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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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景琰眉頭微皺,伸手將顏雲溪拉到身側,目光冷冷地掃向孤獨白卿,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適可而止。”
    孤獨白卿聳了聳肩,故作無辜地攤開雙手:“好好好,我閉嘴。不過你們倆這膩歪的樣子,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見顏雲溪沒有看著鏡子,抬頭就和她一雙無神的眼睛對視上,忍不住伸出一隻手在她麵前晃來晃去,“啊這…………這是怎麽了?”
    木羽站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語,隻是目光在君景琰和顏雲溪之間掃過,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她輕咳一聲,打破了這略微尷尬的氣氛,語氣平靜:“好了,紅狐狸,別鬧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談。”
    孤獨白卿這才收斂了笑意,雙手插在口袋裏,懶洋洋地說道:“行吧,行吧,正事要緊。不過嫂子,你這眼睛怕是以後都看不見了。”
    顏雲溪聽到“以後都看不見”這個詞,眼睛垂一下,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溫暖的笑意。
    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柔和:“嗯,我知道。”
    君景琰見顏雲溪情緒緩和,這才放鬆了神色,轉頭看向木羽,語氣恢複了以往的冷靜:“說吧,什麽事?”
    木羽微微頷首,目光沉靜:“有些情況需要和你商量,關於上界的一些動向。”
    君景琰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顏雲溪身上,聲音溫柔:“溪寶,我先送回去休息,我一會兒就來找你。”
    顏雲溪乖巧地點了點頭,臉上還帶著微笑,輕聲說道:“好。”君景琰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轉身腳步輕快,背影顯得格外柔和。
    孤獨白卿看見他們走後,收起臉上那笑意,對著木羽擺了擺手:“我回去那段時間你們是怎麽保護人的?神主的眼睛…………”
    木羽看著孤獨白卿:“這不隻是情劫!”
    孤獨白卿聽見這話,歪頭看著木羽,還有一絲不解!
    君景琰幫顏雲溪褪去外衣,給他蓋好被褥,在她額頭上親親一吻,“乖,睡一覺一會我來陪你。”
    顏雲溪點點頭,閉上眼睛聲音柔軟,“好的。”
    君景琰看見她睡了才收回目光,神色恢複了以往的冷峻。轉身出了房門,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房門口,出現在木羽和孤獨白卿身邊!他看向木羽和孤獨白卿,語氣沉穩:“走吧!去書房,談正事。”
    孤獨白卿聳了聳肩,懶洋洋地跟在後麵,雙手環抱在胸前,嘴裏還不忘嘀咕:“真是的,談正事就談正事,搞得這麽嚴肅幹嘛……你裝這麽久,你不累啊!”他的語氣裏帶著幾分調侃!
    君景琰腳步微微一頓,側頭瞥了孤獨白卿一眼,眼神淡然,卻帶著一絲警告。
    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她說,她喜歡成熟穩重的。”
    孤獨白卿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故意拖長了語調:“哦?是嗎?那你怎麽知道她不喜歡以前你的呢?說不定她更喜歡你那桀驁不馴的性格!”
    木羽走在兩人中間,目光始終直視前方,聽到孤獨白卿的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篤定:“不,她不喜歡。”
    孤獨白卿被木羽這一句話噎得一愣,隨即撇了撇嘴,故作無奈地攤了攤手:“行吧行吧,你們倆一唱一和的,我還能說什麽?不過什麽小魔王,你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可真是讓人看不下去啊!和那個人比,還是差了那麽一丟丟!”
    君景琰沒有理會他的調侃,隻是微微揚了揚眉,語氣依舊淡然:“她喜歡就好。”
    孤獨白卿翻了個白眼,終於閉上了嘴,不再多言。三人一路無話,徑直朝著遠處的書房走去。
    書房內,陽光透過半掩的窗戶灑進來,落在古樸的書架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墨香。君景琰走到書桌前,隨手拿起一本古籍,翻了幾頁,神色專注而沉穩。
    孤獨白卿則懶散地靠在窗邊,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書架上的書籍,嘴裏還不忘小聲嘀咕:“真是的,明明年紀不大,非要裝得像個老頭子似的……”
    木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中拿著一卷竹簡,目光沉靜,仿佛對孤獨白卿的抱怨充耳不聞。
    君景琰放下手中的書,抬眸看向兩人,語氣沉穩:“好了,閑話少說,談正事吧。”
    孤獨白卿這才收斂了笑意,站直了身子,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行吧,你上次傳簡訊給我查的事,神主先前確實去了一趟魔域,但是是以一縷魂魄曆劫,救了魔君第三個兒子。”
    “還有一件事,你們覺得可不可笑?那個魔君居然嫉妒自己的孩子天賦比他好!”
