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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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哥,這可實實在在是兄弟們發自肺腑孝敬您的一片心意呐!您就收下吧,別再推辭了。” 大飛依舊不死心地勸說道,眼神中滿是渴望與期待,仿佛這條金項鏈承載著他們所有的誠意。
“我管你什麽心意不心意,趕緊麻溜地拿著你的東西給我滾蛋!不然休怪我翻臉無情!” 李昊臉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說話間,他的一隻手緊緊攥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出 “哢哢” 的聲響,這聲音讓大飛身旁的小弟們聽了,心裏都忍不住一陣發怵。
眼見李昊的態度如此強硬堅決,大飛頓時急得額頭都冒出了汗珠,一臉焦急地說道:“昊哥,我們這次可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的啊,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們!”
李昊斜著眼睛,略帶輕蔑地瞟了大飛一眼,冷冷地笑道:“誠意?哼,我看你是心懷鬼胎,另有不可告人的企圖吧?”
“這……” 大飛被李昊一下子戳穿心中所想,頓時感覺臉上一陣滾燙,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般難堪。但僅僅愣神了片刻,大飛咬了咬牙,目光再次變得無比堅定,說道:“沒錯,昊哥,我確實有企圖,但我所圖的絕非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我真心希望昊哥您能當我們的大哥!”
雖說李昊在心底早已隱隱猜測到大飛這般舉動背後定有目的,但當大飛親口將這話道出時,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在心裏微微吃了一驚。
“你這話到底啥意思?” 李昊滿臉狐疑,緊緊盯著大飛,目光中帶著審視,開口問道。
“昊哥,我和兄弟們對您那可是一片赤誠之心呐,請您無論如何都要相信我們啊!” 大飛一臉誠懇,那真摯的表情仿佛在向李昊表明自己的決心猶如磐石般堅定不移。
李昊死死地盯著大飛的臉龐,試圖從他的神情中捕捉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異樣。然而,目不轉睛地凝視了好幾秒,李昊愣是沒從大飛臉上瞧出任何破綻。他微微沉吟了一下,目光緩緩落到大飛那用石膏嚴嚴實實包裹著的左手上,說道:“你難道就不恨我嗎?你的手可是因為我才落得這般田地的。”
大飛趕忙不迭地擺了擺手,一臉討好地急忙答道:“昊哥,我哪敢對您心生恨意啊!當初全是我有眼無珠,豬油蒙了心,才冒犯了昊哥您呐。況且昊哥您對我的懲罰已經算是格外開恩,從輕發落了。要是換成其他那些心狠手辣的黑道大哥,恐怕我現在早就被扔到海底,連個全屍都找不到了……”
“少在這兒跟我廢話連篇,說些沒用的。你們費盡心思這麽做,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李昊不耐煩地揚了揚手,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大飛滔滔不絕的話語,直截了當地問道。
大飛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那昊哥,我就跟您敞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大飛從十六歲起就闖蕩江湖,在這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雖說至今混得依舊不咋地,高不成低不就的,但我自認為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麵了。可我活了這麽久,還從來沒見過像昊哥您身手如此厲害的人物。或許這世上還有許多深藏不露的高手我無緣得見,但就憑今日有幸見識到昊哥您的本事,這就足夠讓我心服口服了。隻要昊哥您肯收下我們這幫小弟,憑借您的高強實力,我敢拍著胸脯保證,咱們一定能在這偌大的穗城裏打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混出個響當當的名堂來!” 說完,大飛幾乎是兩眼放光地看著李昊,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
其實,誰都不願意一輩子庸庸碌碌、渾渾噩噩地過日子,大飛他們自然也不例外。他們曾經也滿心向往過那種充滿刺激與挑戰,刀光劍影的黑道生活,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大事業。然而,無奈自身能力實在有限,最終隻能淪落為最底層、最不入流的小偷小摸之徒。當初被李昊狠狠教訓了一頓之後,大飛一方麵對李昊的強大實力感到深深的震驚與畏懼,另一方麵,在逐漸冷靜下來後,他的心裏竟萌生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念頭。而這個念頭,在大飛經過反複的深思熟慮之後,最終決定付諸行動。
