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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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世,她降臨人世還不到一個月,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便降臨了。搶劫的暴徒如惡魔般闖入村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她的家人和全村的人都在這場浩劫中喪生,鮮血染紅了土地,她的生命也在懵懂中戛然而止。
    第四世,她投胎成為了一個國家的聖女。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她便背負起了國家的使命,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國家的尊嚴。她的一生都在為了國家而活,沒有自我,沒有自由。在無盡的壓力和孤獨中,她患上了抑鬱,最終在一個絕望的夜晚,從高樓縱身一躍,結束了自己悲慘的一生。
    第五世,她成為了一名男子。這一世,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賺錢上,在商場中摸爬滾打,嚐盡了人間的酸甜苦辣。然而,他的成功引來了他人的嫉妒和覬覦,最終,他被人在食物中下毒,在痛苦和不甘中死去。
    第六世,她身為江湖門派的大徒弟,本以為能在門派中一展身手,實現自己的抱負。然而,師父的偏愛卻如陰霾般籠罩著她,對師妹的過度寵溺和對她的打壓,讓她的心中充滿了怨氣。在怨氣的支配下,她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滅了師門,最後在悔恨與自責中自殘身亡。
    ……
    時光流轉,到了第八世,她成為了一個將軍的小女兒。本以為這一世能在父母的嗬護下健康成長,卻不料剛一出生便患上了重病。那病魔如同惡魔一般,緊緊地纏繞著她,讓她在痛苦中掙紮。未滿十八歲的她,便早早地離開了人世,生命的花朵還未完全綻放便已凋零。
    而第九世,她的命運似乎還未走完,那未知的旅程,如同迷霧中的道路,讓人捉摸不透!
    踏上了一場從生死劫到情劫的漫長曆劫之旅!生死之無常、衰老之侵襲、疾病之折磨、離別之苦楚、失敗之挫敗、貪欲之蠱惑、執念之束縛、貧苦之煎熬,還有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皆如洶湧浪潮般向自己席卷而來。
    ……
    君景琰隻覺眼前光芒一閃,又被卷入了一個全然陌生的畫麵之中。
    他驚覺自己竟置身於幼小的身軀裏,身體仿佛被無形的枷鎖禁錮,無法自主行動,唯有那雙眼睛,還能靈動地轉動,隻能以旁觀者的視角,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此刻的他,約莫十三四歲年紀。這個年紀的他,記憶清晰如昨,曾滿心歡喜地前往三生石畔,在那冰冷卻又仿佛蘊含無盡奧秘的石頭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旁邊緊緊相依的,是溪寶的名字。
    那一刻,仿佛有一道電流劃過心間,他懷揣著滿心的期待與雀躍,又匆匆跑去找月老。月老那慈祥卻又帶著幾分神秘的笑意,讓他篤定,自己與溪寶,就是那命中注定的有緣人。
    他滿心歡喜,腳步輕快得如同林間跳躍的小鹿,一路飛奔著去找溪寶。遠遠地,便瞧見她慵懶地躺在秋千之上,那秋千輕輕搖晃,仿佛是她愜意心情的節拍。
    她手中捧著一本書,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縫隙,如金色的絲線般灑落在她的身上,為她周身都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紗簾。
    那畫麵,美得如同一幅絕世的畫卷,讓君景琰的腳步都不由自主地放輕,生怕驚擾了這如夢如幻的一幕。
    一直以來,君景琰都是個活潑調皮、愛惹事的主兒。還記得第一次和同族夥伴嚐試用自己的翅膀飛行時,他那興奮勁兒,活脫脫像隻撒歡的小獸。可剛撲騰沒幾下,就被那高高的天空嚇得哇哇大叫,死死地抓著夥伴,雙腿在空中亂蹬,活脫脫一個恐高的小可憐。
    第二次,他跟著去學煉丹。本以為他能安分點,結果可好,在煉丹房裏上躥下跳,這兒摸摸那兒碰碰。也不知怎麽搗鼓的,“轟”的一聲,整個煉丹房都被他給炸了,黑煙滾滾,藥渣飛得到處都是,他自己也被熏得像個黑煤球,還不忘咧著嘴傻笑。
    第三次,他心血來潮去喂魚。看著那些魚兒在水裏遊來遊去,他覺得它們肯定沒吃飽,就一個勁兒地往水裏撒魚食。那架勢,仿佛要把整個魚塘都填滿。結果,差點把那些魚給撐死,一條條翻著肚皮浮在水麵上,他這才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想把魚救起來。
    這天,他又像個小尾巴似的,找到了顏雲溪。他輕聲喚道:“雲溪,雲溪。”那聲音裏,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又藏著一絲期待。
    顏雲溪正沉浸在書中的世界裏,聽到聲音,緩緩從書中抬起頭,目光落在君景琰身上。她那冷漠的眼神,就像冬日裏的寒霜,沒有一絲感情,冷冷地問道:“找我有事嗎?”
