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穿越之一百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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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平手政秀還在的時候,  他就在殺了平手政秀後又殺了同伴,  來借此博得一個“誅殺凶手”的情分,  試圖混入織田家。可惜三郎急著帶平手政秀回去救治和安葬,最終看也沒看他一眼,不得不讓他又殺了過路的賣針商人,換了個新身份。

    織田信長的弟弟信行想要結合義元公的勢力推翻信長,  其中就有他的牽線。足利義昭在沒能有自己的班底時就順暢的往外遞信,也不乏他的暗中幫助(足利義昭本人對此一無所知)。就算是在成為織田家四大軍團之一的大將後、突然找上門來的親弟弟,  他也不曾抱有信任,  甚至竟然殘忍以對——在羽柴秀長試圖揣測他的心思的時候,往往會陰沉凶狠地掐住對方的脖子,  甚至是刀劍相向,哪怕是最輕的程度,  也少不了刀鞘的狠戾一敲。

    ……雖然羽柴秀長本人對此樂在其中,非常願意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挑動一下親生哥哥敏感的神經,  來享受全方位無死角的殺氣威脅以及加諸於身的鋒利刀劍。尤其是羽柴秀吉完全撕裂和善假麵的陰戾麵孔,  簡直讓他如迎頭澆上一盆冰水(不管冬夏)一樣舒暢。

    禍從口出的羽柴秀長,  在隔天早上出現的時候,不出意料地帶著被說穿而暴怒的羽柴秀吉留下的傷痕。

    不過他本人出身忍者,  這點小傷對他的行動力造不成阻礙,  況且羽柴秀吉就算再惱火也不可能真的在這種時候殺了他。因此,除了兄弟兩人,  沒人知道昨晚生了什麽。

    經過一晚的沉澱,  對於好不容易聘請來的鐵炮高手沒能殺掉信長、並且之後還可能成為自己把柄這件事,  羽柴秀吉總算壓下了對織田信長自金崎殿後時就高漲的怒火。

    其中羽柴秀長居功至偉……嗯,不僅僅是因為挑明的時機非常恰到好處,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出氣筒,還有羽柴秀長作為旁觀者看待羽柴秀吉和三郎(單方麵)的仇恨,也就不會像秀吉一樣,被一時的憤怒驅使,而難得地放任自己衝動行事——雖說不管是以六角的名義去驅使忍者,還是幹脆利落地列出信長的必經之路來,都顯得態度果決、設想周全,但對比起羽柴秀吉一直以來隱忍低調的行事,還是可以算過於莽撞。

    反觀三郎,昨天的突然遇襲沒有給他造成半點影響。唯一讓他露出了孩子氣的遺憾表情的,隻有身上有著繁複花紋的披風被穿了個洞這件事。

    這樣毫無危機感的神色,不僅讓家臣們操心不已,連身為始作俑者的羽柴秀吉都深覺挫敗,幾乎又要怒火上漲,隻求看到三郎變臉了。

    好在,這樣衝動行事,隻要有一次就夠了。他的目的隻是為了將織田信長葬送,而不是傻乎乎地、不會造成實際傷害的針對。這一次有六角幫他背鍋,以後……

    還要更加小心謹慎。

    這樣在心裏勸告自己,羽柴秀吉總算是又能對著三郎露出討好的表情。哪怕是在青天白日,這表情也完美無缺,以至於讓從一開始就對他心存懷疑的竹中半兵衛,都忍不住暗自蹙眉,將疑慮壓在更深的心底。

    大軍很快再度前行。因為已經進入了相對安全的伊勢境內,接下來的行程都順利無比。岩融時不時地就有現時間溯行軍的蹤跡,可就和京都以及岐阜的一樣,時間溯行軍大部分是短刀和脅差,隱藏在陰暗的地方。偶爾會有一些打刀混入人群,也因為形貌異於常人(頭骨裝飾以及質地良好的刀)而受人矚目,最終不用岩融湊過去就默默退走了。

    初次接觸到這樣沒有攻擊意圖、甚至有點傻乎乎的時間溯行軍,岩融也隻在最開始因為遇到敵人而興奮了一下,很快就在對方低下的實力中失望下來。而為了保證三郎行軍途中的安全,刀劍男士中目前唯一的薙刀也選擇了長時間跟隨在審神者的身邊,暫時的對這些時間溯行軍視而不見。

    它們也沒有多大反應,隻是依舊呆在原地,安靜地窺視著四周。這讓原本以為會被追著跑的岩融既鬆了口氣,又大惑不解。

    不過,不管他有多少疑惑,比他還不清楚的審神者是絕對無法解答的。

    就在這樣不知是緊繃還是輕鬆的氛圍中,織田軍最終在5月21日晚上,平安返回了岐阜。

    ——迎接三郎的,當然是歸蝶喜悅的表情,和先一步回城的刀劍男士們嚴肅的臉色。

    在兩者鮮明的對比下,三郎隻是解下腰間掛著的義元左文字交給小姓,隨後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歸蝶,理直氣壯的暫時無視了刀劍們的黑臉,伸手輕柔地撫摸著歸蝶的後背。

    在三郎離去,並傳出敗退的消息後,這個美貌驚人的女性就一直處在深重的不安當中。無論是三郎順利逃到了京都,還是三郎意圖對付淺井,這種讓織田軍心振作起來的事,都無法讓她展開笑顏——不,別說是笑容了,就連稍微覺得輕鬆一點都不曾有過。

    不同於初來岐阜時,這位織田信長的正室,早在父親齋藤道三(穿越而來的巡警)和兄長齋藤義龍(殺了父親奪得美濃大名的位置)相繼逝世的時候、早在三郎拿下美濃的時候,就已經無處可歸。唯一可供棲身的地方,大概也隻有三郎身邊了吧。