    “把人打一個半死半殘丟到全是魔獸的森林最深處,神主曆劫的身份是人類被丟棄的小孩。”
    君景琰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孤獨白卿身上,等待著他的下文。
    孤獨白卿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聲音低沉而有力:“情況有些複雜,我們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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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羽皺了皺眉,語氣裏帶著一絲不耐:“複雜?有多複雜?難不成還有人敢對我們動手?”
    孤獨白卿皺著眉頭,“不是…………!”
    君景琰聲音冷峻而沉穩:“說下去!”
    孤獨白卿深呼一口氣,緩緩開口:“神主曆劫那個是身份,名字叫做小溪兒,在魔獸森林中,她被一條三級蟒蛇追逐,追逐中遇見了被丟在魔獸森林中的蓉城離澤。”
    “她一開始似乎就知道蓉城離澤會在那個地方,她的目標是魔骨。就因為用魔骨換神骨,所以救了他一命,還用了障眼法,其他人看不見!”
    “最後,蓉城離澤恢複後,就帶著她回到了魔域!”
    “二十四歲半那年,她就死了,是被魔域中的大長“老聖道”之大兒子殺的。”
    “和她玩得好的一個夥,叫蓉城玉蓮!其它的暫時就沒有了。”
    “說是曆劫,但也不是曆劫,可以說是一縷有意識的魂魄去做任務!”
    說到最後孤獨白卿一攤手,“看吧,我就說複雜吧!”
    君景琰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書桌前,從抽屜裏取出一份卷軸,展開後鋪在桌麵上,手指輕輕點了點上麵的幾個標記:“這些地方,最近都出現了異常的動靜。”
    木羽的目光落在卷軸上,眉頭微微皺起,語氣裏帶著一絲凝重:“確實不尋常,看來有魔族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孤獨白卿也湊了過來,仔細看了看卷軸上的標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嗬,看來是有人按捺不住了。那我們是不是也該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君景琰點了點頭,目光冷峻:“沒錯,不過我們需要謹慎行事,不能打草驚蛇。”
    “你這次來了,就不用回去了,我們換著跟在溪寶身邊,這次魔族他們為了溪寶身體裏麵的魔骨!”
    木羽沉吟片刻,緩緩開口:“暗中調查,皇宮可能還沒有清理幹淨那些大臣,他們中間可能還有魔族,得摸清的底細。”
    孤獨白卿拍了拍手,語氣裏帶著幾分興奮:“好,就這麽辦!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不知死活,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君景琰看了他一眼,語氣裏帶著一絲警告:“別輕舉妄動,一切按計劃行事。”
    孤獨白卿撇了撇嘴,故作無辜地攤了攤手:“行吧行吧,聽你的。不過要是讓我抓到機會,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木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別衝動,我們得保護著神主過完接下來最後一年!”
    木羽給君景琰丟下一句爆炸的信息:“神主在這裏曆劫也是一縷魂魄!情絲是她自己抽走的,至於為什麽會在聖女身上?可能?就是聖女他哥哥殺的時候撿到的。”
    “那一日你也知道,兩縷魂魄悄然融合了,故而,神族歸位時,無需漫長歲月,或半年,亦或半年僅僅數月。”
    “這或許可稱為一場曆劫,以情為引,融化鈉根魔骨。然而,我們皆未曾料到,蓉城離澤是否也在以同樣的方式悄然融化著神主的神骨。因此上次我提及時間提前,那實則也是我們和紅櫻預料到了,沒想到他們知道的這麽快!”
    說完,木羽身形一轉,留下一個背影!
    聞言,君景琰手指扣在桌子上緊了一下,回想起剛剛木羽說的那話!
    孤獨白卿撇了撇嘴,也陷入了沉默,書房內隻剩下紙張翻動的聲音和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
    君景琰的話語剛落,他的身影便如同夜色中的幽靈,迅速而無聲地繞過書桌,消失在房間的深處。
    孤獨白卿站在原地,目光穿過空曠的書房,心中泛起一絲迷茫。
    他突然想起,和木羽來此的第二個目的,一抬頭在空中輕打響指,恍然大悟:“哦,對了,看小櫻子。”隨即,他的身影也如同幻影般消散在書房中。
    君景琰幾乎在瞬間便出現在顏雲溪的門外。他站在那裏,夜色逐漸深沉,天空完全暗了下來。
    顏雲溪在君景琰離開後,雖然眼睛緊閉,卻毫無睡意。
    她害怕一旦入睡,便會再次陷入那無盡的黑暗。
    於是,她決定睜開眼睛,盡管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
    她回想起記憶中的對話和之前看見夢境中的畫麵,不禁伸手輕撫自己的胸口,感受到心跳的存在。她心中疑惑,心被掏出來,人還能活嗎?