    君景琰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了兩顆小星星,臉上又帶著幾分羞澀和抑製不住的喜悅,結結巴巴地說:“雲溪,我……我去看了。”
    顏雲溪眉頭微微一皺,不耐煩地問:“你看什麽了?”
    君景琰興奮得聲音都提高了幾分:“我看見三生石上有我們的名字!”說著,他還用手比劃著,仿佛這樣就能讓顏雲溪更明白他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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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雲溪卻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那這又能代表什麽?”
    君景琰著急地跺了跺腳,連忙說道:“代表我們可以在一起!”他的眼神裏,滿是憧憬和堅定。
    顏雲溪冷笑一聲,那笑容就像冰刃一般,直直地刺向君景琰:“你現在多大?不過是些虛妄的緣分標記罷了,有無緣分,還得看造化。”她的語氣依舊平淡,臉上還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君景琰微微一怔,眼神裏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倔強地昂起頭,大聲說道:“月老說我們是命中注定的有緣人!”
    顏雲溪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將手中的書隨手一扔,那書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的一聲落在地上。她不屑地說:“他的話你也信,所謂的命中注定,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罷了。你我之間,不可能。”
    君景琰愣住了,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眼中滿是失落與不解。他的嘴巴微微張開,還想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顏雲溪優雅地抬手,輕抿了一口茶,那茶水的清香似乎在她唇齒間散開,而後她放下茶杯,神色淡淡,抬眸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君景琰微微上前一步,眼神裏帶著一絲期待,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說道:“我生辰快到了!”那聲音裏隱隱透著一絲雀躍,像是個等著討要糖果的孩子。
    顏雲溪柳眉微挑,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問道:“哦,你想要什麽禮物?”
    君景琰鼓起勇氣,目光灼灼地盯著顏雲溪,說道:“你那柄長槍我挺喜歡的,可否……若你願意,送給我?”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緊張,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顏雲溪靜靜地盯著他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過了好一會兒,她朱唇輕啟,緩緩說道:“你喜歡,就送給你,但是,你的境界需要到達地仙!”她的聲音清冷,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君景琰原本還因顏雲溪的拒絕而有些忐忑的心,瞬間被喜悅填滿。那些剛剛還縈繞在心頭的不開心的情緒,就像被一陣風吹散的烏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心想,反正自己還小,未來還有大把的時間,總有一次能打動她的心。於是,他咧開嘴,開心地答應道:“好!”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燦爛而又充滿生機。
    就在這時,隻見顏雲溪身形一閃,就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了秋千床上,隻留下君景琰呆呆地站在那裏,望著空蕩蕩的秋千,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空氣中隻傳來,好好修煉!”
    這段記憶, 自己從未擁有過,隻因在印象裏,三生石上鐫刻的名字中,根本沒有“顏雲溪”三字。
    原來這個時候是自己討要的長槍!
    隨著顏雲溪的身影漸漸消逝,君景琰眼前的畫麵也隨之流轉,他竟瞧見顏雲溪正呆呆地站在三生石前,似在思索著什麽。
    君景琰這才驚覺,自己不聽使喚地躲在一座假山之後,像個見不得光的偷窺者,悄悄尾隨著她。
    他的內心矛盾至極,既渴望她能發現自己,又害怕被她察覺自己的存在。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緩緩走近顏雲溪。
    君景琰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他們時常提及的,雲溪神主未來的伴侶——溶畫。溶畫向來喜愛身著一襲黑色衣袍,那衣袍隨風輕揚,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他那一頭銀白發高高束起,更添了幾分不羈與瀟灑。頭上戴著的銀色玉冠,在微光下閃爍著清冷的光芒。
    君景琰的目光落在溶畫頭上的玉冠上,刹那間,不僅這具身體微微一怔,就連他自己的靈魂也仿佛被重錘擊中。
    這個玉冠,分明是洗寶親手所製啊!曾經,他還天真地以為這是溪寶特意為自己打造的,可如今,卻眼睜睜地看著它戴在了溶畫的頭上。
    一股莫名的酸澀湧上心頭,堵得他難受極了。他真想立刻轉身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可這具身體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著,完全不聽他的使喚。
    他隻能像一個局外人,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隻見溶畫微微彎腰,在顏雲溪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不知溶畫說了什麽,顏雲溪竟忽然展顏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明媚而動人。
    君景琰心中一顫,除了曆劫之時,這竟是他在這裏第一次見到顏雲溪的笑容。她,真的如此喜歡溶畫嗎?
