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附加條件麽……
    ……
    魔女王看向妖精王黛貝露，已經理解了很多事情。
    沒有附加條件，便代表著一切籌碼，早在來此之前就已經談妥。
    此次會議，主要是看其他神明種族的態度，或者說最主要的是看她們魔女族的態度。
    “魔女王您的回答呢？”
    柯聯元首見祂遲遲未有回應，主動追問道。
    “你我都清楚，當局麵走到這一步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便不再存在穩定共進的橋梁。我們需要的是穩定的柯聯，能夠與我族相互協作產出更多優質的知識。”
    “如今柯聯對諸神的態度，以及不斷主動激化的戰爭行為，已經使得柯聯不再具備這樣的基礎條件。”
    “我族繼續在柯聯進行投入，很快都將成為無意義的消耗。”
    魔女王此時將態度擺明的說道。
    柯聯與魔女族，一直以來都是互惠互利的合作關係。
    因為柯聯需要魔女族萬年來豐富的各種知識儲備，魔女也需要柯聯將那些知識消化利用，並進一步在大變革中孕育出全新的知識。各式各樣以魔法為基礎的發明創造，也切實的遍布到柯聯各個角落。
    可現如今。
    柯聯顯然不足以滿足魔女族的需求，同時柯聯對魔女族的需求，也並不如當初那般迫切。
    “我可以理解為拒絕嗎？”柯聯元首問道。
    “還在考慮。”魔女王否認。
    難以想象，這種模糊的回答，會出現在魔女王的口中。
    現在的她確實無法做出明確判斷。
    究其原因是鬼族、妖精族的態度，不符合預期。
    ……
    按照預期。
    當柯聯與諸神的戰爭進行到現階段，柯聯必然會無力承受諸神的偉力，開始做出取舍來向神明種族獲取存續的力量。
    事實也一直在按照這條路發展。
    哪怕是柯聯元首明顯有其他準備，但柯聯依舊在一步步走向毀滅的深淵。
    因此在這種時候，柯聯會向協約陣營諸神割讓更多利益來換取力量，比如將中央集會席位中獨屬於長壽種的“末三席”變為“末五席”這樣的，令神明在柯聯的話語權增加。
    然後鬼族、妖精族，即便有堇和琺爾芮的態度，也應該會做出同菲尼克斯祂們一樣的決議。
    那就是依舊以友善合作為基礎，並提供更多傾向性的幫助，而非這樣喊出“願意共進退，沒有附加條件”的回答。
    這期間，一定有什麽變數。
    難道……
    真的是找尋到泰坦諸神之外的，有關超古文明的“力量”？
    魔女王無法做出準確判斷。
    信息實在是太少，從祂的視角當中，甚至無法明確分辨，鬼王赫與妖精王黛貝露，是否有與柯聯元首演戲作假，從而幹擾祂判斷的可能。
    可作假又能得到什麽呢？
    沒有實際的利益，沒有實際符合兩族族群未來的力量，最終也不可能會有預期的收獲。
    還需要更多的思考。
    ……
    與此同時。
    妖精族，環聖樹工業區。
    聖樹之冠，初步成型的樹上宮殿中。
    “唉……”
    琺爾芮歎息著，看向白木城所在的西南方。
    “你們同魔女族的關係，其實一直都不錯吧？”柯聯元首的力量投影此時問道。
    對於此事，還是有些了解的。
    “以前我們還幫她們照看過一棵‘魔靈古樹’，差不多就是這種關係吧。”琺爾芮說道。
    魔靈古樹，那是魔女族繁衍的根本。
    魔女族弱小的時代，除開想辦法將魔靈古樹隱匿起來之外，就是會委托信任且強大的種族幫忙照看一兩棵。她們會不定期回去澆灌鮮血，然後在誕靈果順利結成後摘取服用，從而完成族群繁衍的過程。
    這樣的關係，確實稱得上不錯。
    “沒有超古文明，我現在應該會以讓出柯聯部分國家中樞職位為代價，並承諾更多有利於協約諸神的利益，來換取你們的持續幫助，從而盡可能維係柯聯在這場亂世中存在的時間。”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魔女王肯定會猶豫。”
    “不過也隻是猶豫罷了。”
    柯聯元首的力量投影對此已經有明確的判斷。
    柯聯與魔女，分道揚鑣是遲早的事。
    當柯聯再需要魔女的原有知識，當魔女不再需求柯聯的知識產出，雙方的合作關係便隨時可能終止。
    尤其是在這種諸神亂世之中。
    柯聯已經率先失去了穩定知識產出的能力，全部力量都集中於戰爭之上，便不再符合魔女族的利益。
    ……
    “所以還是按照你的意思，柯聯遲早會毀滅，是麽？”
    琺爾芮問道，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
    “不論是直接尋求你們的力量庇護，還是在部分依靠你們的同時，積極轉化超古文明的科技力量，都是需要充足時間的，現如今的柯聯不具備這樣的時間。”
    “毀滅是注定的。”
    “而在毀滅之前，需要為民眾的未來，一個獨屬於他們的新生國度，盡可能掃除潛在威脅。”
    “毀滅，屬於柯聯。”
    “但新生，必將屬於萬族之民！”
    柯聯元首力量投影神色堅定的說道。
    “吸——呼——！”
    琺爾芮深吸口氣。
    “那就準備吧！”
    她轉身，看向周圍的聖樹樹冠，以及未完成的樹上宮殿。
    契魔之力，調用。
    屬於曾經妖精族魔獸夥伴們的力量，在祂身上凝聚。並由祂主導控製，開始朝著整棵聖樹蔓延。
    “這還未重建的樹上宮殿，都還未來得及回憶出曾經的模樣，真是可惜啊……”
    祂輕語著，加劇了力量的注入。
    從外去看、去感知，沒有誰知道祂在做什麽。聖樹也是在配合著那股力量，對自身龐大的軀幹進行某種秘密的轉變，並開始以外界完全無法感知的手段，將龐大的生命力不斷匯聚與濃縮。
    恍然間，仿佛看到一棵真正意義上的參天大樹，正在凋零枯朽。
    可從遠處看去，那依舊是鬱鬱蔥蔥的一片生機。
    沒有誰能察覺，此時發生在聖樹這裏的秘密。
    柯聯元首的力量投影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並連同白木城的柯聯元首，安靜等待著魔女王的答複。
    .
    .
    .
    ps：昨晚突發停電，這是昨晚的更新，今晚照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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