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吹。”
    “你們繼續強攻這座城市，不死二三十個中階神，我都算你們運氣好。”
    “一座城市，如此多神明的代價？值得嗎？”
    堇依舊嚐試著交流，可手裏的攻擊完全沒停過，各種魔武雙修的攻擊手段招招狠辣。
    以至於無法確定他到底是要談，還是在用言語擾亂龍神王的思維。
    “怎麽還是不說話？”
    “這不是已經死了好幾個了嗎？還以為我在開玩笑？”
    “嗯？”
    堇繼續問道。
    一開始被魔能主炮攻擊，後被突然出現的特裏格拉夫拖住的血神他們，也最先隕落的三位中階神。
    後續被柯聯第二序列弑神小隊對戰，在編陣魔法的混亂攻擊中，找準機會一擊斃命的魔神，連帶著祂的中階神魔仆一起，隕落在斯利波市外。
    這就已經是五名了。
    即便其中包含眷屬和魔仆，但也是實實在在的神明損失。
    “斯利波市在區域主城當中，確實算得上比較強大啊，屬於僅次於白木城一類。可即便按照現在的戰況來計算，後續你們繼續進攻別的區域主城，每次都得損失至少三到五位中階神。”
    “這次總共出動兩百多位神明的你們，經得起多少座地區主城的消耗？”
    “到時候老太婆突然給你們整個大的，來一個偷襲的話，說不定損失更多。”
    “怎麽？”
    “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我的提議？你們加入柯聯，來進一步促進這個國家的進化！”
    堇繼續嚐試著交流，同時一劍狠狠斬在龍神王的龍翼上。
    劇烈的力量碰撞，激蕩出大量元素力量的爆發，如同金屬交織碰撞出的火花那般。
    更加強烈，更加耀眼！
    ……
    “加入柯聯？然後作為你們的研究對象是吧？最好再創造出一個龍人族，進而進一步合理竊取我們的力量，反過來想要將我們吞噬？”龍神王也是反問道。
    “嗨，那不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龍人族這個混血種族，不是被你們屠滅得渣都不剩？”堇不以為意的說道。
    “他們曾經存在的過往，已經足以凡民的貪欲，祂們除了不斷索取，直至掠奪一切之外，還能有什麽？”龍神王反問。
    龍人族。
    這是一個曾經存在的種族。
    龍族幾乎同所有種族都能夠交配的特性，使得整個漫長的曆史中，孕育出許多帶有龍神力量的種族。隻不過其中大部分魔獸相關的種族，都會走向兩種分支，也就是慢慢退化為原來的，或是晉階為全新的亞龍種。
    這次進攻柯聯的龍神中，有不少中階神就是亞龍神。
    而同人形種族相關的種族，基本都有一個統稱，那就是“龍人族”。
    之所以被如此命名，主要是其中人族的血脈兼容性更好，以人族為主體的龍人族力量更加強大。後續對於這類人形龍族混血的統稱，也都是以龍人族來命名。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你看現在的魔法科技力量，以及全新的血脈改造力量，有多少是比獲取你們龍血來得增幅小的？”
    “更別說以後手機這列便攜魔法計算機不斷優化，魔動核心進一步壓縮，人人都可能釋放魔法的全新時代，你們龍族引以為傲的強大力量，最終也不過是成為了整個柯聯中較為獨特的個體而已。”
    堇還在繼續嚐試誘導，煞有其事的感覺，仿佛真在嚐試勸說一樣。
    “你覺得，我會拿整個族群的命運去賭嗎？”
    “放下對抗的抉擇，真當巨龍落地，嚐試同你們友好相處的那一刻，換來的卻是陷阱與背叛，致使整個族群成為研究和利用的對象，那才是什麽都晚了。”
    “你能給到保證？還是妖精、魔女能給到保證？還是那漫長歲月中，一直覬覦我族材料的貪婪凡民能夠保證？”
    龍神王接連的反問道。
    態度，已然明確。
    祂不是不清楚，與柯聯結盟，是能夠最直接結束衝突的方法。甚至柯聯後續的血脈研究，完全有可能反過來對龍族給予幫助，好處也並非是沒有的。
    可那又如何？
    是讓龍族去信任一個三十多年的國家？
    還是信任古族亂世時代想，相互間廝殺多次的其他神明種族？尤其是其中還有解剖研究過祂們的魔女。
    要知道。
    現在柯聯神機的韌纜結構，也就是類似於人體筋腱，用於保持神機靈活性的東西，就是魔女族將巨龍筋腱研究透徹後的魔法煉金造物，是真是建立在巨龍屍體上的研究成果。
    ……
    “好吧好吧，那就隻能繼續打下去了。”
    堇也是無奈的說道，似乎放棄繼續勸說的打算。
    而實際。
    隻有他的內心才清楚，他其實一直在試探一件事。
    “果然……”
    “這老家夥對‘龍人族’沒有任何額外的反應。”
    “雖然不排除是他反應迅速，直接掩蓋自身異樣的可能，但在我其他時候暗中以精神魔法與其他龍神交流的結果來看。”
    “他們，果然是已經忽略了‘龍人族’這個事情。”
    “這個種族，可也有神明誕生過的。”
    堇其實一直在試探的，是龍神王到底能不能意識到，有關於龍人族的事情。
    正如妖精琺爾芮，在涉及“聖樹”相關問題上，一樣會忽略至關重要的聖樹“主幹”問題上一樣。
    龍族這邊，也同樣出現類似的問題，那就是“龍人族”。
    “不過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率先想到聖樹主幹問題的是我，現在又是我先重新想起關於被忽略的龍人族問題，難道是老太婆的認知障礙詛咒對我的效果逐漸減弱了？還是說她壓根就沒有詛咒過我，故意把我留下的？”
    “可目的又是什麽？”
    堇一邊戰鬥，內心也是一邊疑惑的想道。
    可依舊是想不通。
    暫時放棄，繼續專心對戰，畢竟麵對得是龍神王。
    即便他身著神族戰鎧、魔族利刃，且恢複到巔峰力量，也依舊隻能是勉強應對這位還未完全恢複力量的超階神。
    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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