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控陣爆破。
    目前除開魔族之外，沒有任何非柯聯係神明知曉其原理。
    魔族的知曉，也是因為祂們距離最近，空間傳送到這邊的速度夠快，有機會看到爆破過程的後半段，因此能大致推測出相控陣爆破是以何種手段實現的。
    在其餘神明視角中，祂們隻有一個最終的結果感知。
    那就是龍淵的龍神在焦急求援，然後在約莫半分鍾後，一股堪比數位超階神積蓄力量的合力一擊將龍淵徹底摧毀。
    暗龍神達克塔爾的緊急求援過程，也沒來得及詳細說明爆破過程，時間確實太短了。
    “目前的結論是什麽？”
    絕原冰神開始下降高度，精靈高階神隨行。
    “暫時隻檢測到超高爆煉金聚合物，也就是通常填裝到陸際導彈中的那種‘超烈煉金’，是魔女族研發的東西。哪怕是最普通的超烈煉金，隻要有五十千克左右，就能引發大型九階範圍魔法級別的爆破。”
    “如果進一步濃縮提存，甚至可以做到大概二三十千克，就能爆發大型世界範圍魔法級別的爆破。”
    “從這裏的殘留氣息來看，預估是動用了一千噸超烈煉金。”
    精靈神說出大致估算的結果，這個結果與柯聯動用的三萬六千枚爆破單位的總量接近。
    “一千噸？”
    絕原冰神看向祂，對這個結果有些疑惑。
    這個量，有些少。
    此時祂們已經落地，周圍的魔獸神明見到絕原冰神的到來，也是識趣的當做沒看到祂們，隻是各自保持基礎警惕，並遠離了些許。
    ……
    “是的，一千噸。”
    “如果這一千噸集中爆破，威力肯定是不足以摧毀龍淵的，而且從殘留氣息來看，也不是集中爆破的，而是完全分散的。”
    “甚至是以圓形的形式，均勻分散到周邊。”
    精靈高階神也很意外這個推測結果，但祂反複觀測後，還是覺得沒有推測錯。
    不論是最傳統的炸彈魔藥填裝；
    還是這裏的超烈煉金填裝；
    不是一次性填裝量越大，爆破威力就同比增長的越大。
    其中涉及有效燃燒、有效釋放、相互抵消等變數，比如集中塞到一個龐大的球裏麵，很可能有效引爆的隻有表層，哪怕是全部引爆了，過於集中的爆破物相互抵消的威力也會更大。
    “理論上來說，這一千噸如果全部有效爆破，並利用到全部威力的30，確實有機會直接將龍淵破壞。可爆炸這種東西，本就是四散開的，根本無法有效集中到一點上。”
    “所以關鍵在於，柯聯是如何將所有爆破威力，有效集中到龍淵上而沒有過多消耗的。”
    “當時協助的神明中，最擅長精細魔法控製的妖精王在全力維持封印，且就算是全力控製爆炸力量用於集中到龍淵之中，祂應該也是做不到的，那總量的威力實在是過於龐大。”
    精靈高階神對此也是非常疑惑。
    那集中起來，相當於不知道多少位超階神一次性釋放的強大力量，絕不是妖精王黛貝露能夠集中處理的。
    甚至是讓超階神來，都要一定時間做足準備加全力以赴才有可能，且還得是擅長魔法的超階神。
    “嗯……”
    絕原冰神也開始親自用精神力感知，確認精靈高階神的分析無誤。
    精靈高階神這時也同步繼續說道。
    “最好的結果，應該是柯聯以一種我們沒發現，但實際都可以做到的技術。這樣以我們後續的工業優勢，應該是有機會複刻的，這樣也不用擔心被其他神明種族輕易掌控。”
    “最差的結果，是一種難以複刻的方式。”
    “而剛好這個方式，有被魔神觀測到後半段，祂們有這方麵的優勢。”
    祂所說的，便是絕原冰神親自到這邊的擔憂。
    ……
    “看樣子還是得再去柯聯一趟。”
    絕原冰神此時也大致感知完了，以祂的精神力，親自到場後便能迅速解析。
    “這算是您同意讓他們中轉的考量嗎？”精靈高階神好奇問道。
    “嗯。”絕原冰神輕輕點頭。
    讓柯聯大部隊能順利從龍騰島撤退，哪怕是以交易的形式，也算是有良好的合作基礎。
    這樣一來，有關龍淵這邊的問題，如果祂們有無法了解清楚的地方，也還有機會直接去問詢柯聯，不至於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還真是局勢大變啊。”
    絕原冰神此時看著周圍的魔獸神明們，也是不禁感歎。
    龍淵，這個昔日被龍族掌控的絕對境地，現在連海洋魔獸神明都來此尋覓屍骸。
    整個龍族現在連自保都困難，連帶著軸心陣營的諸神都會出問題。
    “這次妖女祂們基本都出手了，我們這個中立陣營算是名存實亡，等到諸神都進一步完成局勢分析後，大概率會迎來全新的混戰，且大概率會默契的在聖洲大陸展開。”精靈高階神也有大概的預估。
    “連奇美拉這次都沒能忍住，那基本是必然的結果。”絕原冰神輕輕點頭。
    “那我們還是暫時保持原有策略嗎？”精靈高階神問道。
    “繼續保持吧，不主動介入，不吝嗇反擊。”絕原冰神說道。
    “好。”精靈高階神點頭。
    “那個……”精靈高階神又想到了什麽。
    “說吧。”絕原冰神。
    “您覺得，柯聯將會迎來怎樣的結局呢？這個神治時代以來，最強的凡民國度。”精靈高階神問道。
    “最壞的結果是徹底毀滅，諸神將這一代凡民屠戮到僅剩孩童。”
    “至於最好的結果……”
    絕原冰神看向西北方，那個現在還存在的國度。
    “應該是被諸神分裂，國家解體。”
    “想要毀滅的，將屬地內的柯聯屠戮；想要保持魔法科技力量的，為解體後的國度提供庇護。”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存在屬於柯聯自己的那個，美好的未來。”
    絕原冰神感歎的，預估著屬於柯聯的未來。
    ……
    柯聯解體，神明分治。
    未來不會屬於柯聯。
    但。
    絕原冰神沒有說的是，祂也無法預測獨屬於柯聯的赤色變革，是否還會繼續延續下去，又是否還會以另一種形式卷土重來。
    那赤色的旗幟，是否又還會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有重新耀眼於世冉冉升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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