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
    海神宮。
    海族外貌的艾維蘇現身，來到了這座特殊的海底宮殿。
    ……
    “感謝你們的支持，稍後就麻煩諸位處理諸神的問詢了。”
    艾維蘇先生微微躬身，向諸位泰坦神表示感謝。
    “那座城市沒有被歲月完全侵蝕，其中所蘊含的技術傳承，吾等需要它們全部給到海族。”泰坦諸神也是直接索求道。
    “如此來看，果然那個時代的智慧種族，是同時在海洋與陸地中留下痕跡，那不知能否滿足我的小小好奇？”艾維蘇先生問道。
    “什麽好奇？”泰坦神。
    “為何作為超階神的你們，沒有任何那個時代的知識所保留？”艾維蘇先生問道。
    “那不是我們的職責，我們也不得主動幹預智慧種族的發展，隻能提供基礎的保護。”泰坦神回答道。
    “原來如此，那你們為何在古族亂世時代，發起滔天海嘯企圖淹沒陸地？”艾維蘇先生繼續問道。
    “分析結果表明，在陸地神明混戰結束之際，祂們會注意到來自海洋的潛在威脅。即便那個詛咒力量的存在，會壓製吾等的力量，也依舊不容忽視。”
    “屆時針對性的攻擊，會波及海族之民。”
    “唯有吾等主動出擊，讓諸神將吾等視作威脅，方可保證海族安全。”
    泰坦神回答道。
    “主動出擊……”艾維蘇先生思維迅速轉動。
    很快明白泰坦神這個回答的根本原因。
    如果等到諸神對祂們展開行動，那麽必然會集結於海洋，在海域直接發動的攻擊必然會波及當時的海族民眾。且由於是遭受襲擊的一方，海族之民也不會善罷甘休，必將與諸神死戰到底。
    作為不會主動幹涉海族決議的泰坦諸神而言，無法對海族做出強製命令，不得進行任何報複與反擊。
    古族亂世的混戰，已經導致眾多種族消亡。
    於海洋爆發爆發的戰爭，會導致怎樣的後果，泰坦諸無法估算。
    因此。
    祂們主動成為“進攻方”，準確的說是成為不受海族之民控製的，至高無上神明的獨斷專行。
    在諸神的眼中，沒有凡民能夠命令至高無上的十二位超階泰坦發動襲擊，那一切都是本就不容忽視的泰坦諸神自己的決定。因此祂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反擊，並在後續名正言順將其封印。
    而隻要祂們最終被封印，諸神也不會屠戮孱弱的海族之民。
    正如曾經諸神間的戰爭，往往也僅僅是神明自己的戰鬥，不會要求凡民參與。最多也就是戰鬥的波動，導致小部分不幸的凡民傷亡。
    那些孱弱的、沒有威脅的、很快就會迭代的凡民，也沒有值得祂們染紅雙手的價值。
    海族之民雖信仰海神，但也能明白，那是海神主動對陸地發動的襲擊，從而遭受陸地諸神的封印，因此不會有強烈和明顯的反擊意圖，從而會避免矛盾升級。
    一切，都是基於海族之民損失最小化的抉擇。
    ……
    “確實很不錯的方法，你們也知道諸神在那時隻有封印你們的能力，不論是你們獨斷專行發動的襲擊，還是封印遲早有破除的那一天，諸神於情於理都不會對海族進行額外報複。”艾維蘇先生輕輕點頭，認可泰坦諸神的決議。
    錯是泰坦諸神的，海族若是跟隨發動戰爭，也不過是追隨神明的決議。在神治時代，也很常見，怪不得凡民。
    報複性屠戮海族？那等待泰坦諸神破封那天，誰報複誰還不一定呢。
    最關鍵的是。
    往後的時代中，海族不需要泰坦神的庇護，也能好好存續。因為禁神絕咒的存在，不可能有威脅海族這種龐大族群的高危海洋魔獸誕生，也無需擔憂祂們被封印後的威脅。
    這種穩妥的抉擇，合乎某種特定思維。
    “也就是說，你們果然是曾經那個時代所製造的——超智能終極兵器。”艾維蘇先生基本確定。
    “可以這麽理解。”
    出奇的是，泰坦諸神沒有否決或拒絕回答，而是直接承認。
    “果然還是因為那座城市被發現的關係吧？據我所知，你們一直是拒絕回答諸神這些相關問題的。”艾維蘇先生問道。
    “那是火種，吾等可以向火種的持有者解答權限之內的疑惑。”泰坦神回答道。
    “進一步的說，火種持有者，應該也沒有命令你們的權限吧？”艾維蘇先生問道。
    “吾等不會作為征戰使用，在機能完全停止之前，隻會保護海洋智慧族群的存續。”泰坦神回答。
    原來如此。
    艾維蘇先生現在已經確定，泰坦諸神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祂們是超古文明的智慧族群們，用於保護後世海洋智慧族群的手段，但僅僅是讓祂們作為保護。不會做任何的引導，不會給與任何強製性命令，僅僅是庇護。
    這也解釋了。
    為何泰坦神從古至今，都不會幹涉海族任何決議，僅僅是作為保護，不受族群之外的幹擾。隻有是海族內戰可能導致大規模族群滅絕時，才會出手幹預。
    ……
    “那如果已經沒有海洋智慧種族，是未來某個陸地智慧種族發現並啟動了你們呢？”艾維蘇先生問道。
    “那我們會持續守護海洋，直至新的海洋智慧種族誕生，或機能完全停止。”
    泰坦諸神統一回答道。
    整齊一劃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海神宮之中。
    這一刻，艾維蘇先生徹底理解了，這個超古文明對後世的溫柔。
    對於海洋，祂們給予了最高規避的庇護，整整十二位超階神級別的終極兵器給予。
    對於陸地，祂們應該是明白未來的陸地種族狀況複雜，即便是同樣給予十二位“泰坦”這樣的存在，也可能會被那些未來的種族神明，一點點征服與破壞，並最終從遺骸上解析超古文明的戰爭力量。
    所以僅僅保留一座，應該本意不想被發現的遺跡，作為存在過的證明。
    “再次，向你們，也向曾經的文明表示敬意。”
    艾維蘇先生，躬身誠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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