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忙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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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墨她們為了開酒樓的準備事宜東奔西走之時,霍淵輾轉在一場場酒宴,維係自己在京城的紈絝形象。
    赴宴七場,敲了八個人悶棍,參刑部侍郎教女不嚴,參戶部侍郎縱子行凶強搶民女,參禁軍統領禦下不嚴,包庇屬下城門設卡,魚肉百姓……
    一路參下來,成功得賞白銀萬兩。
    他還抽空去揭了四個懸賞令,抓到三個,還有一個在抓,抓到也是近在眼前的事。
    簡而言之一句話——忙得不可開交。
    上京當官的都已經熟悉了霍淵的作風,這麽雞飛狗跳一路折騰,大家心裏都詭異的平靜下來,有種“正常”的感覺。
    清流大儒對霍淵那是交口稱讚,恨不得一個個做文章將他誇到天上去。
    誇歸誇,真叫他們跟霍淵麵對麵交流,沒一個願意的。
    主要是怕被霍淵打秋風。
    這小子賊得很,一不小心就給他們刮掉一層皮下來!
    那些本身有問題的官員就更怕了,每天躲霍淵躲得頭疼,出個門路過將軍府都繞著走,生怕霍淵看見他們想起他們了。
    這些人私底下把跟聖上提議將霍淵召回的諫官劉墉,罵的狗血噴頭,說人家張著個嘴胡咧咧,屁事不懂就在那妄議政事。
    其實人家劉墉考慮的萬分周全,道理通達,要不然怎麽能被聖上納諫。
    在聖上看來,霍家功高,常年鎮守邊境,在邊境,霍家勢強,或可越過聖上!
    尤其是邊境距上京天高地遠的,常言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聖上怎麽可能不擔心?
    雖說霍家目前為止還從未表現出絲毫反叛心思,可霍淵到處亂竄收斂錢財,明著像是為了補充軍費不足之處,暗處呢?難保不是為霍家積累底蘊。
    聖上不得不防。
    劉墉提出將霍淵調回上京,也是體察聖意,周全思慮的結果。
    霍淵作為霍家獨子,對霍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將霍淵限製在京城,也能限製他到處斂財的行為,還能不讓他到處搗亂。
    至於被他禍害的官員……用劉墉的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要真咬出來幾個蛀蟲,就當他在幫聖上肅清朝綱了。
    畢竟隻要他人在京城,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能折騰出多大亂子?
    百利而無一害啊!
    反正他劉墉又不可能被參。
    在所有人都躲著霍淵的時候,被罵的狗血噴頭的劉墉,坐在將軍府,霍淵的對麵,優哉遊哉的喝著茶。
    “不能怪我啊,聖上讓我想個法子遏製霍家,義父義母能有什麽軟肋,不就你一個麽?”
    劉墉理不直氣也壯,伸著自己的脖子往對麵的霍淵手上送。
    “你要實在是氣不過就掐死我,你掐啊你掐啊!”
    “發癲。”
    霍淵兩個字評價劉墉的行為,身子稍微往後撤一些,似乎是怕劉墉的“癲”感染到自己身上似的。
    劉墉“切”一聲,收回脖子。
    “誰讓你先是摻和雲縣的事,然後又真的逮到了突厥二皇子。”
    “原本你紈絝的形象立的好好的,你這突然立功,人家肯定猜忌呀。”
    劉墉捏起桌上的糕點,往嘴裏一扔,含糊不清的說道:“弟弟你最近還是老老實實的,該玩兒玩兒,該吃吃,該鬧鬧,一切行動都得停了。”
    他頓了一下,手指朝上指:“你懂的,盯著你了。”
    “盯著我你還敢過來。”
    霍淵往窗外一瞅,看到院子裏開的熱烈的花叢,走神刹那,想到了京墨。
    好在他自製力強大,須臾就將四散的思緒收了回來。
    跟劉墉說了幾句他不在朝中時發生的事情,誰誰又站位了……
    正說著,書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霍淵你個癟犢子!你怎麽又把柳大夫接過來了?!?我好不容易才跑的!!!”
    公孫淼一身狼藉,臉上糊著黑灰泥點,跟花貓似的。
    身上的白袍上不僅有泥點,灰土,還有不知何處沾上的黑色不明物,就連發冠都是歪的。
    一個照麵,劉墉就忍不住爆笑:“哈哈哈你鑽狗洞了?公孫貓哈哈哈哈?怎麽把自己搞得跟個乞丐似的哈哈哈?”
    公孫淼被嘲笑,更氣了。
    “霍淵你給我說清楚,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想跟他學!”
    越想越氣,公孫淼張牙舞爪朝霍淵撲過去,想把自己身上的灰土抹到霍淵身上撒氣。
    霍淵抬手用刀鞘頂著公孫淼的腰間,將他頂在夠不著自己的地方。
    “人不是我接回來的,前兩日公孫伯父找我問了幾句你的情況,問你是怎麽給我解開蠱蟲的,我如實以告。”
    “公孫伯父知道事情原委後,派人去石縣將柳大夫請來了。”
    公孫淼保持伸手的姿勢,僵住。
    “我、爹、把、人、弄、來、的。”
    “我爹……”
    “完了完了完了,霍淵你就是想害死我!你就不能打哈哈瞞著我爹?問什麽答什麽……讓你喝藥的時候怎麽不見這麽乖巧?!”
    公孫淼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爹要罰抄。
    “我爹這次肯定會罰抄我家規二百遍……你要害死我呀!”
    劉墉笑眯眯火上澆油:“不止吧?你不止不願意學本事,還不告而別,算是不敬長輩,公孫伯父那脾氣,最少要罰抄三百遍。”
    “啊對了。”劉墉裝作才想起來的模樣,“我今日約了公孫伯父過來,算算時辰,大概快該到了。”
    公孫淼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脫離了水放在太陽下曬了三百天的幹魚。
    “我真服了!這一天天的!煩死了!”
    公孫淼來的快去的也快,迅速撤離,生怕被自己親爹按在這兒。
    劉墉愜意的往後一靠,目送公孫淼離開:“他怎麽長這麽大了還是這麽傻?”
    霍淵手中的筆一轉:“我記得你親爹是個賭徒?”
    劉墉僵住,警惕望著霍淵:“問這個作甚?”
    霍淵學著劉墉剛剛的語調,輕笑道:“你這麽聰明怎麽會不知道我的意思呢?”
    劉墉氣笑了:“好好好,算計到你哥為了頭上了……”
    送走劉墉,霍淵又看了一眼院中的花叢,轉身叫逐風備馬車,從後門低調離開。
    他要去看看京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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