    君景琰輕輕推開房門,生怕打擾到已經沉睡的顏雲溪。
    房間內一片昏暗,隻有香爐散發出的淡淡香氣,以及顏雲溪那熟悉的氣息。
    君景琰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緩緩走向床榻,他的目光在黑暗中看著顏雲溪的身影。
    顏雲溪聽見有人來了,一開始聽見開門聲自己看不見,是有一點害怕的,但是想著除了木羽紅櫻外,隻有糊塗蛋了。
    又想著很奇怪,這次醒來比以前還要喜歡糊塗蛋了,自己不禁想一下他會不會給自己下什麽蠱了。
    雙眼緊閉,呼吸均勻,在君景琰看著的時候仿佛已經沉睡,然而他的眼皮卻微微顫動,眼珠子在眼皮下輕輕轉動,顯然並未真正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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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景琰走近顏雲溪,身姿挺拔,溫柔地注視著床上的女子,他的手指拂過她的額頭,指尖的溫度透過肌膚傳遞過來,帶著一絲暖意。
    “你那眼睛珠子和眼睛皮一直在轉,怎麽,裝睡也裝得不像一點。”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淡淡的笑意。
    顏雲溪知道自己被拆穿了,眼睫毛輕輕一顫,隨即睜開了眼睛,她的眸子裏帶著自己不見一絲狡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你怎麽知道我沒睡著的?”他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慵懶。
    君景琰低笑一聲,手指依舊停留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剝開她額頭前的碎發:“溪寶,你這點小把戲,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他看著顏雲溪目光中帶著寵溺聲音溫柔,仿佛能融化一切。
    顏雲溪伸手拉住扶在自己額頭上的大手,指尖輕輕摩挲他的掌心,語氣中帶著一點撒嬌:“你也不該拆穿我,讓我多裝一會兒嘛。”她的聲音軟弱帶著一絲俏皮。
    君景琰順勢握住她的手,感受到手掌心的癢意,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裝睡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再說了,你這樣肚子容易餓!”語氣中輕鬆而寵溺。
    顏玉溪輕哼一聲,“我裝的不像,你教教我怎麽裝睡!”
    君景琰俯身靠在他的耳邊聲音低沉而溫柔,“溪寶不需要裝睡,但我可以讓溪寶真的睡!”
    他的氣息不過他的耳畔,帶著一絲溫熱,惹的顏雲溪雙耳微微泛紅泛。
    顏雲溪側著身子,往床後麵摞著,看出一個位置,一隻手輕拍位置,霸氣的說道:“過來,躺這裏!”
    君景琰輕笑一聲,順勢脫了鞋襪,現在躺在空出來的一邊,感受著君景琰已經躺在自己身,像一個小兔子一樣滾到他懷裏:不理你了,我要睡覺了。”
    君景琰伸手環住她的腰,將她的身子抱在懷裏:好,睡吧,說完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我陪著你。”他的聲音溫柔而低沉帶著一絲安撫。
    顏雲溪靠在他的懷裏,感受到他胸膛的溫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他輕輕閉上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滿足。“那你可要守著我,以後不許再拆穿我了。”
    君景琰低笑一聲,“好,我守著你,不拆穿你。”聲音溫柔而堅定,帶著一絲寵溺。
    房間安靜下來,隻有窗外的月亮光線透過窗子灑在兩人身上,映照出一片溫馨的暖意!
    君景琰感受到懷裏的人呼吸逐漸平穩,眼皮也不再顫動,這是真的睡著了。
    君景琰輕輕撫摸她的發絲,慢慢地摸向她的一雙眼睛,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她的睡顏,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柔情。“你是我的。”這話消失在了房間中。隻有他自己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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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優化:
    清晨,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一縷微弱的晨光透過雲層灑在院子裏。六時整,悠遠的鍾聲“鐺——鐺——”地響起,打破了夜的沉寂。
    鍾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帶著某種魔力,喚醒了沉睡的中的人。
    臨安王府瞬間熱鬧起來。腳步聲從四麵八方響起,伴隨著低語和匆忙的呼吸。一個小廝從廂房快步走出,手裏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清水,水珠濺在盆邊,在晨光中閃著微光。他小心翼翼地將水盆放在廊下的木架上,轉身又匆匆跑向廚房,衣角在風中輕輕翻動。
    廚房裏早已燃起了灶火,火苗在爐膛中跳躍,發出“劈啪”的輕響。
    一位廚娘挽起袖子,麻利地將柴火塞進灶膛,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紅潤。她身旁的案板上,一把菜刀飛快地切著蔥花,“噠噠噠”的聲音清脆而有節奏。
    另一個幫廚的小丫頭蹲在灶台邊,手裏拿著一把蒲扇,輕輕扇著爐火,煙灰隨著她的動作飄散在空中,帶著一絲煙火氣。
    “紅櫻姑姑過來了。”一個纖瘦的小丫鬟在一個胖胖的廚娘切菜的旁邊說。
    剛刷到紅櫻一身火紅的身影走進禦房!“我剛剛聽見有人在叫我喲!”
