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哪家鵝會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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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鴛看著自家這兩個調皮搗蛋的孩子,露出了平時少有的嚴肅微笑:“你們兩個的荷包已經被認領了。”
顏雲祈的眼睛頓時瞪得圓溜溜的,一臉不可置信。
南靖安則是一臉“我就說吧”的表情:“我就說少了兩個荷包吧!”
顏雲祈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最漂亮的阿娘,冒昧問一下,誰把我們倆的荷包領走了?”
說完顏雲祈也用受傷的一隻手,捂住一隻耳朵:好了,你請繼續說
南靖安也趕緊附和道:“我最親愛的姑姑,能告訴我們誰把荷包領走了嗎?”
他們兩個抿著嘴,南靖安還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捂住了另一隻耳朵,生怕接下來南鴛說的答案會從右耳進左耳出。
南鴛用一種“你們心知肚明”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緩緩說道:“我覺得你們兩個並不想知道,但誰領了你們的荷包,你們兩個應該最清楚。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們……”
顏雲祈趕緊打斷自家母妃的話:“我最漂亮的母妃,請等一下!”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和懇求,仿佛接下來要說的話至關重要。
南鴛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兩個受傷的孩子,心中暗自嘀咕:明明都知道答案了,還得讓我再說一遍,這倆孩子是在找虐嗎?
她轉向兒子,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無奈:“你父王領走了你們兩個的荷包!原因是……買鵝?”
顏雲祈聞言,伸出食指,在南靖安和自己之間來回指點,一臉難以置信:“我?我都被他揍成這樣子了,你再看看我哥,我倆身上的傷!就為了一隻鵝?”
南靖安則是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地點頭,仿佛在用行動支持顏雲祈的話。
南鴛看著他們兩個,一時語塞。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把你父王的大白鵝給燉了,他在我這裏哭了一上午,連今日早晨去上朝都遲了,要被扣俸祿的。”
顏雲祈一聽,急忙辯解道:“我不是解釋過了嗎?那隻大白鵝我不知道是我父王的大白鵝啊!而且,哪家鵝會飛啊!”
他越說越激動,還用手比劃起來:“還有,就那麽巧,它剛好落在我想做菜的鍋裏。當時我在炒五花肉,翻炒的時候,一隻大白鵝從天而降,就掉在我鍋裏,我的五花肉都被它毀了!”
說完,顏雲祈還用沒受傷的手拐了一下旁邊的南靖安:“我哥可以作證!”
南鴛聞言,將目光轉向南靖安。南靖安拍拍自己的胸脯,一本正經地說道:“五花肉的柴火是我找來的,我可以證明那隻鵝真的是從天而降的。”
南鴛看著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無語極了。她提高音量,三連問道:“你們是不是吃了鵝?那鵝是不是你們兩個吃的?除非你們兩個沒把那隻鵝給燉了!”
顏雲祈被自家阿娘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些懵圈,他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然後又想到什麽攤開一隻手,一臉無辜地說:“那你告訴我,那鵝從天而降,我們是不是得給它找家啊?還得給它找親戚?這不是正常人能幹的事!”
他越說越起勁,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傾訴出來:“我當時趕它走,它不從我鍋裏跳出來就算了,還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一步一步優雅地走到靖安表哥正在給我切蔥的砧板上。
那鵝伸著長長的脖子,在我哥下菜刀的砧板上來回試探,我哥都沒反應過來。
它那人性化的眼睛裏,得意得不行!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把它給燉了。你別說,味道還真不錯!雖然沒有紅櫻姐做得好吃……”
南靖安聽到這裏,手握空拳抵在唇邊,輕咳了兩聲,打斷了雲榴榴即將出口的話。
顏雲祈關切地看著南靖安:“哥,你怎麽了?是不是父王下手太重了?不行我們得找他要醫藥費去”
南靖安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但他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看向南鴛,裏麵充滿了抱怨。
南鴛一看南靖安的表情,就知道要壞事,連忙站起身來,對旁邊的嬤嬤和管家吩咐道:“嬤嬤,你配合管家把荷包分下去。他們兩個的荷包已經領了,不用管他們兩個。今夜所有人都可以出去逛元旦,買你們喜歡的東西。”
說完,她又對管家補充道:“管家,你安排一下哪些人先出去,哪些人看府。”
然後,她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了,連一個眼神也沒留給站在旁邊的傷員二人組。
———另一邊,顏雲溪的房裏傳出一陣急促的呼吸聲。
“不要……呼!呼……”
剛睡醒的雲溪猛地睜開眼,兩隻手緊緊地捏著被褥,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著。她感覺到額頭上有什麽東西滑落,用手背輕輕觸碰了一下,發現是一點虛汗。
顏雲溪放下手,低著頭看著手背上的汗珠,眼神逐漸聚焦。
她開始回想夢裏發生的事情,但不管怎麽想,隻記得夢裏的自己麵無表情地掏出心,放進了君景琰的胸口裏……那個場景如此真實,讓她不禁感到一陣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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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似乎還站著一個黑衣女子,那身形,感覺好熟悉啊!”顏雲溪喃喃自語,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疑惑與追憶。
她準備下床時,不小心碰到了床頭,緊接著,她看到一隻手抵在額頭上的君景琰正熟睡中,那張平靜而安詳的臉龐讓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暖意,但隨即又被突如其來的驚嚇所取。
她猛地一跳,隨即又安下心來,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氣,“嚇死我了!”
