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死人不會出來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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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衛隊的提議就此通過,關於名字的爭議,謝錦珠就不太想插嘴。
    郭夫子見狀頗為無奈:“大事兒不覺麻煩,小事兒你倒是肯嫌繁瑣。”
    總在這樣的小細節上躲懶,都不知道該說謝錦珠是聰明,還是笨得離奇。
    謝錦珠滿臉無所謂的笑:“守衛鄉裏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有人出力,我還摻和什麽?”
    “牛師傅那邊我會去說,銀子的事兒我也會想辦法,剩下的就交給諸位長輩拿主意,我聽吩咐就行。”
    謝錦珠說完歪頭看了一眼天色,扶著膝蓋站起來說:“水碓場那邊還有事兒,我就不在這裏打擾了。”
    “如果還有什麽不確定的,可以去叫我。”
    謝錦珠一溜煙跑得飛快,隻留下了屋內的人在絮絮叨叨。
    組建護衛隊不是小事兒,從人選到輪值都必須謹慎。
    村長來主持,郭夫子從旁協助補充,謝錦珠很放心。
    謝錦珠此時掛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兒:止血粉。
    季凡獅子大開口要的數量不少,她本身也想多積攢一些。
    所需的藥材倒是不難準備,隻是配藥還需要花心思。
    “秘方絕對不能泄露。”
    次日一早,老鬼回到三洋村對謝錦珠說的第一句就是:“秘方至關緊要。”
    老鬼無從得知謝錦珠怎麽會有藥效驚人的樣品,他也不會多嘴問。
    不過老鬼見慣了生死,比誰都清楚這樣一份藥方的重要性。
    太平盛世間,起效顯著的止血粉用到的頻率較小,此物好像也不是必備之物。
    可若是這盛世的太平就此崩壞……
    老鬼長久懨懨的眉眼間閃過一抹幽幽,沙啞道:“此物若是放在刀光劍影閃爍之地,那就是比長槍利刃更讓人忌憚的寶物。”
    不走漏風聲,自保之下可發驚世之財。
    倘若走漏了風聲,手持秘方的人就會因此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謝錦珠很感念老鬼對自己的提醒,笑了笑說:“我打算分別找不同的醫館出配藥。”
    把秘方中的藥材拆分出來,按照不同屬地產出的藥類不同,分別下單。
    這樣既不會引人注目,也不會讓人疑心這樣大批量的藥被用在了何處。
    等分別買入的藥粉送到後,再按照比例調配成止血粉。
    至於這個調配的人選……
    謝錦珠滿臉真誠:“先生助我良多,隻怕還要多麻煩先生費心。”
    老鬼按照配方配製完畢,分不清成分的藥粉就會被村民單獨分裝。
    謝錦珠會把這些藥粉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任何風險。
    老鬼愣了愣,有些止不住的好笑:“姑娘好像尤其信得過我。”
    “就不怕我從中作怪?”
    謝錦珠非常坦誠:“我隻是覺得,先生好像沒有作怪的必要,而且……”
    謝錦珠笑道:“秘方都是借先生之手得出,我若是連先生都信不過,那還能信誰?”
    事態至此,也由不得她疑神疑鬼耽誤時間了。
    老鬼眸色複雜地看她一眼,點點頭算是應下了她的請求。
    隻是在謝錦珠離開他的小破屋之前,老鬼突然說:“你最近去什麽地方了?身上怎麽一股子衝鼻子的怪味兒?”
    謝錦珠下意識地抬起袖子聞了聞,什麽都沒聞到後,茫然道:“怪味兒?”
    “我從窯洞那邊染上的?”
    難不成是釉水?
    老鬼見她渾然不知,站起來走到謝錦珠的跟前,毫無征兆地低頭湊近。
    謝錦珠呼吸猝然一輕,忍住了後退的衝動,在老鬼後退幾步後才說:“先生可是察覺到了什麽古怪?”
    老鬼緩緩挪開視線,意味不明地說:“得罪什麽人了?”
    謝錦珠腦中轟然一響,抿緊了唇沒接話。
    老鬼也不在意她的沉默,自顧自的:“瞧著應該是從什麽東西上沾帶過來的。”
    “放心,不要命。”
    隻是這東西髒得很,專侵蝕人心。
    一旦沾染,時日稍長些就會日夜難安,不思飲食夢碎且雜。
    老鬼頓了頓說:“驚夢。”
    從夢中驚魂,讓人反複在夢境中回想起最不堪的回憶。
    以夢為刀,不傷人性命,卻時刻讓人處在驚魂當中。
    謝錦珠的嘴角無聲下壓,低頭再度嗅了嗅自己的袖口,眉心皺起:“不要命的,隻嚇人?”
    “隻是嚇人?”
    老鬼聞聲不由得啞然失笑,古怪道:“姑娘年輕,心思坦蕩自然無懼此物。”
    “隻是這世上魑魅太多,魍魎心思在心間暗處橫行,最是禁不起此物招惹。”
    長怖而生懼。
    懼則帶病。
    被活活嚇死的人可不在少數。
    謝錦珠的麵色一變再變,飛速平複了一下呼吸,站定後認真道:“多謝先生提點。”
    “不打緊的。”
    老鬼沒骨頭似的坐下,打了個哈欠說:“我一會兒擬個破解的方子,讓牧恩給你送過去。”
    “你吃也好,讓你家裏人吃也罷,吃了不傷身,權當安神了。”
    謝錦珠再度躬身道謝,直到老鬼擺手了才緩步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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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老鬼的小破屋,謝錦珠立馬就轉道回家。
    謝家,王氏正在盯著灶火垂淚。
    二伯娘小聲說:“你這是怎麽了?一大早起來臉色就不對?”
    不光是王氏,大伯娘也是慘白著臉,當真是古怪得很!
    王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我昨晚夢見紅霞了……”
    二伯娘猛地一頓。
    王氏苦笑道:“這麽多年了,她還是那麽小小的一個。”
    “如果她長大了,現在是不是也……”
    王氏的聲音戛然止住,猝不及防和端著盆的大伯娘隔空對視。
    大伯娘麵上的愁容更濃幾分,反複張嘴後艱難地擠出一句:“是我對不住紅霞那孩子……”
    二伯娘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掙紮了半天才磕巴著說:“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那孩子轉世為人現在都該和錦珠差不多大了,你們何必……”
    “我也夢到她了。”
    二伯娘被人淩空卡住脖子似的瞪大了眼。
    王氏更是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
    大伯娘抱著木盆緩緩蹲在地上,捂住臉泣不成聲地說:“再有十日就是紅霞的忌日,她……她大約是想家了,又或許是……”
    “一直在怨我吧……”
    如果不是她大意,謝紅霞根本不會走出家門溺水而亡。
    十幾年了,一個早就被所有人刻意遺忘的人,卻在最近反複被回想起。
    一日更比一日清晰。
    大伯娘哭得幾乎不能喘氣:“都怪我……全都是我的錯……”
    “都是我害了她……”
    “如果她不能安息往生,那我就算是給她償命,我也……”
    “胡說什麽呢?”
    謝錦珠聽到哭聲快步進院子,看著正在痛哭的幾人一字一頓地說:“人死如燈滅,死了就是死了。”
    “如果死人還能出來作祟,那原因隻會有一個。”
    那個據說早就已經死了的人,根本就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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