    滿打滿算,三郎離開岐阜也不過幾個月,但歸蝶已經顯出了難以忽視的疲態——這絕不是一兩晚的失眠足以造成的。即便如此,她還是笑著撲進了三郎懷中,那份笑容因為自內心,甚至沒能受到身體的製約,顯得陽光無比又活力十足。她感受到擁住自己的那副身軀切實地帶著人的溫度,隨後像是終於安心了一般垂下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如同蝶翼,隨後被無聲滲出的淚水濡濕。

    “殿下、平安回來了……”

    一向注重(並不得不注重)儀表的她沒有在意三郎身上的塵土和汗水,隻是將臉貼在他的胸口,像是想從他的心跳中汲取力量。在昏黃的燭光之下,她的側臉也帶著病態的白,仿佛即刻凋零的花朵,又所幸在凋零之前,先等到了願意對這朵花投以關注的太陽。

    “我知道殿下一定會安全回來的。”曾對刀劍們施以援手的歸蝶篤定地說道,眼淚漸漸浸透三郎的衣料,“……您終於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原本臉上寫滿疲憊的三郎,不自覺地放柔了表情。他順手拍拍歸蝶的背想要安撫,但隻摸到了如絲綢一般順滑的長。這樣光滑的觸感似乎喚醒了他的什麽記憶,以至於讓他的表情越溫柔。

    但最終他還是推開了歸蝶,抱怨道:“好啦,現在先讓我去洗澡——數珠丸你們也是!有什麽事洗完澡再打擾我哦,岩融就交給你們了。”

    歸蝶下意識地四處張望,依舊沒能看見就站在旁邊的刀劍男士。她神情輕鬆,微笑著在三郎等待熱水、不住打哈欠的時候詢問道:“那,宗三他們有幫到殿下的忙嗎?”

    “……有幫到大忙哦。”回憶起中途遇見的時間溯行軍的數次刺殺,三郎並不心虛的這麽回答道。

    “那這樣就太好了。”捉住三郎的手,貼在自己的臉側,顯出蒼白病態的美麗女性如此說道,“我隻要殿下一切平安,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話是這麽說。”甚至沒顧忌就在旁邊的宗三左文字,三郎隻是皺起了眉,看著歸蝶溫柔的表情,認真地敘述著自己的想法,“不過,我現在的刀劍都夠用了……就算不夠也可以鍛。岐阜也不能總是沒人在,所以我在想,還是安排一部分人留在這裏。”

    “義元左文字在我身邊,宗三左文字在你身邊,很公平嘛。”

    頓時所有的刀劍男士都刷的把目光投向了宗三左文字!

    宗三左文字一臉冷漠。

    好在,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要用“刀劍”來替代“忍者”這個詞,歸蝶還是在三郎不自覺透出的嗬護中安然地彎起了眼,眼角原本掛著的淚珠倏爾眨落,更讓她顯得美的驚人。

    她輕聲細語道:“不用的,岐阜城裏有很多侍女。如果是有幾萬大軍的岐阜都抵抗不了的危機,殿下即使將宗三留在我身邊也沒用……作為殿下的探子,光放在我身邊是起不到作用的。”

    “咦,說的也是。”三郎居然很認真地考慮起了歸蝶說的話,並點了點頭,“不過我個人是覺得宗三他們好像很難起到探子的作用——他們有自己的使命來著。”

    “使命?不管怎樣,隻要他們能在殿下身邊幫助您就好。”

    大概是將三郎脫口而出的使命,又理解成了三郎一向很難被人理解的言行之一,歸蝶隻是專注地看著三郎的臉。

    “隻要殿下活著……歸蝶也就是活著的。”

    “咦?!突然覺得身上的責任沉重了許多。不過既然被這樣說了……沒辦法了。”

    三郎先是露出了苦惱的表情,然後舒展開了眉眼,篤定地開口道。

    “放心吧。因為織田信長會一統天下,所以我會活著取得天下給你看的。”

    電光石火間,子彈貫穿了敵脅差的頭顱。而終於從位置變化和收到新命令的僵直中回過神來的刀劍付喪神當即手起刀落,將緊咬著他們以至於找到信長位置的敵脅差徹底切開。

    下一瞬間,鬆永久秀高大的身軀已經出現在了門口,布滿疤痕的臉上寫滿了咬牙切齒,手上拿著的、隱約冒出白煙的竟然是不屬於戰國時代技術的、在他穿越時被一並帶來的槍。

    “啊,謝謝你救了我,鬆永先生。”

    “老子才不想救你!在這個時代子彈打一顆就少一顆!”原本隻是起夜,卻被突然的一個“牛鬼”驚到開槍,鬆永久秀顯然態度惡劣,“媽的,怎麽這群怪東西這裏也有?它們盯上你了嗎?”

    “大概。”三郎目不轉睛的看著地上已經停止抽搐、骨骼也漸漸失去光澤變得幹枯脆黃的敵脅差,“咦,看起來不像是正常的東西。”

    “看上去根本就是死了很久的玩意。”鬆永久秀不耐煩地當著三郎的麵,抬起腳將已經死亡的敵脅差惡狠狠的踩碎,已經脆弱不堪的骨骼在他腳下崩成碎片四處飛散,而罪魁禍卻還是理所當然的說道,“對付這種死了還能動的玩意,全部碾碎就夠了。”

    “這不是死了才會動的。”

    “不關我的事。我說,曆史上說信長會統一天下,那曆史上有說信長會遇到妖怪嗎?”

    “……”

    “所以說,你的小命可不牢固。”鬆永久秀晃了晃手中的槍,最後說道,“我見不得別人開心,你死了大概會有很多人高興,這種事我才懶得幹。不過,你也別指望我一直保護你,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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