顏雲溪突然失去了起床的動力,她坐近了一些,歪著頭,目不轉睛地看著熟睡的君景琰。
他的麵容格外柔和,每一次輕微的呼吸都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故事。越看越覺得,夢中的那個君景琰和眼前的糊塗蛋挺像的,她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親切感。
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離景琰的臉隻有一個巴掌的距離。
顏雲溪心中忍不住遐想,那個君景琰會不會是糊塗蛋的兒子呢?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那個少年看起來有十七八歲了,雖然第一次見君景琰時,他才十二三歲,但她記得,那個叫顏雲溪的女子救活他時,他就已經是青少年的模樣了。她的思緒如同飛舞的蝴蝶,在腦海中翩翩起舞。
這樣想著,顏雲溪往後退了一點,但手卻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輕輕撫摸著景琰的臉,從眼睛到鼻子,一點點描繪著他的五官。她的手指在他的肌膚上輕輕滑動,感受著那份溫暖與真實。
雖然她的眼前還是一片灰色,沒有色彩,但還是看得出君景琰的五官線條立體且端正,就像是雕刻出來的一樣。
他的眉毛修長而濃密,為整個麵容增添了層次感;鼻梁挺拔,優雅迷人;嘴唇線柔和且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俏皮;下巴線條分明,尖尖的,帶著一絲倔強。
皮膚更是像姑娘一樣光滑細膩,讓她不禁心生憐愛。
顏雲溪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她看著眼前的景琰,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那個在夢中與自己緊緊相擁的君景琰。
她明白,這份情感已經超越了簡單的喜歡或愛慕,它更像是一種靈魂的共鳴,一種深深的依戀。
“溪溪,你再摸下去,就要出事了。”君景琰在雲溪靠近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清醒了。
他本想睜開眼,卻感覺雲溪一直在盯著自己看,隨後,那隻柔軟的手便輕輕地撫上了他的臉,描繪著他的五官。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與幸福,他知道,這一刻,他們的心已經緊緊相連。
顏雲溪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輕輕推開了景琰,手在胸口上輕輕拍打:“糊塗蛋,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羞澀與嬌嗔,但更多的是那份深深的依戀與不舍。
“你想嚇死我,好繼承我畫本對不對!”顏雲溪嬌嗔道,但她的語氣中卻充滿了甜蜜與溫馨。
君景琰坐直身體,一隻手輕輕地握住顏雲溪的手,抬頭看著站在麵前被自己嚇到的顏雲溪,眼裏盡是藏不住的溫柔與深情。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仿佛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靜止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緊緊相依,共同守護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
“什麽時候膽兒變小了?”
