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魔法，回溯。
    ……
    日常的很多事，沒有提前用記憶類魔法，基本無法用記憶類魔法回溯，且經過的時間越長，也越難以重新回溯。
    這類重要的會議，隻要會魔法的神明，多少都會用魔法強化記憶。不會魔法也會用其他方法，來保證重要信息不會遺忘，且隨時能夠調出。
    此前會議，有關魔女王的話語：
    “先不說你們能否信任我們給予的魔靈樹，且就算能夠培育出適合你們的。想要完全澆灌到成熟，並且催生出更多合適的魔靈樹成體，至少需要數百年到千年的時間。”
    “並且，誕靈果產量很低。”
    “你們不會覺得有著繁衍限製的，僅僅是龍族和菲尼克斯這些吧？”
    ……
    “記憶應該是回溯了吧？”
    “那麽現在再想想，那看似沒有問題，隻是簡單作為提醒的回答，完全沒必要再著重強調魔靈樹成體的時間。”
    “我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加強認知。”
    堇已經開始懷疑，魔靈古樹的成長周期，完全沒有那麽長。
    “我們對於魔靈古樹的認知……已經是被修改過的？”琺爾芮疑惑。
    這不太可能。
    因為認知障礙魔法，是沒辦法將事實的記憶抹除掉的，最多就是施加“屏蔽”，從而做到類似遺忘的效果。
    現在他們都已經想到了，屬於突破認知障礙，即便有屏蔽的記憶也會被喚醒。
    比如：
    如果現在去對龍神王說，有三位高階龍人神可能複活，那麽祂就算已經被屏蔽認知，也能夠立刻重新想起來。
    “不一定是修改，而是我們一開始可能就沒有獲得正確的信息。”
    “神治時代相對弱小的魔女族，連自己的屬地都沒有，在凡民的認知中都可能會將其誤認為魔族的分支。因此主動去了解她們的都比較少，尤其是涉及祂們繁衍根本的魔靈古樹，一直都是藏得好好的。”
    “我們對她們的了解，有部分甚至就是源於她們自己。”
    堇進一步大膽的猜測道。
    魔女很多信息，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魔靈古樹的成長時間，根本就沒有外族去研究過，都是魔女族自己對外告知的信息。現在魔女王的回答，也是在進一步強化這方麵的認知。
    ……
    “你的意思是……”
    “其實很多神明都已經猜到自己承受了希瑟姐的詛咒，隻不過暫時無法想起具體是什麽。”
    “因此她主動說明後，我們再認真細想也依舊如此，就不會再認為這是被認知障礙影響的信息，從而不會再注意這個事情？”
    琺爾芮明白了堇的意思。
    因為有詛咒，所以被提及的，仔細想過的肯定不是被屏蔽的。
    所以魔女王說的魔靈古樹成長時間，就是真的。
    可是……
    如果它一開始就是錯的呢？
    “對，就是這些我覺得不正常，或者不合理的地方做出的猜測。但是目前並沒有實質的證據來證明，比如我從未發現隱匿的陌生魔女，除了那五位高階魔女神之外。”堇點頭說道。
    “那五位大概是一直被隱匿起來的，因為我對自然的感知方麵也包含生命體的壽命，她們的年齡絕對都不小，基本可以確定是神治時代的魔女神。”琺爾芮對這點還是比較確信的。
    這是妖精自然力量天賦的感知能力，是實質存在屬於自己的，不會被認知障礙詛咒所影響。
    “所以我也進一步懷疑，她們此前一直沒有出現，完全有可能鎮守各自的魔女之森。就和老太婆一樣的方式，直接融入到魔靈古樹當中，和整個魔女之森融為一體。”
    “這樣不會被外界發現的同時，還能保證壽命消耗降到最低。”
    “因此保守估計，額外的魔女之森還有五個。”
    堇進一步推測道。
    額外的魔女之森，五個。
    或許都不如魔女王親自鎮守的麵積大，但加起來翻個倍應該還是很輕鬆的。
    ……
    “不過往好處想，魔女們本身的戰鬥能力都不強，就算族群數量再翻幾倍也不至於對抗全世界。”
    堇見琺爾芮擔憂的神色有些重，也是額外說道。
    “你這直接就是以希瑟姐她們要對抗全世界為前提了吧？”琺爾芮無語。
    “整那麽多，我很難不這麽懷疑。”堇攤手說道。
    “那我們就以目前的這些信息和推測做準備？可到這種程度的話，不是我們兩族的準備就能夠有效的吧？”琺爾芮想了想，好像她們力量沒那麽強。
    神治時代，他們妖精和鬼族就沒有超階神，高階神數量也都不算多。
    “我的建議是也別那麽悲觀，至少老太婆她們的目的肯定不是毀滅世界，如果是想統一世界也不現實。就大多數魔女那種性格，能不被拐賣都算及格了。”堇這次才是真安慰的說道。
    “也是，有些魔女天生就有些傻呼呼的，即便在學識方麵很擅長。”琺爾芮也是點點頭。
    “總覺得你好像是在說誰。”堇
    “肯定不是某個小魔女啦！”琺爾芮。
    “哈哈哈……”
    一大一小兩神明開心的笑了笑，但卻很快正色起來。
    “那就是最後一個老太婆之外的問題了。”
    “你也注意到了，那應該是真有問題了。”
    他們都注意到同一個問題，看神色還是比魔女王那邊更嚴重的問題。
    ……
    “我們現在這位柯聯元首，應該是假的。”堇直接說出問題。
    “察覺到了，恐怕他那‘一夫一妻’更是在他回歸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琺爾芮點頭認可堇的猜測。
    這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他們都知道了。
    “看她倆的態度，或許是不用擔心的問題，那就是本來就這麽安排。”
    “可如果不是。”
    “比如現在這位其實是神族控製的，那就是非常嚴重的問題。”
    堇對此很是擔憂。
    他們的角度，是完全無法確定柯聯元首真偽的，更沒有完全獲得柯聯元首的信任，因此不確定是否是他的後續安排，還是已經被神族掌控。
    問題，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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