    “紅櫻姑姑!怎麽不多睡一會兒?”胖胖的圓廚娘說。
    紅櫻:“你們都起來啦,我不可能還要貪睡吧!”
    身後還跟著孤獨白卿,見他慵懶的靠在廚房門上,眼皮耷拉著,好像沒睡醒的樣子。
    院子裏,幾個丫鬟端著銅盆和毛巾,快步穿過石板路,腳步聲在清晨的靜謐中格外清晰。
    一個年紀稍大的嬤嬤站在廊下,手裏握著一串鑰匙,指揮著眾人:“水再熱些,殿下一會兒就要起來了!”她的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一個年輕的仆役抱著一捆柴火從後院跑來,柴火在他懷裏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
    他一邊跑一邊喘著氣,額頭上的汗珠在晨光中閃閃發亮。
    他將柴火堆在廚房門口,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轉身去井邊打水。井繩“吱呀吱呀”地轉動著,水桶“撲通”一聲落入井中,濺起一片水花。
    院子裏彌漫著早飯的香氣,蒸籠裏冒出騰騰的熱氣,帶著米香和麵香的味道。廚娘揭開蒸籠,熱氣撲麵而來,她用手扇了扇,滿意地點點頭:“饅頭好了,快端出去!”一個小丫頭立刻上前,用一塊幹淨的布包住蒸籠邊緣,小心翼翼地端起來,快步走向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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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院裏,桌上已經擺好了碗筷,茶壺裏泡著新茶,茶香嫋嫋升起。一個丫鬟正在擦拭桌麵,動作輕柔而細致,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輕聲對旁邊的同伴說:“天亮了,不知道殿下有沒有睡好。”
    院子裏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忙碌的身影在晨光中交織成一幅生動的畫卷。鍾聲的餘韻漸漸消散,但宅院裏的生機卻愈發濃鬱,仿佛每一寸空氣都在為新的一天而躍動。
    君景琰早已醒來,目光溫柔地落在懷中熟睡的顏雲溪身上。
    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呼吸輕淺,仿佛一隻慵懶的貓。他輕輕拂開她額前的碎發,瞥了一眼窗外,天色尚早,便悄然起身,換上一身藍色打底、白色衣袍,與昨日顏雲溪的裝扮相得益彰。
    門外,木羽抬手輕敲房門,“咚,咚~咚”,節奏沉穩卻帶著一絲急切。
    君景琰拉開房門,兩人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凝固。
    君景琰微微挑眉,抬腳欲走,木羽卻像一堵牆般紋絲不動地擋在門口。
    “你……在這裏過夜?”木羽眉頭緊鎖,語氣冷硬,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君景琰斜睨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溪寶讓我留下的。”
    木羽一時語塞,拳頭在袖中緊了緊,卻又無可奈何。
    她冷漠瞪了他一眼,側身讓開一條路,低聲道:“下次別讓我再看見。”
    君景琰輕笑一聲,從容邁步,衣袍隨風輕揚,留下一句:“那可說不準,我隻聽溪寶的。”
    木羽隻聽見“我隻聽溪寶的”這幾個字,眉頭微皺,心中一陣無奈。她走進房裏,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
    此時,顏雲溪在他們說話時已悠悠轉醒,輕聲喚道:“阿羽!”
    木羽聽見喊聲,快步走到床邊,應了一聲:“嗯!”她雙手輕輕撥開青紗窗簾,推開窗子,讓清晨的清新空氣湧入房間,陽光灑在顏雲溪的臉上,襯得她愈發柔和。
    木羽走到顏雲溪身邊,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手中隨即出現一套裙裝,款式與昨日不同,但顏色一模一樣。
    顏雲溪看不見,隻能乖乖任由木羽擺弄。
    木羽動作輕柔,替她整理衣襟、係好腰帶,又為她梳理長發,最後為她戴上一支精致的發簪。
    一切準備就緒後,木羽扶著顏雲溪緩緩走出琰溪院,向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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