顏雲溪突然想到夢裏的那個小男孩變成少年的樣子更像景琰了,頓時對巴嘟起來,撒嬌道:就現在變小了,我不管,我就是被你嚇住了,你得陪我。
君景琰的目光溫柔地纏繞在顏雲溪那略帶稚氣卻又不失嬌媚的臉龐上,她那份倒打一耙的天真模樣,如同一股清泉,悄然滋潤了他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故意貼近她的耳畔,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呢喃:“溪溪,你這嘟嘴的樣子,是想讓人忍不住想親上一口。”
顏雲溪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驚得一時語塞,臉頰迅速攀上了兩朵紅雲。
她本能地抬起手,想要拍打他堅實的胸膛,以掩飾內心的慌亂。
可她的手剛觸碰到空氣,就被景琰另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握住,仿佛是在守護一件珍貴的寶物。
“怎麽,想教訓我,又怕手疼?”君景琰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戲謔,幾分寵溺,讓顏雲溪的心跳不禁加速。
顏雲溪輕輕扭動著被握住的手腕,聲音細若蚊蚋:“你……你先放開我,這樣我才不會疼。”
君景琰非但沒有鬆手,反而順著她的動作,將她的手輕輕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那溫度透過肌膚傳遞開來,讓人心生暖意。
“下次若想教訓我,就打這裏吧。我的身軀硬朗,怕你會手心疼。”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幾分真摯,讓顏雲溪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漣漪。
顏雲溪心中一暖,卻也故意別過頭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我才舍不得呢。”
君景琰聞言,將顏雲溪摟得更緊,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假裝沒聽清她的話:“你說什麽?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顏雲溪被他弄得有些羞澀,卻也不願就此屈服,正欲開口反駁,卻突然想起了什麽,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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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問道:“糊塗蛋,你是不是……有個兒子?”
話音剛落,一滴晶瑩的淚珠便從她的眼角滑落,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悄然隕落。它恰好落在景琰緊握著她手的手縫中,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
君景琰被這突如其來的淚水震驚得一時無言,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解與困惑。
他從未想過顏雲溪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更從未想過她會因此落淚。他的心瞬間被一股莫名的情緒所占據,慌亂、心疼、疑惑……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窒息。
“溪溪,你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有兒子?”君景琰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幾分急切。
然而,顏雲溪的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不停地滾落。
她終於抑製不住內心的悲傷,放聲大哭起來:“嗚……嗚……”那哭聲如同夜空中最淒美的旋律,讓人心碎。
君景琰心疼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用寬大的衣袖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堅定:“溪溪,別怕,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君景琰抬手給想雲溪抹眼淚眼,但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沒有兒子。
哎!君景琰心裏直呼冤枉,他哪兒來的兒子啊?但看著顏雲溪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滾落,他心急如焚,想要解釋卻又一時語塞:“我……我……”
顏雲溪隻捕捉到君景琰支支吾吾的一個字,心中的委屈和疑惑如潮水般湧來,她以為景琰在逃避,在欺騙她:“嗚……糊塗蛋,你騙我!”
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但沉浸在悲傷中的兩人一個哭一個哄根本無暇顧及,甚至都沒有聽見。
就在這時,木羽和紅櫻如同天降神兵,一個閃現便出現在了兩人麵前。他們看著顏雲溪淚流滿麵,君景琰則手忙腳亂地哄著她,一臉的無措和心疼。
木羽和紅櫻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片愕然。他們從未見過君景琰如此溫柔的一麵,更未見過顏雲溪如此脆弱無助的模樣。這哪裏是他們平日裏所認識的那個冷酷無情、人狠話不多的君景琰國師,和安靜沉穩、端莊大方柔弱的雲溪公主?
“還好沒有外人看見公主這副模樣,不然所有人都會覺得見鬼了。”紅櫻在心裏暗自慶幸,同時也不禁為顏雲溪的遭遇感到心疼。
君景琰看著顏雲溪哭得梨花帶雨,自己隻是簡單的一句“我沒有兒子”,卻讓她哭得更厲害了。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再次重申:“我真的沒有兒子。”
顏雲溪把頭埋在君景琰的胸口,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襟。她聽到景琰再次重複那句話,心中五味雜陳。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試圖從他的眼神中尋找答案。
“但在他眼裏,我隻看到了真誠、心慌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顏雲溪心裏暗暗想著,這份苦澀讓她不禁對君景琰心生憐憫。
她甕聲甕氣地說:“我看見他跟你長得很像!”
這時,旁邊的紅櫻突然發聲:“公主,我對你發誓!國師絕對沒有兒子!”
木羽在一旁默默無語,心裏暗自嘀咕:“這發誓來得也太突然了吧?”
君景琰則是滿頭黑線:“hat?你大可不必給我作證!越解釋越像我有兒子了!”
顏雲溪聽到紅櫻的發誓,哭聲戛然而止。她扭頭看向旁邊的木羽和紅櫻,眼中帶著一絲責備:“你們居然在看我流眼淚?”
