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速則不達。”張源的神情嚴肅了起來，“你已經洞察了天地法則，別人苦苦追求的境界，你已經是可以輕易達到。但這個輕易卻也是以年為單位來計算的。幾個月的時間還是太短。你這兩個月，根基打得不錯，但缺少了什麽，你可曾想過？”
    張凡若有所思，他回想起了自己一步步走來，從平山市張家屯的棺材鋪走出，一路走到名震玄門的天才少年，
    其中經曆了無數的波折，除了苦修之外，還有就是一次次的曆練。那些境遇不是閉門苦修可以達到了。
    難道爺爺的意思若想要快速提升境界，還是要外出曆練？
    在劍門小世界中進行曆練？
    張源看著他並未說話，繼續說道：“聖境，是生命層次的躍遷，是打破自身桎梏，與天地規則共鳴的開始。對於天地規則的理解，有深有淺，聖境之間也有強有弱。”
    張源頓了一下，張凡直接開口說道：“爺爺，我明白了。”
    張凡回想起曆練之中的幾次實力飛躍，幾乎都是在極其危險的戰鬥之後。雖然狼狽，但是收獲都是巨大的，安逸的環境，確實容易消磨人的意誌。
    進入劍門小世界後，在磐石城中的環境的確是安逸。一切有爺爺在，張凡在磐石城中任何修煉資源都不缺。
    張源見到孫子明白，滿意地點點頭：“那麽我就給你一個任務吧。”
    ……
    距離磐石城有幾百公裏遠，換成世俗世界不過是一張動車票，或者是半天的自駕車程，可是在劍門小世界中，張凡卻是走了整整三天。
    望著眼前的類似於古代的城牆，這座名叫“落雲”的城市，比磐石城要小上很多。
    這裏是悍元族的勢力範圍之一，同時是珍寶閣的三大分舵之一。
    張凡在進來的時候就跟珍寶閣的人交惡，而且在處理江家之事的時候，還與餘曼莎二人聯手殺死了珍寶閣的護法。算是徹底攪黃了他們的計劃。
    珍寶閣和悍元族，在劍門小世界中的勢力盤根錯節，爺爺張源收到消息，最近在落雲城，兩個勢力的人出現異常頻繁，似乎是在謀劃著什麽大事。
    於是張源就給張凡派了一個曆練的任務，讓張凡前往落雲城進行調查，一個調查清楚悍元族和珍寶閣到底是要做什麽？二是珍寶閣裏究竟是有多少人與悍元族開始合作，因為珍寶閣也是一個龐大的勢力，其中隻是一部分人與悍元族合作，而也有一部分人是反對的。
    最後就是張源要求張凡，在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可以在落雲城搞點事情，給兩個勢力添添亂。
    在離開磐石城之前，張源還特意交代過張凡，這次對於張凡是一次考驗，並不會那麽輕鬆就完成任務。落雲城高手雲集，聖境的高手不少，其中也有聖境中期的高手，張凡可能會存在危險，但是絕對不能暴露身份。而且他也得不到磐石城的援助，一切隻能靠他自己。
    張凡帶了頂鴨舌帽，上身穿的是世俗世界流行的體恤衫，而褲子則穿著一身緊身的黑色褲子。小世界中人的穿搭都很奇怪，張凡這還算是正常了的。他隨著人流走進了城門。
    落雲城和磐石城不一樣，城門口連個守衛都沒有。
    不過在張凡進入城門的一瞬間，他能夠感覺到，至少有兩道目光在監視著這裏，兩道目光的主人實力非常強悍。
    順利進城後，張凡找了一家看起來不起眼的酒店住下。
    劍門小世界的酒店，無需身份證登記，而且世俗世界的貨幣黃金都可以使用。
    這些習慣，在磐石城中，張凡都已經非常習慣。
    他沒有急著行動，而是決定先摸清楚城裏的情況。
    最好的情報來源，永遠是人多嘴雜的地方。
    張凡在酒店一樓的大堂，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服務員很貼心地上來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張凡就自顧地喝茶，然後聽著周圍人的交談。
    “聽說了嗎？珍寶閣三天後要舉辦一場大型拍賣會，據說壓軸的好東西，能讓聖境高手都眼紅。”
    “真的假的？什麽寶貝這麽厲害？”
    “誰知道呢？珍寶閣的嘴巴嚴得很，不過我聽說，這次拍賣會，悍元族一位長老會出席！”
    “悍元族的長老？是那位聖境中期？”
    “噓！”
    對於玄門高手，這些人也不敢在私下隨便議論，不過關於珍寶閣的拍賣會，那信息是公開的。
    “何止悍元族，附近幾個勢力的主事人估計都會來。這幾天城裏明顯熱鬧多了，高手也多了不少。”
    張凡端著茶杯，眼神微微一凝，心中想著：爺爺應該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比起悍元族和珍寶閣謀劃的什麽陰謀，他現在似乎對珍寶閣拍賣會上的寶貝更加感興趣。
    隻是這熟悉的配方，讓張凡立刻想起前不久發生的事情。
    當初在世俗界，江穀雨的羅盤被當成誘餌拍賣的事情。
    “壓軸的好東西？能讓聖境高手都眼紅？希望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陷阱吧。”張凡心中又想道。
    不過這個熱鬧，他還是得去湊一湊。
    張凡放下茶杯，離開了酒店，隨便找了個路人打聽到珍寶閣分部所在的方向。
    落雲城的珍寶閣，比邑風鎮的要氣派得多，是一座高達七層的閣樓，金碧輝煌，門口車水馬龍。
    張凡沒有進去，隻是在街對麵的一個角落裏停下腳步，開啟了堪輿眼，朝著閣樓內部望去。
    閣樓內布置著強大的防禦陣法，隔絕了大部分的探查。但張凡的堪輿眼非同一般，尤其是在他修為精進之後，依舊能模糊地看到一些東西。
    有聖境高手的存在，周圍的天地規則是會發生一些不同的變化，張凡可以通過天地規則的一些變化，從而判斷是否有高手存在。
    他看到閣樓深處，有好幾股強大的氣息盤踞，這些氣息全部都是聖境高手。
    而當他將注意力集中在其中一股氣息的時候，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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