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路？”
    白夜：“對呀，走這條路雖然偏僻了點，但勝在安全啊，我觀察過這片海域的潮汐和風向，從這裏進去，可以避開第二區的主要巡邏路線。隻要咱們小心一點，應該能順利進入第二區。”
    老趙抬起頭：“你咋探測的？”
    白夜抬手點太陽穴：“隻要我想，方圓五十裏內的動靜，都逃不過我的感知。
    “算你牛逼，就這條路能走？”
    “對，”白夜看他臉色不對，哈哈幾聲安慰：“老趙啊，我保證這最後一次，之後兄弟吃香喝辣覺得不丟下你。”
    老趙嘴角抽搐，心想你這話我可不敢信，前幾次你也是這麽說的，結果差點沒把我折騰死。
    但事已至此，也沒有回頭路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你確定這不是在帶我們送死？這黑洞洞的是什麽地方？怎麽看起來這麽嚇人？”
    “別慌，這裏是第二區廢棄的港口，那些黑水是工業廢水，長期排放形成的。雖然看起來嚇人，但實際上一點問題都沒有！趙宇！聽我的！直接衝進去！”
    “行！”
    老趙：“趙宇我發現了你腦子也是個不好使的！白哥說什麽你就聽什麽是不是？！”
    白夜一腳踩船欄上，大手一揮：“咱們就幹別人幹不了事！趙宇別慫！直接衝！”
    “好嘞白哥！”
    趙宇加大馬力就衝進廢棄的黑洞。
    船隻破浪前行，黑水被船身推開，濺起一片片水花。
    老趙幹脆閉上眼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船隻在黑暗中穿梭，隻能依靠船頭的燈光照亮前方，四周靜悄悄的，隻有船槳劃破水麵的聲音。
    突然間，船隻猛地一顛。
    船上的三人精神一震！
    白夜先說：“別慌！不是活物！”精神試探在這一片沒發現活人。
    老趙嚇得猛地睜開眼：“白哥，這什麽情況？！”
    “沒事，應該是撞到什麽東西了。這港口廢棄多年，水下什麽情況都不清楚，撞到暗礁或者廢棄物都很正常。坐穩了，趙宇，小心點繞過去！”
    下水道味道臭是臭了點，但好在臭得沒人來，一路上隻有發臭的汙水和老鼠在黑暗中竄動，偶爾傳來幾聲窸窸窣窣的聲響，聽得人心裏發毛。
    白夜也是第一次走下水道，低聲問趙宇：“這有出口嗎？”
    “大概是有的，一般排放汙水的管道都會有一個或多個出口，用於將汙水排放到處理設施或者直接排入水體，現在三更半夜清潔工人也沒上班，運氣好的話能直接進區內。”
    “行。”
    老趙趴著趴著睡過去了，不知睡了多久等醒來的時候發現，睜眼船上沒人了！
    “臥槽！人呢你們？！”
    沒人回答，周圍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瞪大紅眼的老鼠盯著這邊不動。
    “咕嚕！”
    一陣陰風吹過，怎麽這怪地方老鼠都成精了？
    老趙真害怕這群死老鼠竄起來把他耳朵啃了，嚇得聲音都放輕。
    “白夜~白夜~小趙~你們擱哪.....”
    “別喊了，在這呢。”
    老趙猛一回頭，不遠處手電筒的光照亮周圍。
    白夜正站在岸邊，拿著手機和趙宇站在不遠處。
    “我看你睡得香沒舍得叫你。”
    老趙揉了揉眼睛，環顧四周，這才發現破船已經靠岸，四周都是石壁，空氣中彌漫潮濕和黴味。
    “這是幹到哪來了？”
    趙宇從另一處陰影中走出，手裏拿著一張手機劃拉地圖解釋：“這裏是第二區廢棄的下水道係統，剛才我和白哥上麵查看了一下，發現這裏可以直接通往第二區的內部。雖然環境惡劣了點，但勝在安全隱蔽，沒有引起巡邏隊的注意。”
    “走吧，循著這個階梯往上就能打地麵了。”
    白夜指著不遠處盡頭的階梯，示意兩人跟上。
    階梯上布滿青苔又黑又厚，一腳踩下去異常滑膩白夜走在最前麵，用手電筒照亮前方，趙宇緊隨其後，不時地回頭查看老趙是否跟上。
    老趙則有些吃力，暈船三天遭老罪。
    隨著高度的逐漸上升，空氣中的黴味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夜風。
    白夜走到頂部停下，抬手往上推，摸著感覺像是井蓋，咬牙叼住手電筒，雙手用力，將井蓋推開一條縫。
    他借著縫隙中的光線向外望去，確認安全後，才回頭對趙宇和老趙說道：“上麵安全，咱們可以出去了。”
    老趙：“快快快！我快憋死了！”
    白夜率先鑽出井蓋，隨後伸手將趙宇和老趙一一拉出來。
    三人終於重見天日，站在一條狹窄的小巷。
    小巷兩旁是破舊的磚牆，上麵長滿青苔和雜草，老趙猛吸兩口新鮮的空氣：“啊~終於是活過來了。”
    “這附近......好像是一片郊區......”白夜放出的精神試探沒檢測半個呼吸，隻有風聲和血腥味。
    趙宇抽動鼻子聞了聞：“這裏的血味怎麽那麽重啊？”
    白夜沉默，第二區暴亂大概死了不少人，街道兩旁的建築破敗不堪，許多窗戶都破碎了，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白哥，咱們往哪走？”
    “稍等，我先給個人打個電話。”白夜摸出手機發現有信號，正要摁下秦峰的手機號碼，腰上被杵兩下，以為是老趙又發什麽病，頭也不回拍手。
    “別整，幹正事呢。”
    腰上又被杵兩下，這下力度更重了。
    白夜終於察覺不對勁，猛地回頭，一個蒙麵身影不知何時已經貼近他，手裏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手槍，正抵在他的腰間。
    不對！
    這三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他的精神感知為什麽沒有發現？！
    趙宇和老趙分別被兩個蒙麵人捂住嘴，瞪大雙眼嗚嗚嗚。
    那人低沉嗓音威脅：“別動，否則我開槍了。”
    “老子今天脾氣不好你們偏找上門來了！”
    白夜側身躲過時一腳踢向那人的膝蓋，那人吃痛，身形一頓，白夜趁機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扭，“哢嚓”一聲，那人的手臂便脫了臼。
    “大哥！”
    “啊！”那人痛呼出聲，手裏的手槍也掉落在地，轉手就被白夜搶過抵住腦袋，示意其餘兩人。
    “不想讓你們的頭子死，就把他們兩個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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