木羽和紅櫻相視一笑,心中暗自慶幸終於找到了轉移話題的機會。他們連忙上前安慰顏雲溪,試圖將這場誤會化解於無形。
而君景琰則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心中既有無奈又有感動。他知道,這場誤會雖然讓他頭疼不已,但也讓他看到了顏雲溪對他的在乎和關心。
這時,旁邊的木羽緊鎖著眉頭,目光在君景琰和顏雲溪之間來回遊移。他敏銳地察覺到顏雲溪的異常,要知道,即便是在最生氣的時候,她也從不輕易落淚;即便是再傷心難過,她也隻會默默地走到一旁,坐在秋千上,仰望滿天星辰,獨自舔舐傷口。
而這次,她為何會如此失控地哭泣?原因顯然與景琰有關,再加上她剛才提到的“兒子”和“很像”,木羽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他轉頭問向雲溪:“主子,你從小跟在國師身邊長大,可曾見過他身邊有過任何女人?”
“或者,哪怕是一隻母蚊子?”木羽半開玩笑地補充道,試圖緩解這緊張的氣氛。
君景琰聽到木羽為自己解釋,心中竟有一絲驚訝。他一直知道木羽並不讚同自己與顏雲溪走得太近,尤其是自己成年外出曆練歸來後,木羽看向自己的眼神裏總是藏著莫名的敵意。
然而,他又為何放縱自己留在顏雲溪身邊?這其中的緣由,連景琰自己也說不清楚。
紅櫻則在一旁左顧右盼,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誰敢看主子哭,我就打爆誰的頭!再挖掉他兩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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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景琰和木羽聞言,皆是無語凝噎。
木羽心中暗歎,紅櫻雖然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但性格上與雲溪真是天差地別。就拿雲溪來說,她雖然同樣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但那份信任與依賴,卻是紅櫻所無法比擬的。
顏雲溪用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搖了搖頭,帶著哭腔回答木羽:“沒有,我從來沒有見過糊塗蛋身邊有女人。”
又說一句,“除了我自己。”
聽到顏雲溪的回答,君景琰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然而,木羽接下來的問題又讓他瞬間警惕起來:“那你說的那個人和國師長得很像,是在哪裏看見的?”
顏雲溪不哭了,乖乖地回答木羽的問題。
在她眼裏,木羽就像是她的奶媽一樣,給予她無盡的安全感和信任。她吸了吸鼻子,低聲說道:“在夢裏。”
這三個字一出,君景琰、木羽、紅櫻三人的大眼睛都瞪得圓圓的,緊緊地盯著顏雲溪。
紅櫻看著顏雲溪,突然欣喜地說出一句話:“宮保雞丁。”這四個字一出,原本盯著顏雲溪看的兩人,瞬間將目光投向了紅櫻。
紅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尷尬地解釋道:“我想說,現在是不是要吃雞啊?”
君景琰看著紅櫻這副模樣,心中暗自思量:果然,跟著她的一個個都是千人千麵,各有各的古怪。
木羽收回看向紅櫻的眼神,重新將目光聚焦在顏雲溪身上:“公主,你是說夢見國師有個兒子,而且長得很像他?”
“那你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嗎?”
顏雲溪古怪的看著木羽,“不像我就不會說”
木羽:…………
沉默不語,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君景琰則抱著顏雲溪,溫柔地循循善誘:“溪寶,你說你有個‘兒子’,卻又不肯告訴我他的名字。僅憑長相相似,就斷定他是我兒子,這也太草率了吧。”
“再說了,我還沒娶你呢,誰給我生的兒子呀?”
顏雲溪聽到君景琰的話,剛剛還滿是淚痕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她有些羞赧地反駁道:“那你也沒問我他叫什麽名字嘛!”
君景琰雖然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但他深知此時認錯才是上策,於是連忙賠笑道:“哈哈,是我的錯,我的錯!下次溪寶一定要記得告訴我。”
顏雲溪低下頭,聲音微微顫抖:“他看起來才十二三歲的樣子,也叫君景琰”
“十二三歲的樣子?”君景琰心中一喜,沒想到自己還沒過門。
就已經在夢裏“喜當爹”了。他暗自思量,看來得找個時間去找皇上、禮王爺和王妃夫人談一談婚事了。
然而,顏雲溪接下來的話卻像一盆冷水澆在了他頭上:“不過,那個人也叫君景琰。”
君景琰的身體猛地一僵,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
木羽同樣露出了驚愕的表情,雖然她不知道劇本中遺漏了什麽細節,但她清楚地記得,劇本中寫著顏雲溪會幸福地活過二十五歲。
“就可以迎來新生了。”木羽在心中默念著這句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而君景琰的心中仿佛掀起了滔天巨浪,兩個小人在激烈地爭吵著。
一個帶著翅膀的小人振翅高飛,焦急地喊道:“她如果恢複記憶了,就會離開你。”
另一個沒有翅膀、手持三叉戟的小人則穩穩地站在原地,堅定地反駁:“不,不會的!你們已經神識交融,彼此的靈魂已經緊緊相連,她就是你的人了,你也是她人的!”
