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明確一點。
    柯聯元首要逃，除開非常擅長空間力量的高階神，或者是個別超階神。
    否則沒有誰抓得住他，因此他被抓隻有一種可能。
    ……
    “呼——”
    “消氣了嗎？”
    柯聯元首主動停下，站在雲層中，看著後麵也是氣喘籲籲的娜琳婕卡）問道。
    為了全速追擊，她也沒辦法穩定維持自己血魔法改變的外貌，變回了最真實的模樣。
    少女姿態，大約十五歲左右的外貌。
    “沒有！過來讓我揍一頓！”娜琳已經不滿的模樣。
    柯聯元首微微搖頭。
    向前踏出一步，下一瞬便出現在娜琳麵前。
    在她下意識依舊想要憤怒揮動血鐮的手抬起之時，卻被柯聯元首輕鬆抓住，並反手用另一隻手將她擁入懷中。揮動血鐮的手頓時一軟，武器便被柯聯元首輕鬆奪取。
    一時間。
    已無法分清她到底是被反製，還是故意讓他如此。
    “抱歉。”
    伴隨著柯聯元首輕聲的話語，在血之力的作用下，他壓製住混合血脈的氣息，也漸漸恢複為最為原本的樣貌，最初的“蘇曼·廉德爾”樣貌。
    自從少年時離開最初的國家，便再未主動展露過的外貌。
    蘇曼·廉德爾，蘇廉。
    再度展露時，已不再年少。
    幾分熟悉、幾分陌生的俊俏青年外貌，尋常一米八不到的身高，這便是他本該如此的外貌。
    ……
    “道歉就有用嗎？”
    娜琳反問，依舊帶著些許不滿和抵觸情緒，但卻未將他推開，反倒是主動將臉埋入他的胸懷，並反手緊緊將他抱住。
    “沒用，也並不期望你能諒解。”
    “因為有些事必須我去做，去犧牲，再去獲取勝利。”
    “我無法完美控製整個過程，隻能全力去達成那個不切實際的理想目標。”
    “這次更是能充分感受到，祂們想要獲取魔法科技之外的力量，不僅是對於我特殊血脈力量的獲取，還有嚐試以血親關係為紐帶，獲取對未來新國家體係的介入和掌控可能。”
    “天火神在這方麵或許有自己獨特性格所導致的特殊想法，但魔女族和精靈族所求的，絕對包含這些。”
    柯聯元首很清楚，從會議的過程中就已經很清楚的了解這一切。
    但以目前他的能力，和他所領導的國家的能力，沒有直接拒絕這些條件的可能。
    血脈力量的獲取？
    血親關係的紐帶？
    或許這些都是目的，但在見證柯聯能夠以自身力量，真實對抗擁有非超階神明力量的神明種族後。諸神便已經可以預見，除非將整個世界的凡民都血洗屠戮，僅留下嬰孩重新孕育。
    否則未來的世界中，必將有凡民的一席之地。
    這時候。
    提前獲取對凡民的掌控，不論是自己所扶持的國度，還是已經強大的柯聯，都需要有他們合理的介入點。
    聯姻。
    是祂們當下能夠想到的，最迅速合理，且一舉多得的最佳手段。
    合作需要建立信任，信任需要過程。
    如今的世界格局，已經不具備這樣的時間，因此需要更為迫切的方式來達成目的。
    ……
    “你還是會答應祂們嗎？”
    娜琳抱著蘇廉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語調更是有那麽些許不自知的委屈。
    “這是一場席卷全世界，全部神明與凡民的戰爭，即便是我也沒有隨意拒絕盟友的權力。”
    “正如上一場世界戰爭那樣，我需要更好的融合獸族與人族，進一步完成對整個奧蘭斯帝國及其他王國勢力的兼並，就必須依靠雅莎依來維持人族方麵的穩定，來獲取加速融合的可能。”
    “即便如此，依舊需要在緊迫的時間裏，再動用極端的‘死仇族戰’。命令卡羅林他們展開血腥的宗教屠戮，在繼續加入融合統一的進程。”
    “你的委屈是必然的。”
    “但我隻能為柯聯做出必須的抉擇，從而獲得存續和反抗的力量。”
    蘇廉詳細解釋著。
    即便他在會議中竭力反對，但卻早已做好接受的準備。
    他可以選擇完全拒絕。
    魔女族依舊會對現在的柯聯提供援助，天火神可能還會憑借自身喜好，對柯聯提供偶爾的幫助。
    但絕不會有精靈族的盟友，更無法保證後續諸神的態度。
    “借用力量，也是會有代價的吧？”娜琳反問道。
    “嗯，過多的神明力量介入柯聯高層，最終可能會在柯聯虛弱乃至我再次意外隕落之際，使得祂們利用柯聯友方神明的名義，來順利接管祂們眼中全新的凡民國度。”
    “這便是祂們想要從我身上獲取的。”
    “血脈力量、血親紐帶、順位接替或介入的名義。”
    蘇廉很清楚，神明的所求與利益。
    ……
    “你知道我現在什麽感覺嗎？”
    娜琳反問道，依舊臉埋在他胸膛之中。
    “嗯。”蘇廉輕聲回應。
    “就像騎士喜歡的公主，不得不為國家利益，眼睜睜看著她遠嫁他鄉聯姻，成為別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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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琳將視角替換，並給予替代的說道。
    “並且還不止一次。”
    蘇廉很清楚。
    “那這次……能成功嗎？”
    她輕聲問道，也不敢抬頭看向他。
    “戰爭不存在失敗與成功，遍地屍骸與凱旋禮炮更無法加以定義。”
    “我隻需要確切的結果，且不隻是一個結果。”
    “變革也絕非一次勝利、一次成功就能宣告結束，便以此保證此後永久穩定。”
    “唯有利用這個過程中一切能夠利用的力量，來不斷引發後續的變革，直至整個世界都完全陷入變革的洪流之中。讓所有的諸神於凡民，讓整個柯聯乃至後續所有國家，都要徹底經曆一切。
    “不斷變革，才有可能獲得真正的成功與勝利。”
    “這不是戰爭就能獲取的結果，更不是聯姻與合作就能獲得的結果。是所有國家勢力階層、社會階層、神力體係階層，都需要完全的不斷變革，才有可能取得的成果。”
    “需要在這個過程中做出犧牲的，不僅是你，更不僅是我。”
    “而是——”
    “整個世界。”
    蘇廉放開對娜琳的環抱，雙手扶住她的雙肩，神色堅定肅然的看著她說道。
    ……
    娜琳看著他，閉眼深呼吸口氣後。
    問道：
    “那麽現在的你是？”
    回答：
    “蘇廉sovn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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