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還能養不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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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慣於掌控宿主的係統再度陷入沉默。
    謝錦珠在心裏嗤笑出聲:【宿主也是主。】
    【所以在你看不懂的地方,記得及時閉嘴就好了。】
    想支配她?
    反客為主?
    這無機質無實體的一道程序,到底在癡心妄想什麽?
    隨著屋頂傳出的異響越發密集,謝錦珠在心裏掐算好時間,非常配合地暈了過去。
    屋頂的薄瓦被人揭開,上方的人探頭確定屋內隻有謝錦珠一個人,上方的蒙麵女子發出不了不屑的冷笑:“抓這麽個黃毛丫頭,居然還要求我們兜這麽大的圈子。”
    “這些富貴人家的貴夫人,就是眼皮子淺事兒還多!”
    如果不是錢夫人再三設計阻攔,他們早就把謝錦珠抓走了!
    何必還非要等到今晚這個時候才來偷人!
    來人說完也懶得遮掩自己的動作,從屋頂上往下放了一根繩子,捆豬似的拴在謝錦珠的腰上,把人反手一綁固定在自己的肩上,抬手就拉了拉繩子示意上方。
    “走!”
    謝錦珠平時大多都在村裏,很少落單。
    可此刻不同。
    三洋村內外都在忙著找謝五妮和謝小六,她們潛入卿山赴把謝錦珠弄走,簡直是輕而易舉。
    謝錦珠全程被迷得死死的,一聲不吭活像是一頭配合待宰的豬。
    很快,謝錦珠和來人的身影消失在夜深之處。
    不遠處,牧恩打開露出一條縫的窗戶,身後冒出來一個笑眯眯的季凡:“走啊,我瞧瞧你這一年多練出什麽花樣兒了。”
    牧恩一言不發迅速跟上。
    而兵荒馬亂的另一頭,一處空山少有人至的城隍廟內。
    老婆子忍不住焦急在原地踱步,看著跪在神像麵前的錢夫人低聲道:“夫人,馬上就一天一夜了。”
    “外頭現在都還沒動靜,會不會是……”
    “把心放在肚子裏。”
    錢夫人垂下眼靜靜點燃手中的三柱香,不緊不慢地說:“楊友軍他們那邊起碼能拖住謝錦珠大半日,等謝錦珠識破他們的手段,再反應過來開始找,鬧到這個時辰不奇怪。”
    楊友軍太貪了。
    貪婪的麵目可說猙獰。
    這樣貪得無厭的人,或許能在一些蠅頭小利的事情上獲取恩惠。
    但那注定隻是暫時的。
    楊友軍糊弄不住謝錦珠。
    老婆子遲疑道:“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謝錦珠就被忽悠住了,眼下正在忙著大張旗鼓地籌錢呢?”
    那樣的話,豈不是更找不到機會下手了?
    “不會。”
    錢夫人起身把手中的香插入堆滿灰塵的香爐,失笑道:“他的伎倆很拙劣,如果連這個都看不破……”
    錢夫人微妙道:“那謝錦珠是怎麽當上三洋村的話事人的?單靠她那張與眾不同的臉嗎?”
    老婆子捏著帕子說不出話,餘光一掃看到窩在幹草上的謝五妮和謝小六,更是不受控製地歎氣。
    把失去意識的人放在地上都不行,不願讓這兩個小姑娘沾染上地上的寒氣,明明都在荒郊野外了,還非得把馬車上的墊子都挪出來,趕著給這兩位臨時鋪個床。
    她們耗費心機熬了一夜,這倆心大的在迷香的作用下睡得呼呼的!
    這是一點兒都沒長心!
    老婆子皺著臉抓起被謝五妮踹開的軟毯,重新蓋好,哭笑不得地說:“夫人折騰一圈,連她們的皮肉都舍不得損上半點。”
    “謝錦珠與她們更是不同,夫人當真舍得?”
    之前說得多狠,如今又算是怎麽個事兒?
    錢夫人目光平靜地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佛龕說:“殺人不見得就要索命。”
    “很多時候,上策為誅心。”
    謝錦珠逃不脫她的掌心!
    謝錦珠雙目緊閉被人套進了一個大黑口袋,又被塞進馬車裏顛簸了好久。
    等她恍惚間都覺得自己的這一身骨頭都快被顛散架的時候,馬車終於停下來了。
    隻有謝錦珠聽得見的係統在提示:【是城隍廟。】
    距離沛縣八十裏地的城隍廟。
    謝錦珠在什麽都看不見的黑袋子裏緩緩抽氣,心情複雜:【咋個說?】
    【這是準備找個鳥不拉屎的荒山野嶺,直接一刀給我送走?】
    係統不多話,默默履行自己的職責:【就十二個人。】
    【四男八女。】
    謝錦珠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暗暗咂舌:【這是真準備趁我病要我命?】
    係統不說話了。
    隻是在有人出來的時候,在謝錦珠的耳邊彈出提示音:【錢夫人出來了。】
    謝錦珠所有推斷都在此刻得到了證實:人家的確是奔著她來的。
    大黑袋子被從馬車上扛下來,粗暴無比地扔到了地上。
    錢夫人見狀眉心無聲一蹙:“萬酈,你們傷她了?”
    抓人的萬酈荒謬答道:“夫人,您這話就是在跟我說笑了。”
    “這是您花了大價錢要的小美人兒,我們哪兒敢動她?”
    錢夫人聞聲麵色無端一鬆,示意老婆子上前:“這是說好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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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酈接住那個沉甸甸的小匣子,口吻莫名唏噓:“不愧是錢家的當家主母,出手就是闊氣。”
    “按約定好的,把人安全送到我指定的地方,我還有另有厚謝。”
    萬酈聽到錢夫人低聲補充的幾句話眉梢飛起。
    可看在銀子的份上,答應得非常爽快:“當然可以。”
    “您說了算。”
    錢夫人沒理會她,蹲在地上打開黑袋子的口,手指輕輕滑過謝錦珠與自己極其相似的側臉,緩緩站起來說:“來人。”
    老婆子趕緊往前:“按您之前說的辦?”
    “不。”
    錢夫人背過身,聲音毫無起伏:“不許傷她,但不許放跑。”
    “警告之前安排好的人,見她即見我,不可有半點不尊重。”
    老婆子震驚之餘又莫名覺得非常合理。
    錢夫人還在說:“按照之前規劃好的路線,一路南下,把人送到南水,關在我的那個私宅裏,寸步不許出。”
    在見到謝錦珠的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自己下不去殺人的手。
    可痛苦必須被延續。
    謝錦珠從今往後,在謝家所有人眼中就等同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不知音訊,不知生死。
    無處可尋。
    這樣的日夜惶恐不安,永遠無法釋懷的自責愧疚,才是謝家人永遠無法擺脫的心尖之痛!
    老婆子擰巴著臉抽了口氣,小聲說:“那悄悄送到南水之後呢?就這麽一直把人關著,在吃喝方麵要不要……”
    “好吃好喝的養著。”
    錢夫人麵露孤傲:“區區一個謝錦珠,我還能養不起她了?”
    謝錦珠想要什麽都可以。
    她是當親姐姐的,什麽都不會虧待她。
    唯獨一點:想回家的話,永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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