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吧小凡，姐再給你摸個零，這樣好算一些！”
    到辦公室後，周彩華先給客客氣氣的給林凡等人泡了茶，然後才開始談手機的事情。
    林凡打算買的手機原價，她十分爽快的給出九折優惠，讓出了所有利潤，但仔細一想，既然都打算做好人了，還不如做到底，於是又主動砍了自己一刀。
    “你的意思是……一萬一台？”
    “沒錯！”
    “這……”確認無誤後，林凡不免有些有些訝異。
    周彩華見狀，急忙開口道：“你要是不滿意，咱們還是可以再商量的。”
    “不不不。”林凡急忙擺了擺手，“我隻是覺得，這個價格太低了，擔心你會不會虧本啦。”
    他前些天剛買過同款手機，也在網上了解過，對它的價格，還是心裏有數的。
    “這個你盡管放心。”周彩華聞言，馬上擠出一抹笑容，語氣肯定道：“這玩意兒利潤空間還是比較大的，我無非就是少賺點兒罷了，絕對不可能虧本。”
    實際上，按照這個價格賣，每部手機她都得虧損將近一千塊錢，一百部就是差不多十萬了，絕對是誠意滿滿，或者說愛意滿滿。
    不過，從他進入林凡直播間開始到現在，她已經刷出去小五十萬了，相比之下，這似乎也算不上什麽。
    “你確定？”林凡微微眯起眼睛，臉上寫滿懷疑。
    “確定。”李彩樺豎起三根手指，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林凡仔細斟酌了一番後，還是搖了搖頭，“咱們還是按照先前那個價格走吧。”
    “這……”李彩樺不免有些意外，愣了片刻才笑嗬嗬道：“哎呀，哪有人嫌價格太低的，姐真的不虧，你就放寬心好了。”
    “要麽按我說的來，要麽我隻能去別家買了。”林凡還是搖頭，語氣裏帶著一股不容拒絕，說完更是直接站起身來作勢要走。
    “好好好。”周彩華見狀，急忙也起身阻攔道：“按你說的來，就按你說的來！”
    “那就成交了。”林凡粲然一笑，很是滿意。
    都說又便宜不占是傻子，但對方畢竟是從第一天開始就那麽支持他的鐵粉，給他刷了那麽多禮物，再讓她做虧本買賣，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麵對這樣的情況，劉小燕內心充滿疑惑，絞盡腦汁也想不通，林凡和周彩華到底是什麽關係，居然能讓自己這位以精明著稱的老板，恨不得做一筆虧本買賣的樣子。
    周彩華也不磨蹭，立刻給倉庫的工作人員打了個電話，很快便有人將一百部手機送了過來。
    “對了，周姐，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跟你反映一下。”付完錢，林凡突然話鋒一轉，表情也嚴肅了幾分。
    “什麽事，你說。”周彩華意識到應該不是什麽好事，卻又毫無頭緒。
    “是這樣……”林凡也不賣關子，立刻便將劉小燕的事情大概說明了一下。
    “什麽？”周彩華聞言，頓時麵色一沉，氣呼呼道：“這個混蛋，簡直豈有此理！”
    旋即拿起手機，給店長打了個電話的，讓他馬上到辦公室來一趟。
    完事之後，還不忘看向一旁怯生生的劉小燕安撫道：“妹子你放心，姐姐今天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謝謝周總！”
    劉小燕急忙開口道謝，內心百感交集，眼眶中不自覺的泛起淚水。
    好在今天遇到了林凡和曹小兵，否則她肯定得遭殃，又要為了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四處奔波，顛沛流離了。
    “周，周總，您找我有什麽吩咐嗎？”
    不多時，店長來到辦公室，先不自覺瞥了眼邊上的林凡等人，然後才望向麵色陰沉的周彩華，心裏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葛明，你好大的膽子！”周彩華也不客氣，噌的起身，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道：“誰給你的權利，在我店裏作威作福，隨意欺壓員工的……”
    “沒有，周總，我沒有啊！”店長急忙搖頭狡辯道：“這就是一場誤會罷了，你聽我解釋……”
    “閉嘴！”
    周彩華懶得聽他廢話，直接開口打斷。
    “我們點不需要你這種蛀蟲，馬上收拾東西，帶著你那個什麽親戚給我滾蛋！”
    轟！
    店長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讓你滾蛋，聽不懂人話嗎？是不是要我喊保安上來，把你趕出去？”周彩華冷冰冰的問道。
    店長欲哭無淚，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夾著尾巴灰溜溜離開，臨出門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劉小燕一眼，內心充滿懊悔，但更多還是疑惑。
    撓破頭也想不通，她一個鄉下妹，怎麽會認識兩個令周彩華如此重視的人。
    “小燕，這樣你還滿意嗎？”
    周彩華麵帶微笑的問道，目光卻在林凡身上。
    林凡自然不好說什麽，轉頭望向了劉小燕。
    “滿意滿意，真是太感謝周總了……”劉小燕見狀，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哪裏哪裏。”周彩華擺了擺手，一臉正氣道：“這本來就是我的分內之事，你要謝也應該謝謝小凡才對。若不是他提起，我還被蒙在鼓裏呢！”
    聽聞此言，劉曉燕急忙又轉頭向林凡和曹小兵表達了謝意。
    “周姐，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林凡看了眼時間，也沒打算繼續逗留。
    周彩華十分熱情的提出要送他們回去，卻被林凡委婉拒絕，她也沒強求，隻是將他們送出店門。
    臨走前，林凡跟劉曉燕互換了手機號碼，這樣以後再有什麽事也能多個照應，畢竟出門在外，他們也算半個親人了。
    “小燕，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店的實習店長了。”
    目送林凡和曹小兵坐上出租車後，周彩華才回過神來，鄭重其事的對劉曉燕說道。
    “啥？”劉小燕渾身一震，眼睛瞪得老大，而後滿臉惶恐的搖起頭，“不不不，周總，我何德何能……”
    “年輕人，要對自己有信心。”周彩華直接打斷，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時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劉小燕知道，對方肯定是看在林凡的麵子上才提拔她的，自然更加好奇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沒記錯的話，林凡似乎剛大學畢業沒多久，照理來說，應該不可能變成什麽成功人士才對的。
    難道……
    很快，她心裏就有了某種猜測，一個她認為十分合理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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