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
    在海族島嶼的近海地區，一台人魚外形軀體的神機，順利激發搭載的魔動核心。
    僅僅隻是由柯聯研究員指導，完全由海族艾維蘇聯合王國自行製造的第一台新時代神級九階），終於是順利啟動。
    “不容易啊。”
    海族的機械師感歎道。
    海族在機械術、煉金術方麵本就不如陸地種族，包括魔藥學方麵差距巨大。
    雖說海洋立體空間相較於陸地要大非常多，其中植被數量更是比陸地還要多，但很多都是藻類植物，多樣性方麵遠不如陸地，這也導致魔藥學不及陸地。
    煉金術的開發是基於魔法能力的，僅僅是海族的魔法能力，不足以開發出太多合適海族的煉金術。
    也直接導致機械術更是完全跟不上。
    “接下來就是實際作戰能力了，相應的對手已經找好了吧？”
    柯聯的機械師問道，身邊的海族翻譯同步在翻譯話語，他自己也是穿著潛水服。
    “這方麵已經安排妥當，我們海族的強者和馴服的魔獸都會參與測試，如果可以的話……”
    海族機械師有些希冀的說著。
    “現階段沒辦法調我們的任何神級作戰單位過來協助測試，雖然諸神已經沒有再對柯聯進行進攻，但我們也還有許多需要訓練和強化的地方，這點隻能說抱歉。”柯聯機械師稍有無奈的拒絕。
    之前各個階段的測試，柯聯都是有幫忙的，現在卻沒辦法了。
    “理解理解……”
    海族機械師也隻能作罷。
    ……
    測試場準備中。
    “我能問問關於柯聯的事嗎？”
    在準備階段，海族機械師忍不住問道。
    “問吧。”柯聯機械師。
    “柯聯是不是準備同陸地的諸神主動爆發戰爭？”海族機械師問道。
    柯聯機械師並未第一時間回答，不過並不意外這個問題。
    柯聯現在不繼續外借神級作戰單位用於訓練，顯然是內部急需這樣的作戰單位，優先保證自身所導致的結果。很輕易就能夠聯想到，柯聯接下來將會有更大的戰爭規劃。
    “戰爭是必須的，我們麵對的神，可不像你們海神那般願意庇護凡民。”
    “ 神權族治體係之下，我們這類所謂凡民種族，永遠隻能成為最低等的賤民。即便是能夠給到我們再好的承諾，也不過是和曾經的王權帝製一樣。”
    “更糟糕的是，王權帝製我們還有機會推翻，神權族治之下的我們，很可能永無翻身之日。”
    身為柯聯的機械師，學識和見聞更多的他，很清楚諸神會帶來的怎樣的未來。
    對於這類民眾而言，即便是柯聯元首不說什麽，他們其實都能明白。
    “會犧牲很大吧。”海族機械師擔憂道。
    “完全可以預見會有很大的犧牲，因此我也能理解元首大人現在的規劃。”
    “更多的基礎建設恢複，以及更多的魔法科技技術下放，都是為了讓更多民眾能夠在未來戰爭中貢獻力量，再不濟也有足夠自保的能力，不至於被諸神戰爭的餘波輕易毀滅。”
    “我也很清楚超階神的偉力，自然災害級別的力量，對於我們而言還是過於強大。”
    柯聯機械師也看得很清楚。
    “沒想過放棄嗎？”海族機械師問道。
    柯聯機械師看了他一眼，從神色中大概就明白了。
    ……
    “不用猜，我確實是原本帝域的機械師，現在不過是被這個新國家收編，所以在很多方麵，我其實還不能理解你們。”海族機械師如實回答道。
    海共社最終勝利，並重新統一整個海族。
    對於原本阿特蘭達西域的帝域知識分子並未完全進行肅清，有能力的自然會考慮收編，主要是看這些知識分子的態度。
    這位海族機械師，便是其中之一。
    “我們這類有能力、有實力的，肯定能夠在諸神的統治之下過得很好，還有機會成為‘民上民’。”
    “但是我們的後代呢？”
    “尤其是修煉方麵的事情，終究還是看天賦的，當我們後代沒有能力坐穩繼承給他們的位置，到時候依舊會被其他民眾給拉下來，神明也會任由這樣無用的後代被拋棄。”
    “當然如果隻想著自己也很簡單，歸順神明就是了。”
    “新的血神屬地、中立神屬地就在阿西利歐大陸，我們也並沒有完全攔著，有能力自己前往就是了。”
    柯聯機械師顯得有些冷漠，顯然是對於那些離開的家夥。
    在柯聯，確實也有這樣的家夥，尤其是在此前柯聯元首進行肅清的時候。
    雖說首相雅莎依很久之前就在準備，但也沒辦法完全盯住所有的高層，而很多外逃的中層也非常多。隻不過沒有對外報道，更沒有透露詳細的流失的數據，因此對於大多數民眾而言都還是不知情狀態。
    可柯聯機械師這個階層的民眾知道，非常清楚他們有多少“友人”離開了柯聯，完全斷絕了聯係。
    那些家夥能外逃的地方，幾乎就隻有那麽一處——阿西利歐大陸。
    “阿西利歐大陸……”
    海族機械師似乎明白了什麽。
    “你猜的沒錯，那些家夥很容易被血神和中立神接納。”
    “隻要祂們想要培養出屬於自己的，擁有魔法科技的屬地，那麽必然會接待那些技術成員。並且會給到柯聯沒有的特權和待遇，就像曾經的貴族階層那樣。”
    “甚至其中一些家夥，早在元首大人回歸之前，就有先見之明的外逃了。”
    柯聯機械師言語之中的厭惡情緒，都沒有任何掩飾。
    那些外逃的家夥，絕大多數都是這二十年來柯聯所培養的，但卻如此背叛的逃離。
    成為諸神的走狗，妄圖成為曾經的貴族。
    “明白了。”
    海族的機械師沒有再多問，而是開始認真準備接下來的測試。
    他已經大概明白柯聯對於神明的態度，也知道即便在柯聯之中，也會有願意向神明臣服的家夥。
    即便是柯聯，也無法做到完美。
    可也正是這樣的柯聯，依舊敢於挑戰諸神的權位。
    多少能進一步理解柯聯，以及他們現在海共社所領導的艾維蘇聯合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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