    那她曆劫歸來,可還會記得我?她腦海中是否還會有我的一席之地?若她將我忘得一幹二淨,那時候的我,又該何去何從呢?
    君景琰滿心苦澀,喃喃自語著,聲音裏滿是迷茫與無助:“難道這一切,終究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待夢醒時分,我又該去哪裏尋找屬於我的歸處?”
    難怪木羽瞧不起自己,每次都要提醒自己的身份!
    他望著顏雲溪與溶畫相談甚歡的模樣,心中一陣刺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恍惚間,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卑劣的小偷,在黑暗中偷偷窺視著別人的幸福,還妄圖偷走屬於別人的那一份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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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錯了嗎?”君景琰在心底問自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靠近她,不該讓這顆心不受控製地淪陷。可現在,一切都晚了,我已經陷得太深,無法自拔。”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吹起地上的落葉,也吹亂了他的思緒。他仿佛聽到顏雲溪曾經溫柔的聲音在耳邊回響:“若有一日,我能歸來,你可還會在原地等我?”
    可如今,她身邊已有了溶畫。君景琰苦笑著,低聲回應:“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奢望。你歸來時,眼中又怎會有我呢?”
    他望著顏雲溪臉上那燦爛的笑容,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明媚,可這份明媚卻不屬於他。他握緊拳頭,指甲陷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心中的痛,早已掩蓋了一切。
    君景琰長歎一聲,“就當這一切,是我偷來的一場美夢。如今夢該醒了,我也該放手了。”
    “可是越這樣想,心裏越痛!”
    彼時,君景琰尚是個懵懂小少年,可奇怪的是,腦海中卻有一段記憶空白,細細想來,自己壓根就沒有十三到十五歲的記憶,那段歲月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悄然抹去,徒留一片空白與迷茫。
    畫麵一轉,來到了君景琰十六歲生日這天。九重天之上熱鬧非凡,張燈結彩,一場盛大的生辰宴正為君景琰舉辦著。各路仙家紛紛前來,在君景琰父帝身旁恭候著,阿諛奉承之聲不絕於耳。
    君景琰身著華麗的錦袍,頭戴玉冠,意氣風發。就在這時,顏雲溪款步而來,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禮物盒,神色淡淡地說道:“答應你的禮物!”
    君景琰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滿是驚喜與期待。
    他迫不及待地打開禮物盒,隻見一柄長槍靜靜地躺在其中。
    這長槍可不簡單,正是溪寶的命定神器!槍身閃爍著幽冷的光芒,仿佛蘊藏著無盡的力量。
    可奇怪的是,這長槍竟沒有契約的痕跡。
    一旁的木羽看到這一幕,原本就有些疏離的神情瞬間愈發冷淡了,仿佛寒冬臘月裏又添了一層冰霜。
    她微微皺眉,目光緊緊鎖住君景琰手中那柄長槍,心中滿是不悅。並非是她對君景琰懷揣著男女之愛,隻是這長槍意義非凡,乃是神主命定神器,如今卻出現在君景琰手中,且還未契約,實在讓她費解。
    隻見木羽嘴唇輕抿,神色間帶著一絲質問,忍不住快步上前,大聲問道:“這長槍本是神主命定神器,為何會在你手中,還未契約?”那聲音裏帶著一絲疑惑,像是在探尋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又帶著一絲不解,仿佛對眼前這一幕難以置信。
    君景琰正滿心歡喜地把玩著長槍,聽到木羽的問話,這才抬起頭,臉上依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沒多想便隨口答道:“雲溪送我的生辰禮!”
    木羽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追問道:“神主,她怎會將這等重要之物贈予你,還未契約?你可知道此神器關係重大,豈容這般兒戲!”
