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堇突然被梵神的猛攻擊退，差點被一斧斬斷手臂。
    迅速穩住戰鬥姿態，並積極嚐試反攻。
    “總之也不一定需要你親自上，雖然你現在隻有一個妻子，但和你不清不楚的小老婆和那大火鳥的關係，這大屁股妖女也大概率看不上你個花心男。”堇穩住後繼續說道。
    “……”柯聯元首沉默。
    還好堇現在還不知道天火神她們與他的事兒。
    “就這麽說吧，整個神治時代，因為各種原因潔身自好的強大神明，屬於是一隻手數得過來的，女性裏麵我能想到的也就老太婆、天火神、冰老太婆這三個超階，以及這個高階的大屁股妖女。”
    “男性方麵，高階神以上的，我就不知道誰還是處的，不論是人形的、類人形的、還是獸類的。”
    “也就中階的，聽說有那麽幾個。”
    堇簡單說明一下這方麵的狀況。
    柯聯元首大概理解了。
    按照這位妖女神的標準，哪怕是不找同階實力的男性神明，放低標準到低階當中也非常少有適合祂作為純愛對象的。
    “你也不是？”
    柯聯元首突然反應過來，並回想起來，他似乎還從未問過堇這方麵的問題。
    “你看我像活了幾千年的老處男鬼嗎？”堇反問道。
    “不好說。”柯聯元首認真的回答道。
    “嘿！你特麽……要不是現在脫不了身，現在必須過來揍你！”堇頓時氣憤道。
    “你真有妻子？”柯聯元首還是沒辦法想象，堇這種性格的鬼會有怎樣的妻子。
    同時他也知道，鬼族是一夫一妻製的種族。
    哪怕是鬼王赫，從地位而言整個鬼族最高的鬼，也僅有一位妻子。
    隻要不是一方逝去，另一方基本不會同時擁有第二位伴侶，且即便是逝去之後也大概率不會有第二位。
    ……
    “愺！這小老頭怎麽下手越來越狠了，勁兒也是真特麽大！”
    堇一邊抱怨一邊戰鬥著，也不敢太過分心。
    “還是神治時代時候的事兒了，她並未有足夠的修煉天賦，最終困於低階神巔峰，一千多歲便壽終正寢了。”
    堇很隨意的回答道，並未帶有過多的情感。
    神治時代，已經是一萬五千年前了。
    哪怕是之後的萬年多時間裏，基本是自封沉睡，在五千年左右的古族亂世時代中，堇也正常的存活了數千年歲月。
    “順帶一提，我的直係後輩都在古族亂世時期經曆過好幾代了，不過由於天賦不足，到最後那一代甚至沒有成長到低階神的，在族群覆滅後也便一起沒了。”
    堇依舊很隨意的回答著。
    不過柯聯元首能感受到，在超高空域的兩股超階神力爆發中，屬於鬼神的鬥氣神力加重了幾分。
    不論是他的回答還是實際結果。
    在他帶著一起沉睡自封的那小支族民中，也沒有他的直係後代。
    這一刻，柯聯元首也更加理解堇對於各族的評價：
    平等的憎惡每一個種族。
    ……
    “轟——！”
    柯聯元首的眼前，已經有中立諸神在攻擊協約諸神，企圖擾亂這場已經傾斜的戰局。
    他看著那怒吼咆哮的中階神，仿佛從神態與聲音中，感受到那個時代的仇恨與憤怒。
    祂們不是在玩鬧、不是在賭氣。
    而是在真正——複仇。
    除後世現存的五大族外，所有後續複蘇的種族，都曾經曆過近乎滅族，或就是真正滅族的殘酷戰爭，是祂們都實實在在所經曆過的一切。
    “堇。”
    柯聯元首輕聲喊道。
    “幹嘛？梵神下手狠著呢，可別說會讓我分心的事情。”
    堇回應道，祂的高強度戰鬥依舊在繼續，梵神更不會因為祂暗中與柯聯元首交流就會停止攻擊。
    “你說。”
    “如果我真按照亞賽彌提議的那樣，任由諸神在複蘇後，以相對和平的方式瓜分整個世界而不作任何反抗。我們的世界，便真的會迎來和平嗎？”
    “那個理想中的，也似乎曾存在過的，神明與凡民和睦共處的世界。”
    柯聯元首看著眼前諸神們的戰鬥，感受著周遭各種恐怖的神力波動，向最年輕的超階神明發出詢問。
    如果是超階神的話，肯定能給出最準確的答案。
    對吧？
    “你對此抱有幻想嗎？”
    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柯聯元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手喚出一柄漆黑的長劍。
    那是此前魔女王從神族的寶庫中取出的，曾經由神族從魔族手中繳獲的神器“滅生魔劍”，多次借給此前自身神器未修複的堇所使用。
    現在，堇不需要了，便借給了柯聯元首。
    這柄魔劍，作為被繳獲的戰利品，卻並不是古族亂世時代所得。
    “如果真的存在和平，那麽這柄魔劍，就不該出現在我的手上了吧。”
    柯聯元首輕撫劍身，輕聲回應著。
    ……
    神治時代，亦有神族與魔族的矛盾與爭鬥。
    滅生魔劍被製造所賦予的特性，更是衝著斬斷生機，滅殺仇敵的目標而去的。
    如果真存在和平。
    這柄劍。
    為何被鑄造？
    為何被使用？
    為何被繳獲？
    為何……
    會出現在他的手中？
    ……
    “滅生魔劍！？”
    回過神來，周圍已經出現三位中立神明，一位中階巔峰兩位高階初期。
    “柯聯元首，我們無意與柯聯為敵，但請你不要過分介入我們的仇怨，還請繼續待在這裏。”
    其中一位天翼族的神明，主動向柯聯元首說道，並警惕的盯著他手中的滅生魔劍。
    “我不介入，你們的仇怨爭鬥，會停止嗎？”
    柯聯元首沒有看向祂，依舊看著手中的黑劍輕聲問道。
    天翼族神明微微一怔，沒想到會被這麽問。
    “很意義不明的問題，我的族群曾經被完全屠戮，僅有少量與凡民的混血後裔殘存於世。如果不是魔女族以研究為目的，為他們持續提供最基礎的變形魔法保護，怕是我在複蘇之後，連一位血脈相近的族民都感受不到。”
    天翼族神明盡可能平靜的做出回答，對於這位並不熟悉的柯聯元首，祂也沒必要宣泄怒火。
    柯聯元首內心一歎。
    雖早已知曉答案，但真的得知那一刻，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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