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懷疑，祂的靈魂是被誰刻意引導而來？”
    “比如……”
    “喚靈族超階神，很可能比預想中更早複蘇的赫拉爾。”
    魔女王也明白了。
    在那之前，現如今所有複蘇或蘇醒的超階神，都還是死亡或沉睡狀態。即便是提前複蘇，在禁神絕咒壓製之下，也沒有能力去做到這種事情。
    唯一可能的，便是靈魂力量極其強大的喚靈族超階神赫拉爾。
    禁神絕咒對於靈魂力量的壓製，相對來說弱很多。此前柯聯元首也是利用這點，讓堇以高階巔峰的強大靈魂精神力，在禁神絕咒壓製期間對當時整個柯聯境內的地底和沿海進行了資源探測。
    赫拉爾如果靈魂蘇醒更早，完全有可能以更強大的靈魂力量，提前對柯聯元首的靈魂進行引導。
    “確實是這個懷疑，但缺乏證據。”
    “此外，此前祂隕落之時，發動的亡靈魔法還記得吧？”
    “一個對整個世界宣告的‘亡語’，我想那應該不是你們交給他的吧？”
    熾天神繼續問道。
    “記得，確實不是我們，不過這類非攻擊性的亡靈魔法，我們在後世萬年中即便發現也並沒有強行禁止，也不排除祂從血族等其餘渠道學習，所以並未在意。”魔女王點頭。
    曾經柯聯元首隕落之時，對整個世界宣告他的“亡語”。
    清晰講述他死亡的緣由，避免被當時也還算強勢的諸神扭曲事實，從而給後續柯聯造成一些領導上的麻煩。同時也讓雅莎依和婕卡，能夠順利的接過柯聯的軍政最高領導權，增加合法性。
    最後表明自己一定會歸來，也會以幽靈般為柯聯提供庇護，算是最大對凝聚力的一種提升。
    當初的他，強行突破中階神導致神族“鑰匙”的身份暴露，加之本就敏感的柯聯元首身份，因此非常明確諸神一定會對他出手，提前準備這類亡語魔法也並不奇怪。
    可現在想來……
    ……
    “我私下向血族、魔族、龍族乃至精靈族求證過，祂們並未在當時教授過祂這個亡靈魔法。”
    “為避免被發現異常，我並未向鬼族和妖精族求證，不過我想並不擅長魔法的鬼族，應該不會特意留存這類比較冷門的亡靈魔法，妖精族也一項不太喜歡這類魔法。”
    “所以基本可以推斷，祂的亡靈魔法來源，不是任何神明種族。”
    “當然。”
    “這也沒有任何證據，僅僅隻是推測。”
    熾天神進一步說道，確實該猜測沒有任何可證實的相關證據。
    “堇確實不會亡靈魔法，祂那支被庇護的族民都太年輕，隻存在恰好收集到該魔法的巧合。妖精那邊，大概也是如此。”魔女王輕輕點頭。
    祂也判定，柯聯元首的亡靈魔法來源，應該不是鬼族和妖精族。
    那麽在當時，還有哪個神明種族，能夠為柯聯元首提供這種冷門卻強大的亡靈魔法呢？
    能夠以亡語的形式，令祂這個中階神向整個世界宣告隕落真相？
    “所以我們猜測。”
    “柯聯元首靈魂最初的引導，應該是由赫拉爾所完成，後續也一直在關注祂的成長，並在某個比我們預想的更早時候，就與祂秘密聯係。”
    “那個亡靈魔法的來源，最大可能便是祂。”
    “該猜測還有個無法明確的點。”
    “柯聯元首靈魂是祂原本就打算做什麽，而刻意引導過來，準備自己令其轉生而來。還是早已推測出我們有相關計劃，而刻意為我們準備的合適異界純潔靈魂，無法明確。”
    熾天神對於這方麵，還暫未有明確的推測。
    如果是赫拉爾。
    那祂到底是剛好準備做什麽，但是被神族意外截胡？還是早已洞悉神族計劃，而故意提前為神族做的準備？
    兩者可能，分別又有什麽目的？
    再摒除雜亂的推測，將視角拉得更遠去看待問題。
    赫拉爾明顯是不喜爭鬥的超階神，從祂現在對族群的態度也能看出來，很明顯至今都未有回歸喚靈族的打算。估計絕大多數喚靈神，都不知曉祂們最為強大的超階神赫拉爾已經複蘇。
    甚至極端點，可能最強的幾位高階喚靈神，也都未主動聯係。
    ……
    “赫拉爾……”
    魔女王緩緩的來回踱步，陷入思索之中。
    正如熾天神最開始所說的那樣。
    該猜測一旦告訴祂，必然會導致祂對於一些局勢的判斷出現更改。
    未知的，往往比已知的更難處理。
    雖然魔女王這些較為年輕的神明，都不認識赫拉爾，但畢竟其隕落的時間還並不算久遠。從其他年長神明的口中的各種相關信息可以得知，那確實是一位神秘的超階神，喜歡各種東西的研究。
    因此從未見赫拉爾有過強大力量的展示，其力量到底有多恐怖，誰也不知曉。
    而現在的祂，很可能繞過靈魂自然衰亡，而無法再次複蘇的鐵律，重新在這個時代複蘇過來。
    並很可能，暗中引導了柯聯元首的到來。
    “你覺得赫拉爾的最終目的，大概會是什麽方向。”魔女王問道。
    “完全無法推測。”熾天神搖頭。
    這位神明過於神秘，其性格多少也有些捉摸不透。
    為了爭霸？
    單純為了自身更強？
    還是為了世界和平穩定？
    恐怕連喚靈族自己都不見得搞得清楚。
    ……
    “現在還有繼續針對柯聯元首的想法嗎？”熾天神問道。
    “確實如果還涉及赫拉爾，那麽繼續針對很可能徒增風險。但反過來說，這是否也是揪出祂些許蹤跡的機會？”魔女王反過來想道。
    “你覺得可能性多大？柯聯元首並不會真正死亡，說不定‘第一生命’就是由赫拉爾親自保護，或者為其屏蔽靈魂相關的線索，你覺得你在靈魂和精神魔法方麵的研究，能比得過這位喚靈超階神嗎？”熾天神也是反問道。
    想要通過柯聯元首第二生命的再次死亡，進而從靈魂方麵找尋出徹底殺死柯聯元首的方法，或是找尋到赫拉爾的痕跡？
    前提條件是，靈魂和精神魔法方麵，要比赫拉爾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