這兩個小人的爭吵讓君景琰的心亂如麻,他緊皺眉頭,雙手緊握成拳,努力讓自己從這場內心的風暴中掙脫出來。
他知道,無論未來有多少未知和變數,他都要勇敢地站在顏雲溪的身邊,用盡全力去守護她、愛護她,直到生命的盡頭。
“哼,懂不懂什麽叫做神識交融!”帶翅膀的小人不滿地嘀咕著。
但君景琰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必須盡快舉辦婚宴,將顏雲溪牢牢地綁在自己的身邊。
這樣,即使未來不能時刻陪伴在她的左右,但隻要能夠陪她度過這段美好的時光,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紅櫻在一旁聽著顏雲溪提到“君景琰”這個名字時,臉上毫無波瀾。然而,木羽和君景琰的表情卻變得異常複雜。
紅櫻並不知道這個名字背後隱藏的故事,但木羽卻對這個名字充滿了敵意。她好奇地想知道顏雲溪到底夢見了什麽,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沒有了嗎?”
顏雲溪已經停止了哭泣,她感受到君景琰身體的僵硬,輕輕地搓了搓他的臉頰,溫柔地問道:“糊塗蛋,你在想什麽?”
君景琰被顏雲溪的聲音拉回了現實,他深情地看著她,眼中充滿了不安:“溪寶,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顏雲溪堅定地搖了搖頭:“嗯!不會。”
然後,她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我夢裏那個君景琰後麵好像死了,但是又被神仙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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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羽越聽越覺得事情不對勁,當顏雲溪提到“死了”和“又被救活了”時,她立刻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看來,我得回去找他好好聊聊……‘天’了。”木羽自言自語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
在遙遠的天舒閣中,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正端坐於書案邊,突然,一個響亮的噴嚏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阿球!”
他自言自語地揉了揉鼻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嗯!一定是羽寶寶在執行任務時,心裏還惦記著我呢。”
說完,他拿起手中的毛筆,蘸滿墨水,刷刷刷地在宣紙上埋頭疾書,仿佛要將這份思念化作文字,永遠鐫刻。
一個穿著一身金色寬長袍的人闖入…………………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木羽望著窗外已經漸漸暗淡的天色,轉頭對紅櫻吩咐道:“紅櫻,你去準備些晚膳來吧。”
紅櫻站在那裏半天,正琢磨著自己要不要去親手做隻雞來犒勞大家,就聽見木羽的吩咐。她連忙點點頭,應了一聲,便開門出去了。
君景琰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打趣道:“嗯!現在倒是挺有禮貌了。”
他這話顯然是在調侃之前某兩個人暗指自己和木羽)不請自來,直接閃現到房間裏,一聲不吭地看著顏雲溪哭泣的事情。君景琰的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仿佛在為之前的冒失行為尋找一絲慰藉。
顏雲溪的眼眶雖已褪去濕潤,但那抹淡紅仍如晨曦中的霞光,映照在她的眸子裏。
聲音帶著雨後初晴的沙啞,宛如古老傳說中遺落的音符:“對了,我還夢見了另一位美得超凡脫俗的女子,她也叫‘顏雲溪’,與我麵容無二,夢裏,人們以神之名尊稱於她。”
木羽聞言,目光溫柔得能融化寒冰,心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時空,觸碰到顏雲溪靈魂深處的柔軟與脆弱。
顏雲溪眉頭輕蹙,努力拚湊著夢中的片段,卻如同迷霧中的燈火,忽明忽暗:“她……她救下了那位名叫君景琰的男子,然後……然後……”她輕拍額頭。
又緩緩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與懊惱,“明明方才那些畫麵還曆曆在目,怎的一轉眼就變得如此模糊?記憶仿佛被無形之手輕輕抹去,隻留下‘卡殼’的遺憾。”
沒有前世)
湳景安,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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