    君景琰撓了撓頭,一臉無辜地說道:“怎麽你嫉妒我?她說答應我的禮物!”說著,他還晃了晃手中的長槍,那長槍在他手中發出一陣輕微的嗡鳴。
    木羽氣得跺了跺腳,雙手抱在胸前,語氣急切又帶著幾分擔憂:“你真是糊塗!這神器未契約,若被有心之人覬覦,恐生大患。而且神主那邊若是知曉,又該如何交代?”
    君景琰原本還耐著性子解釋,聽到木羽這般指責,心裏也有些不痛快了,他收起笑容,反駁道:“我不過是收了份禮物,哪有你說的這麽嚴重。雲溪既然送我了,自然有她的道理,你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木羽見君景琰不僅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反過來指責自己,頓時火冒三丈,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大驚小怪?這可是神主命定神器,關乎神界和你們九重天的安危,豈容你這般輕視!你不過是個剛成年的小天仙,懂什麽輕重緩急!”
    君景琰被木羽這番話激得漲紅了臉,他梗著脖子,大聲說道:“我雖剛成年,但也知道朋友情誼,我知道你瞧不起我,”
    “再說了,這神器在我手中,我定會好好保管,能出什麽事!”
    木羽冷笑一聲,雙手叉腰:“好好保管?你連契約都沒完成,還談什麽好好保管。若真出了事,你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別到時候連累了整個九重天!”
    君景琰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木羽,怒目而視:“你別太過分了!你卻處處刁難。”
    “我君景琰絕不是膽小怕事之輩,若真出了事,我一人承擔便是!”
    木羽見君景琰如此冥頑不靈,氣得眼眶都紅了,她跺著腳說道:“承擔?你拿什麽承擔?這神器一旦失控,六界都將陷入危機,你以為是你一句承擔就能解決的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吵聲越來越大,周圍的一些仙家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君景琰和木羽都漲紅著臉,互不相讓,氣氛一度十分緊張。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顏雲溪匆匆趕來,她看到這一幕,“木羽!我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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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景琰原本跟著去的,但是這句沒有!
    君景琰和木羽聽到顏雲溪的話,這才漸漸冷靜下來,但彼此還是氣呼呼的,誰也不肯先低頭。
    翌日,陽光暖暖地灑在九重天的仙道上,君景琰腳步輕快,滿心歡喜地朝著顏雲溪的居所奔去。他剛做完任務歸來,心裏一直惦記著要給顏雲溪帶份特別的禮物。
    “雲溪,我做任務回來啦,給你帶了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君景琰人還未到,聲音便先傳了進去。
    顏雲溪正坐在窗前,手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的雲海發呆。聽到君景琰的聲音,她緩緩轉過頭,隻見君景琰一臉燦爛地站在門口,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禮物盒。
    君景琰小心翼翼地打開禮物盒,一對翠藍色的耳環出現在眼前。那耳環上的兩顆水晶,宛如一汪靈動的碧水,在光線的映照下,裏麵的液體仿佛真的在緩緩流動,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光芒,一看就是非凡之物。
    顏雲溪微微抬手,隔空一抓,那對耳環便穩穩地落在了她的掌心。她輕輕抿了抿嘴,聲音清冷地說道:“謝謝!”
    君景琰眼睛亮晶晶的,急切地問道:“你還沒說你喜不喜歡!”
    顏雲溪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喜歡。”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剛剛收到的不是一份珍貴的禮物,而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東西。
    就在這時,顏雲溪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她抬手隔空在自己頭上輕輕一點。刹那間,關於長槍的用法、功法秘訣如同潮水一般,全部湧入了她的腦海裏。而這一切,君景琰並沒有這段記憶,但他此刻卻隱隱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空氣中湧動。
    又過了一日,君景琰手裏捧著一個比上次還要大的禮物盒,臉上洋溢著抑製不住的開心,再次朝著顏雲溪的居所跑去。他感覺自己此刻的心跳都快了幾分,滿腦子都是顏雲溪看到禮物時驚喜的模樣。
    當他蹦蹦跳跳地跑到一扇殿門前時,隱隱約約聽到了裏麵傳來木羽和顏雲溪的對話聲。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好奇心驅使他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站在門外聽了起來。
    木羽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和嚴肅:“神主,那長槍之事你可得慎重。君景琰那小子不知輕重,這神器若出了差錯,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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