。
    “趙家淨做這缺德的買賣，應該很有錢吧？”王晨嘟囔了一句。
    “確實如此。”顧明臣點了點頭。
    “我聽人說，當初趙家靠著這樣的手段，迅速積累了海量的財富。
    據說當初有一條街，都是他們家的生意，絕對的日進鬥金。
    要說最掙錢的，就是他們放的高利貸，也就是所謂的印子錢。
    誰借了趙家的錢，要是敢不還。
    趙家老太爺就派一群打手上門，打到你半死。
    如果還不願意給錢，那就要你的房契地契。
    沒有房契地契，就拿走你家裏的鍋碗瓢盆，或者是各種牲畜。
    當時趙家老太爺有個外號，叫做趙閻王。
    整個三四十年代，趙家真是無比輝煌，日子過得不要太爽！
    不過後來你們也知道，建國之後，這種王八蛋肯定是要被打倒的。
    就趙家老太爺做的那些事，絕對要被槍斃。
    誰知道這老東西，知道自己要挨槍子，當天直接給嚇死了。
    而他們家的家產，也都要被充公。
    本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
    但也不知道怎麽的，趙秘書他爸爸，也是個罕見的人物。
    在他一番走動之下，沒人再追究趙家的責任了。
    甚至還把趙家的老宅 還給了他。
    之後趙家老頭，更是混上了些職位，而且還步步高升。
    現在沒有人記得他們家過去的惡行，隻知道他是個退了休的老頭子。
    而且他在退休之前，還把他兩個兒子塞到了集團裏。
    本來按照我父親的想法，是不願意讓這種人進入集團的。
    有他們在，肯定會不斷的惹事。
    事實也證明，那趙秘書挺能搞事，給李文明帶來了不少麻煩。
    但趙家老頭，又搭上了京城的關係。
    一番運作之下，還是把他兩個兒子塞了進去。
    你說這事，是不是沒天理。”
    顧明臣說到這，王晨也想起了上次陳老來的事情。
    趙家確實和京城那邊有點關係，但關係也算不上多好。
    要不然之前殺趙秘書的時候，王晨也不會如此決絕。
    “二舅，我看那趙家就是狐假虎威。
    他們哪認識什麽京城的關係，虛張聲勢罷了！
    我隻是想知道，都已經現在這個年月了，他們家還靠印子錢為生嗎？”
    王晨這話一出，顧明臣笑了一聲。
    “他們家到底有沒有京城的關係，這個先不說。
    但是現在的趙家，確實是靠印子錢為生。
    改革開放之後，大量的商業興起。
    有點關係和資本的人，可以去銀行貸款。
    但是那些小商販，想把生意做大，卻沒有去銀行貸款的資質。
    趙家看準了這個空檔，就弄了一些所謂的金融公司。
    這些公司到處發小廣告，或者派出一些銷售人員，天天陪那些小商人喝酒。
    談的好了，就讓他們簽上合同，向這些金融公司借錢。
    說白了，其實還是換了皮的高利貸。
    利息的算法，也是經典的九出十三歸。
    沒入過這行的人，聽到這樣的利息算法，一般都感覺自己能夠接受。
    但是高利貸這玩意，隻要開始利滾利，那你就永遠也還不上。
    有些小商人運氣好，賺了一大筆錢，將大部分的利潤交出來，給自己買個平安。
    但更多人運氣不好，隻能一直給趙家當奴隸，不斷的還錢。
    他們家做這種生意，差不多已經整整10年了。
    我聽說從來沒有人敢壞趙家的賬，因為那些敢壞賬的人，都直接被趙家老頭子派人弄死了。
    10年之內，他們家到底能積累出多大的財富，這個誰也不清楚。
    但從他們家能拿出2000萬現金懸賞來看，他們家的總資產，可能在5000萬到1億之間！”
    聽見顧明臣報出的數字，王晨的臉色有些發黑。
    趙家現在不隻是有錢，想要放高利貸，肯定還沾點黑。
    再加上趙家在京城也有關係，現在問題有些棘手。
    想直接把趙家消滅，恐怕很難。
    見王晨低著頭沉默不語，顧明臣又問了一句。
    “怎麽樣啊王晨，對於趙家你有什麽想法？
    現在還認為自己能在把趙家消滅嗎？”
    王晨聽見這話，尷尬的笑了一聲。
    “二舅，看來這事比我想象的要難。
    不過我在來省城之前，有個朋友和我說，凡事應該留一線。
    這事要是能談個和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不知道你能不能為我們牽線搭橋，讓兩家先談一談。
    能和解最好，不能和解那就打吧，老子也不怕他！”
    聽見王晨的話，顧明臣哈哈大笑。
    “看來你這小子，也沒有那麽愣頭青。
    那好吧，我幫你協調一下，看看趙家願不願意和你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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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感覺這事機會渺茫，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那我就先多謝二舅了，對了，你把婷婷帶過去吧。
    她跟我們一群大男人住在這裏，實在是有些不太方便。”
    “我不走，我要陪著你！”李婷婷激動的說道。
    不過這個時候，顧明臣卻拍了拍李婷婷的肩膀。
    “婷婷，現在不是耍小脾氣的時候。
    王晨這麽說，並不是因為你在這裏不方便，而是害怕你出危險。
    跟我回家去，正好陪陪你姥爺。
    王晨也能放開手腳，做他想做的事情！”
    李婷婷一想，確實是這麽個道理。
    她抱住王晨的脖子，狠狠的親了一口。
    李婷婷有些淚眼婆娑，滿是不舍。
    “王晨，你要答應我，千萬不要出事啊！”
    王晨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
    “放心吧，出事也是趙家人，絕對不會是我！”
    得到了王晨的保證，李婷婷就跟著顧明臣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之後，張石頭對著王晨問了一句。
    “你的後顧之憂已經走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辦正事了？
    接下來你有什麽計劃？總不能真在這裏幹等著吧？”
    被張石頭這麽一問，王晨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
    “肯定不能幹等著呀，收拾一下，咱們兩個可以主動出擊。
    我倒是要看看，趙家到底在做什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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