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接，就一直打。
    好像這邊不接電話，那邊就不會善罷甘休一樣。
    祝淼淼生怕一直不接，會惹人懷疑，隻好咬牙按下了接聽鍵。
    捏著嗓子模仿張衵山的聲音，找了個借口，連蒙帶騙才把電話那頭的人糊弄過去。
    祝淼淼剛掛了電話，後頸倏地竄起一層寒意。
    欣月飯店得那通電話，真隻是在問張副官吃不吃早飯嗎？
    還有緊接著窮奇公司和吳家的連環ca，怎麽看都透著一股子詭異。
    糟了！怕是露餡了！
    祝淼淼狠狠剜向地上昏迷的張衵山，暗罵自己糊塗。
    這老東西平日裏真的會如此遭人惦記嗎？
    除非那幫人早就察覺了不對勁，後麵的兩通電話根本就是在試探自己！
    “不行，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裏了。”祝淼淼心一橫，也顧不上等天黑。
    指尖往張衵山身上一戳，昏迷的張衵山瞬間憑空消失——被她收進了隨身空間裏。
    她快手快腳抹去現場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痕跡，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祝淼淼前腳剛走，後腳張衵山私宅的門鈴就被人按響了。
    先是兩個穿黑西裝的漢子用鑰匙開門，一眼瞥見院子裏夥計的屍體，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緊接著欣月飯店的聲聲慢帶著人衝了進來，高跟鞋踩得地板噔噔響，把每個房間翻了個底朝天。
    隨後九門霍家和解家的人也黑著一張臉趕到了。
    霍家領頭的看著空無一人的主臥室，狠狠砸了桌上的茶杯，碎瓷片濺得滿地都是。
    “人呢？！”聲聲慢麵色鐵青，冷聲質問“張經理要是少根汗毛，你們九門就等著上麵的問罪吧？”
    霍家那位陰沉著臉沒吭聲，隻盯著地上夥計的傷口。
    手法狠辣利落，絕非普通人所為。
    消息傳開後，欣月飯店後廚停了火，窮奇公司會議中斷，解家和霍家更是派出大批人手。
    所有人都在瘋了似的找張衵山，從城南胡同搜到城北機場，翻遍了整座城，卻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而一夜未合眼的祝淼淼，給祝母打了通電話後，便躲進空間裏沉沉睡去。
    醒來時，一邊吃著空間裏出產的櫻桃，一邊走到宮殿外。
    走廊的盡頭，張衵山身上混合著龍涎香和血腥味的氣息飄散在空氣裏，熏得她直犯惡心。
    失算！早知道會這樣，就該將人扔到外麵去。
    吃飽喝足又睡了一覺，祝淼淼再次醒來，已經是華燈初上。
    她遮掩住容貌和身形，瞅準時機，將昏迷的張衵山，和那疊列滿罪狀的紙，一同扔到了公安局大門口。
    祝淼淼躲在暗處，看著值班警察發現人時驚愕的樣子，總算出了一些心底積壓許久的惡氣。
    想象著張衵山醒來後戴著手銬的狼狽模樣……
    再想象著九門那幫人全部被抓起來的樣子，祝淼淼就忍不住幸災樂禍地勾起了嘴角。
    祝淼淼想象的很好，可惜她不知道，就在她離開後不久，
    公安局值班室的電話，立刻打到了上司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