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時間。
    返回舊魔王城的魔族，將柯聯元首對於魔族的最後通牒告知。
    同時也將柯聯元首嚐試對他們進行實驗的事情，也不放過每一個細節的詳細說出。
    對於這最後通牒，魔族沒有絲毫懷疑。
    但目前的他們，確實也沒有解決的方法，正如他們無法救下聖洲大陸的數百萬魔族士兵一樣。柯聯現在的目標不是神明，而神明一旦出手，就會牽扯到柯聯的神明，到時候協約諸神再一行動，便是加速軸心陣營的死亡。
    即便很心痛、很憋屈，好不容易重新繁衍過千萬的魔族，還是隻能讓他們自行反抗柯聯軍隊的屠戮。
    ……
    “封印全部記憶的手段……實驗……”
    魔王巴索爾聽到這個後，也是不由得陷入思索。
    “想到了什麽？”
    魔神巴力問道。
    祂也是才從克爾頓港回來，在港口被攻破之前就離開了，避免祂陷入交戰從而使得戰況升級。
    即便是柯聯，也都沒有出動十一階空天航母白木號，同時三台十一階神機也隻是隨行出戰，但在攻擊魔族海軍艦隊的時候，也是完全沒有出手的狀態，相當於都未出動對標高階神的力量。
    “曾經柯聯元首動用天基武器的時候，借用過我們的魔仆，之後也是使用過刪除記憶的手段來避免被我們探查，這也是最早知曉他會記憶類魔法的時候，且還不隻是一種。”魔王巴索爾回憶道。
    “多重錯亂避免被察覺嗎？倒也是很正常的方式，所以有什麽問題。”魔神巴力。
    “當時我們沒怎麽在意，主要是認為應該是讓他身邊那位小魔女教他的，因為記憶類魔法屬於精神係的分支，精神係魔法在普通魔法師當中都很少流傳，即便是當時大帝國的頂級學院也不會輕易教授。”
    “我想當時他還不足二十歲，還要學習很多技術知識，以及主動戰略謀劃和籌備的情況下，應該沒有時間專門去額外學習。”
    “現在他又提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記憶類魔法，從而來進行實驗，這多少有些不對勁。”
    魔王巴索爾回憶並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祂在很早以前，就已經自行掌握了多種記憶類魔法？不是依靠那幫喜歡收集魔法知識的魔女？”魔神巴力也是有些驚訝。
    “而現在來看，祂肯定也沒有能力對中階王族魔神，施展屏蔽所有記憶魔法的能力，很可能是暗中讓赫拉爾幫忙才能做到，所以我懷疑……”魔王巴索爾說到這裏，也未繼續說下去。
    主要是這個猜測，有些過於大膽了些。
    “赫拉爾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秘密複蘇？這似乎……有可能做到。”
    “禁神絕咒對於靈魂本質的壓製並不是特別強大，祂作為喚靈神，如果能先以靈魂形態複蘇也有可能規避這點。”
    “可這還是有些說不通吧？在那之後，祂還是繼續找我們合作，並找你和斯雷加學習鬥氣和魔法力量提升自己。如果那時候就能被赫拉爾傳授記憶類魔法，何必費那麽多功夫呢？”
    魔神巴力嚐試分析著，但還是覺得有不合理的地方。
    “或許是為了偽裝，又或許是那時候赫拉爾也沒有完全複蘇，甚至可能也隻是短暫以神秘人的形式，用交易的方式教授給他記憶類魔法，也都是可以解釋的。而如果是赫拉爾的話，注意到當時厄沙公國這位獨特的次級王儲，也並不是什麽特別的事。”
    魔王巴索爾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問題，還算是可以合理解釋的。
    ……
    “太複雜了……”魔神巴力揉了揉額頭，感覺現在的局勢一片混亂：“赫拉爾與祂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但是喚靈族現在又跟著協約陣營。”
    “不止，此前祂推翻了海族政權，與泰坦諸神還能維持不錯的關係。他的眷屬威費爾也還在共進國，那裏現在可算是巨人族的屬地，更別說他和血族那邊也還有些關係。”
    魔王巴索爾提醒道。
    “祂真的在竭盡一切手段和力量，來嚐試對抗我們啊。”魔神巴力也不得不感歎。
    “他一直是這樣的一個人，從我見到他的第一天起便是如此。”
    “一個能為自己的信念，毅然決然放棄可以輕鬆繼承的帝國，從一無所有的野蠻獸族地區從零開始建立一切。並堅定道路和理想，創造一個比帝國都還強大的國度，並最終戰勝諸多王國和帝國奪取勝利。”
    “從他被預言所捕捉的那一刻起，就從未停止過他的變革天命。”
    “隻要是能動用的、借用的、利用的一切手段和力量，他都不會放棄。”
    “完全不懼強權不畏神明，不奢求榮耀不在乎名譽，隻為完成那存在於理想之中的變革未來。”
    魔王巴索爾對柯聯元首，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所以你覺得，我們的戰爭抉擇有誤嗎？還是錯估了祂能帶來的威脅？”魔神巴力不禁問道。
    “不算錯吧，畢竟都是些我們無法預料的東西，赫拉爾的秘密複蘇、超古文明遺跡的發掘、魔女王力量的錯估、天火神美耶爾難以預料的抉擇，都是此前無法完全考慮到的變數。”
    “我們即便倒退回去一萬次，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恐怕依舊不會有一次改變。”
    “隻能說……我們該準備承受代價了。”
    魔王巴索爾此時也是感歎道。
    “代價……唉。”
    魔神巴力也是不禁一歎。
    ……
    最先承受的代價，便是大量低等魔族將會被柯聯憤怒的反擊屠戮殆盡。
    七天之後，柯聯的鋼鐵洪流將會登陸加利亞大陸，摧毀魔族才剛剛重新建立的一切，屠戮好不容易重新繁衍起來的族群，將所有的一切化作魔族階段性失敗的苦果。
    那是他們的代價。
    他們什麽也做不了，隻能忍痛的選擇無視，將其視作凡民與凡民之間的戰爭。
    現如今，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有一條路！
    那就是戰勝協約諸神，並在戰勝之後仍有餘力，去繼續對抗柯聯的諸神與柯聯本身！
    唯有勝利，才有資格擁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