感受著大飛那熾熱得仿佛要將人點燃的目光,李昊不禁對大飛的這個提議暗暗心動。或許是由於從小生活環境截然不同,李昊自幼便見慣了街頭巷尾各種打架鬥毆的混亂場麵,甚至還曾親眼目睹過那些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拾荒者,最終因無人救助而餓死在街頭的悲慘場景。也正因如此,在李昊的觀念裏,法治意識並沒有那麽強烈。像搶劫這類行為,李昊之所以對其深惡痛絕,並非單純因為劫犯觸犯了法律條文,究其根源,是他覺得劫犯們仗著自己的強勢,肆意欺淩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弱者,這種恃強淩弱的行徑才真正讓他心生厭惡。但要是這些劫犯的目標是那些魚肉百姓的貪官汙吏,李昊恐怕連眼皮都不會多抬一下。
況且,如果真能有這麽一幫手下追隨自己,對於李昊的升級之路無疑能提供極大的便利。然而,真要下定決心把大飛他們收作小弟,李昊又不禁有些猶豫不決。李昊最看不慣、最痛恨的就是欺負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無力反抗的弱者。倘若收了大飛他們之後,自己的手下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那絕非他所願看到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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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的心裏猶如一團亂麻,各種念頭如潮水般翻湧不息。思索良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可不想收下一群隻會恃強淩弱,欺負窮苦老百姓的手下,你們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昊哥!隻要您肯收留我們,我們向您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幹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原本覺得事情似乎出現轉機、看到一絲希望的大飛,聽到李昊這話,當下心急如焚,急忙說道。
“不去搶,不去偷,那你們打算靠什麽維持生計?總不能喝西北風吧?” 李昊不緊不慢地找了張自製的簡陋木凳,慢悠悠地坐了下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後,不鹹不淡地說道。
“這個……” 被李昊這麽一問,大飛頓時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如果你們能想出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那收下你們倒也不是不可以!” 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李昊終於將自己的要求提了出來。
聽到李昊這麽說,雖然大飛心裏清楚這件事困難重重,相當棘手,但這已經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他覺得無論如何都得先把李昊拉到自己這邊再說。不過大飛心裏明白,可不敢隨隨便便就答應下來糊弄李昊。平日裏看著李昊好像為人挺和善的,但親身被李昊教訓過一頓的大飛深知,李昊可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好惹的角色。
“老大,要不我們把趙疤子看的那個場子搶過來吧!” 就在大飛為李昊所說的事情愁得眉頭緊皺,絞盡腦汁思索對策的時候,他身旁的一名小弟突然靈機一動,向大飛提議道。
大飛伸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這名小弟的頭,說道:“看你這張嘴,會不會說話!現在昊哥才是咱們的老大,以後誰都不許再亂叫了。不過小八,你這個建議倒是有點意思。但那趙疤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隻是,如果老大肯出手相助的話,我看這事還是有幾分成功的把握。” 說完,大飛的目光滿懷期待地投向了一旁的李昊。
“這事詳細的情況到底是怎樣的,你給我仔仔細細說來聽聽。” 看到大飛他們似乎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李昊當下饒有興致地問道。
一聽李昊這麽問,大飛頓時覺得事情有了轉機,仿佛看到了一絲曙光。當下,他便繪聲繪色地向李昊講述起來。原來那趙疤子是荔灣區靠近城區邊緣的一個頗有名氣的混混頭目,手下聚攏了五六十個小弟,平日裏負責替附近一家迪廳看場子。雖說這家迪廳的位置比較偏僻,地段算不上好,但有了這麽一個固定的場子,他的日子可比大飛他們這幫四處流竄、居無定所的小混混好過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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