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那邊也是開始消耗戰了啊。”
    堇暫時不關注眼前，繼續遠距離感知魔女王那邊戰況說道。
    “具體？”柯聯元首。
    “老吸血鬼現在隻用強化魔法，防禦和追擊隻用鬥氣神技來持續，將魔力消耗降到最低的同時來規避老太婆的領域限製。老太婆在持續後撤與攻擊中會消耗魔力，所以幹脆也是降低攻擊頻率，專注用單體魔法來攻擊。”
    “持續追、持續撤。”
    “老吸血鬼魔力應該是沒有老太婆雄厚的，不過靠提前準備好的精血來吞噬補充也就差不多。所以這種主用鬥氣力量的方式，顯然就是想要耗死老太婆，逼迫主動應戰的。”
    堇根據現在雙方的戰況，大致推測出血祖的處理方式。
    因為空間魔法能力，和各種加速類魔法的差距，祂確實追不上魔女王。隻能被不斷以距離拉扯，單方麵承受著魔女王遠距離的魔法攻擊，而祂的魔法受限於未知神明領域，也不好用魔法來進行遠距離對轟反擊。
    幹脆就開始以追擊的形式，來以鬥氣神力為主進行消耗。
    祂能吞噬血肉恢複魔力鬥氣。
    怎麽看，消耗戰祂都有很大機會撐到最後。
    “這方法不錯，當這裏的戰場局勢扭轉為協約劣勢的時候，該急的就是祂們了。”天火神美耶爾認可的點頭。
    她也很想看看，魔女王到底有多強。
    “這其實不太好說……”堇有點尷尬的說道。
    “為什麽？”妖女愛莉尤問道。
    “老太婆可能……不太會在意這邊戰場的結果，甚至可能極端點來說，隻要不是這裏的魔女神全部死絕，祂應該都不會著急，根本不可能冒險直接與老吸血鬼死戰。”堇推測道。
    “希瑟姐沒那麽無情吧？”琺爾芮有點不太相信。
    “不好說。”柯聯元首卻說道。
    “協約諸神死傷太多，對祂們沒好處吧？”妖女愛莉尤更疑惑了。
    “那是你和琺爾芮似乎都忽略了很關鍵的一點。”柯聯元首說道。
    “啥？”琺爾芮剛疑惑，但很快反應過來：“臥槽！？”
    她想到了。
    “什麽啊？什麽啊？”妖女愛莉尤更懵了。
    “唉。”堇一臉同情的看向她。
    “唔！我警告你，不準用這種關愛傻子的眼神看我！”妖女愛莉尤頓時羞惱！
    不就是思維沒那麽靈活嘛，可惡！
    ……
    “與你們妖女不同，甚至與後世五大族的其餘四大族也不同。”
    “現世的所有魔女神，都不是複蘇過來，而是包括那幾位高階魔女神在內，全部都是以某種方式持續存在於世的，所以不存在複蘇後沒多久隕落，無法二次複蘇的限製。”
    “她們，都沒有隕落過。”
    柯聯元首直接向妖女愛莉尤說明道。
    “啊？”妖女愛莉尤一愣。
    這不就意味著……
    其餘神明隕落後，大概率就是完全隕落，除開菲尼克斯這類特殊的之外，都難以二次複蘇過來。
    所以哪怕是這裏的諸神混戰，全部都兩敗俱傷的死絕，笑到最後的依舊是魔女族！
    “所以說，老吸血鬼方法是對的，但老太婆不見得能順祂意。”堇說道。
    “這……明白了。”妖女愛莉尤點頭。
    “那再考考你，知道為什麽軸心諸神明知喚靈神能利用屍體，祂們卻不願隕落後就果斷極端的自爆呢？”堇突然笑著問道。
    “呃……過於混亂的戰鬥，被瞬殺之前沒來及反應？”妖女愛莉尤試著反問道。
    “全部都反應不過來是吧？笨妖女。”琺爾芮嫌棄的說道。
    “嗚……”妖女愛莉尤自己也不好意思。
    “因為對於很多才複蘇沒幾年的舊神而言，隻要屍體保留較為完整，也能增加些許二次複蘇的幾率。而屍體不見得都能被協約諸神奪走，有大半是能被友方回收或搶回來的。”
    “魔女族可以不太在意犧牲和屍體問題，其他種族可不行。”
    “同時還有一個暫時還能推測的，更深層的原因。”
    堇為妖女愛莉尤解釋著，最後更是略帶神秘的說道。
    “更深層的原因？那是什麽？”妖女愛莉尤更疑惑了。
    竟然還有原因嗎？
    ……
    “笨啊！當然是死祭啊！”
    琺爾芮看不下去了。
    “死祭？”
    妖女愛莉尤短暫的愣了兩三秒。
    “哦——！”
    她終於想起來了，血族、魔族等種族複蘇舊神常常會用到的手段，那就是予以祭品來增加強大舊神的複蘇概率或本就是達成複蘇條件的基礎。
    活祭與死祭都可以。
    死祭所需的，便是更優質強大、更完整的屍體！
    “這下真明白了。”
    “除非知曉自己屍體必定會落入喚靈神手中，否則絕不會主動自爆。一方麵是有相較完整的屍體，自己還有些許二次複蘇的可能，另一方麵也能用於死祭來複蘇更強大的遠古舊神。”
    “所以隻有當屍體被奪走之時，才會想著將屍體摧毀，同時也要嚐試奪取和摧毀協約諸神的屍體。”
    愛莉尤生怕又被琺爾芮和堇鄙視，趕緊將自己想到的都說出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看祂們對待屍體的態度來看，死祭的猜測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堇看向眼前的戰場，感知著戰場局勢說道。
    軸心陣營確實在積極回收屍體，一副不想被喚靈神利用的樣子。
    不過連屍體碎塊都會回收的態度來看，顯然不是那麽簡單。
    屍體碎塊是無法被喚靈神利用的，但作為死祭的材料還是可以的，也就是效果差很多而已。有就收集起來，單純堆積量的話，也還是有不錯效果的。
    “魔族與血族，真的還能繼續複蘇強大的遠古舊神嗎？”柯聯元首問道。
    “這真不好說，但肯定是有可能的，隻不過現在還未到祂們最危急的時刻，暫時也不會有去嚐試的想法，但目前這保護回收屍體的態度，應該也不是單純的不被利用和增加複蘇概率的。”堇其實也不太說的準，但還是有很大懷疑。
    “所以換到我們動手的時候，直接全部燒幹淨就是咯。”天火神美耶爾說道。
    “那必須的！”堇咧嘴笑道！
    必須往死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