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在幾個月之前，還都是張凡的長輩，可是現在張凡突破到了聖境，這些人現在都跟張凡以平輩論交。
    “張凡，你如今已經突破聖境，不用再稱呼我為前輩的。”趙亞如此說道。
    幾個月前張凡初至磐石城，相關事宜都是趙亞給安排的。張凡也一直稱呼趙亞為前輩，趙亞心知張凡有潛力，張源和殷晴的孫子，肯定是前途無量的。
    可沒想過張凡居然會這麽快就突破到了聖境。所以他現在也不敢以前輩自居，可能張凡不知道什麽時候，實力就會超過自己。
    實際上現在的張凡就已經不弱於趙亞，趙亞隻是普通的聖境初期，而張凡初入聖境，就已經超過了聖境初期的平均水平。
    隻是張凡一路上回來，經曆過的事情，隻是跟爺爺張源說過，其他人他也沒有必要說。
    “你的年紀比我要大，而且比我先入聖境，我叫你一聲前輩是應該的。”張凡謙虛地對趙亞說，並非因為自己實力取得了突破就開始倨傲起來。雖然張凡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就是磐石城的半個主人。
    “玄門一脈，以實力為尊，你既然已經達到了聖境，跟我們這群老家夥的地位都是一樣的。”趙亞堅定地說道。
    “那我就叫你老趙吧。”張凡也不客氣，其實以他張源孫子的身份，稱呼趙亞為老趙也是應該的。
    “行，老趙叫著親切一些。”趙亞並不在意，他在磐石城中的角色就是類似於大管家一樣，磐石城中的一應管理職能都是他在執行。
    趙亞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這聲“老趙”讓他覺得與張凡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了不少。
    他拍了拍城牆的垛口，發出沉悶的響聲：“走，這裏風大，去我那一畝三分地，我那兒還有些老家夥們送的好茶，你也品鑒品鑒。”
    張凡跟著趙亞來到他在城中的一處院落。院子不大，卻打理得井井有條，一石一木都透著幾分雅致。
    兩人在石桌旁坐下，趙亞親自沏茶，動作行雲流水。很快，一股清冽的茶香便彌漫開來。
    “這茶不錯。”張凡端起茶杯，輕啜一口，隻覺得一股暖流順著喉嚨而下，神清氣爽。
    “你喜歡就好。”趙亞放下茶壺，神色變得嚴肅了些，“張源大人讓你多了解些外麵的情況，你想從哪兒開始聽？”
    張凡沉吟片刻，直接問道：“就從悍元族開始吧。我在世俗世界跟悍元族以及爪牙們打過幾次交道，但對他們在劍門小世界中的實力，還不是很清楚，當然如果你有更詳細的情報就最好了。”
    趙亞點了點頭，對此並不意外。張凡一路走來，遇到的悍元族的敵人不少，從現在看來，那些都算是菜雞互啄也不為過，而對於玄門的整個格局，確實了解不多。
    現在張凡已經達到了聖境，趙亞有點奇怪，這些張源應該會告訴張凡，但是張凡卻沒有，可能張源有什麽事情忙著，無暇分身，趙亞隻能這麽想。
    “悍元族，是劍門小世界中最頂尖的幾個勢力之一，甚至可以說是最強。”趙亞開口，第一句話就讓張凡心頭一凜。
    “他們族人遍布小世界各處，但與尋常的人類沒有任何的區別，隻要從表麵上看不出來，其爪牙也是很多，旗下的聖境強者也是最多的，不過頂尖戰力有四個，全部都是聖境後期，其中有一個的實力隻是比你爺爺要稍微弱上一些。”
    張凡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四個聖境後期？還一個跟爺爺不相上下。他這些天也觀察過磐石城的高手，似乎隻有爺爺一個聖境後期，奶奶的具體境界他不知道，可能是聖境中期，也有可能是後期。
    從頂尖戰力上還是要弱於悍元族的，而把境界放寬到聖境中期和初期，那可能磐石城的人連悍元族的零頭都不到。
    張凡想過悍元族的強大，可是現在從趙亞的口中聽到具體的數據時候，他還是非常吃驚，知道悍元族強，但沒想過居然會這麽強。而爺爺建立磐石城，能夠和悍元族對抗，至少不落下風，足以證明爺爺單獨的實力。
    不過如果實力相差這麽多，即便爺爺再強，也不能跟悍元族進行抗衡，張凡很快就想到了一點，馬上詢問趙亞說：“悍元族的高手，不是全部都在劍門小世界中吧？”
    趙亞點頭，說道：“悍元族在世俗世界和其他的小世界都有布置，人員有所分散，但即便是他們都進入劍門小世界，拿我們磐石城也是沒有辦法的。”
    正如王文耀守在天山，而奶奶殷勤在平城，磐石城中的許多高手並不在劍門小世界，而悍元族同樣如此，至少有一半的高手是不在劍門小世界的。
    張凡又問了一個問題：“悍元族的總部是不是在劍門小世界中，我問的是所有的悍元族人，並不單單指的是世俗世界和劍門小世界。”
    趙亞一愣，隨即說道：“這一點我無法回答你，實際上張源大人也在調查，但一直沒有確認的消息，悍元族雖然在劍門小世界中的高手很多。但還有一些小世界，也有悍元族的勢力布置，具體的情況我們並不清楚。”
    他們是將劍門小世界當做了大本營，而悍元族的本部，可能並不在小世界中，在世俗世界中也是有可能的。
    “好吧。”張凡想著再問一點什麽，悍元族是奴族之事更加隱秘，而且爺爺此前跟自己有過交流，所以問不問趙亞都差不多。於是他問道：“之前跟我一起進來的那個同伴，叫餘曼莎，最近有沒有她的消息。”
    “是那個陰魂嗎？”趙亞表情有些複雜。
    “她怎麽了？”張凡問道。
    趙亞說道：“前不久悍元族有個據點被人一鍋端了，一百三十多人，無一幸免，其中還包括一個聖境初期，部分證據證明是一個陰魂幹的，十有八九就是你的那個朋友吧。”
    “厲害。”張凡想著，所有人都滅掉，一個不留，這是符合餘曼莎的行事風格，而且她現在的實力也可以做到這一點，看來不久之後的天元山之行，餘曼莎是肯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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