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雪眨巴眼定定盯著他，一字一頓道：“我信。”
    白夜垂眼，心想真操了！這誰能頂得住！
    “傻子！我真這麽厲害我還呆在這破黃金牆內？我早就肚子飛升拜拜了！”兩指彈她額頭，蘇清雪嗷一聲捂住額頭，眼裏卻都是笑意。
    白夜無奈搖頭，牽起她的手：“小傻子，對了，剛才是誰敲門？”
    “是雲天，他找趙醫生拿點酒精，他的手劃破了。”
    白夜眉頭微皺：“劃破手？這個時候？他怎麽知道趙醫生在這？”
    “我也不知道，雲天他人挺好的，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白夜冷笑一聲：“人心隔肚皮，趙醫生的話你也信？別告訴我你連雲天也信？”
    蘇清雪抿唇：“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雲天他平時對我們都不錯，突然這麽說他，我有點......”
    “有點接受不了？”
    白夜接過話，一隻手抱住小臉掐住，嫩嘴微嘟。
    “清雪，我知道你很善良，不願意去懷疑任何人。但在這個世界，善良往往會成為被人利用的弱點。你既然知道趙醫生有問題，之後少和他接觸，之後的事情我來處理好嗎？你最近身邊帶著點人，別單獨行動，知道了嗎？”
    “哼！你還說我，你單獨行動的時候就沒告訴過我，我為什麽要和你說，你是我的誰？”
    白夜被她這一幅小女人的姿態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捏了捏蘇清雪的臉蛋：“再嘴硬出事了我就不管你了。”
    “你敢！你是我保鏢！你一點都不稱職！”
    “走，出去再說。”
    白夜牽著人往電梯走，把人送回房間後，給老趙打了個電話。
    “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十五樓遊戲廳，你下來找我吧！誒呀！死了！操！找我啥事？”
    守夜人總部講究一個關愛員工身心健康，不僅包吃包住，電影院遊戲廳咖啡館和健身房一應俱全，甚至還設有小型圖書館和心理谘詢室，福利滿滿。
    主打一個牛馬不能廢，全身心健康發展。
    白夜插兜慢悠悠走樓梯，路過的職工熱情地和他打招呼。
    “白夜！是白夜啊！”
    “我上班這麽八十五天終於能見到白哥了！我頭發怎麽樣？有沒有亂？”
    “啊啊啊啊啊啊白哥好帥啊！我能不能上去要簽名啊？”
    到了遊戲廳，白夜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裏的老趙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兩手兩腳在控製器上飛快地操作。
    屁股一抬，一拍按鈕：“ki out!嘿嘿嘿！想和我打！再吃十五年幹吧！”
    “oi！”
    白夜一腳踹他屁股：“我不是讓你盯著點雲天嗎？他人呢？”
    “嗷！誰踢老子屁股！欸白哥你好了啊？來你坐，我給你倒杯水去。”老趙說著起身，顛顛跑去拿了瓶礦泉水過來。
    白夜擰開瓶蓋，噸噸兩口：“說，雲天人呢？”
    老趙撓撓頭：“我剛才一直在遊戲廳啊，沒注意他。不過他不是去找趙醫生了嗎？你沒碰到？”
    白夜皺眉：“碰到了，但他怎麽知道趙醫生在這的？還有，他手怎麽劃破了？”
    老趙一臉茫然：“這我哪知道？可能是湊巧吧？他手劃破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個看大門開車的，哪管得了那麽多？”<是不是不想幹了？關鍵時刻掉鏈子！”
    “雲天那小子明天就要走了，說是要自己睡會覺，我就沒管他了，總不能他撒尿我也得盯著吧，誰看了不陽痿哦？”
    白夜一愣，“他明天就走了？他要去哪？”
    “不知道啊？總不能名不正言不順繼續賴在這吧。”
    “那你明天盯著他一起走。”
    “啥？”
    老趙一聽這話不可以幹：“我不幹！”
    又畏懼白夜的身份，咽口水繼續說：“白哥你沒有良心也得又苦心啊，我剛歇沒兩天又去當保姆，不幹！給多少錢我都不幹！老子過幾天就回第四區！”
    白夜邊摁手機邊轉賬：“三十萬。”
    老趙苦著臉像吃黃連：“白哥，你這是為難我啊。我這把老骨頭哪經得起這般折騰，再說，雲天那小子脾氣倔得很，我哪能管得住他？”
    “四十萬。”
    老趙一聽，眼睛立馬亮了，但臉上還是一副為難的樣子：“白哥，這不是錢的問題，這真的是......唉，行吧，看在你的份上，我就再辛苦一趟。不過說好啊，就這一次，下次就算你給我一百萬我都不幹了。”
    “你盯著他都和哪些人接觸，如果發現身份不明的，直接給我打電話。如果他聯係第四區。”
    白夜沉默一瞬。
    “之後的事情你看著辦，不用向我匯報，直接動手。”
    老趙抬眼：“真要殺他？”
    老趙年輕闖蕩時不是私底下不是沒幹過黑活，但那也是時代轉變亂得很，那些黑活都是陳年舊事了，如今自己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哪還能像年輕時衝動行事。
    “一條命可就不隻是值三十五萬了，這事我得問過梅姐。”
    白夜笑道：“梅姐那邊我自己去說，雲天這個人，哼。”
    老趙奇怪問：“他是你情敵也不能要人命啊，白哥別幹傻事嗷。”
    白夜倒是希望雲天腦袋不聰明的追求者，可偏偏卻是個自以為是瞞天過海私底下小動作的人。
    表麵上裝得一副正人君子，背地裏卻想著怎麽陰人，這種人留著隻會是個禍害。
    本來白夜沒打算動他，但沒想到死灰複燃了。
    也還多虧這礙眼的死灰，提醒他雲天這種人，若不徹底鏟除，隻會像這死灰一樣，稍有風吹草動便又繼續興風作浪。
    老趙歎口氣：“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咱也得講規矩，不能平白無故就要人家性命啊。”
    白夜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隻需幫我盯著他，其他的不用多問。”
    兩人在遊戲廳打一下午的拳王，直到蘇清雪找到他。
    “去換衣服，我爸想和你吃個飯。”
    白夜驚得轉頭：“你爸？！”
    自從一年前初見，蘇遠道身體逐漸變差，出現在鏡頭的次數逐漸變少，中心城的事務逐漸分散到蘇清雪和幾位副手身上。
    蘇遠道有意培養蘇清雪，這是整個中心城都知道的事。
    那見他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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