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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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舟流傳著這樣一句話。
    “寧失金玉,不入幽獄,寧遭禍端,不見判官。”
    昏暗的小巷中,一道無形的陰影在牆壁上跳躍,延年身披黑袍,手中拽著鎖鏈,另一端是被束縛的魔陰者。
    最近一直如此。
    也不知距離他死了,過了多久。
    隻有在有任務的時候,他才能夠被準許離開十王司,短暫地脫離上司的監視。
    他見不到景元。
    係統顯示景元的好感度停在了75,這表示他們隻是不錯的朋友。
    距離九十五,差了二十。
    但有個好消息,就是好感度會不定時的漲,例如上個月漲了0.01。
    “景元,你要是能多想想我就好了。”,延年在心底悲歎。
    什麽時候能漲到九十五,不會要過幾百年吧——救命。
    延年內心吐槽,默不作聲地離開,但很快,一道熟悉的聲音劃過耳邊,讓其腳步一頓,立刻融進黑暗之中。
    已是少年的景元背著他曾經的佩劍,奔跑在小道上,步伐輕快,一束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他的臉上,泛著光暈,與金色的瞳孔相映。
    ——是景元。
    延年驚喜地探出小腦袋,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他現在也不知該如何接近景元。
    附近暫時沒有同事的眼線,時間還夠,他就停留一會。
    景元背著劍,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大樹下,站著的正是鏡流,樣貌一成未變,氣質倒冷了幾分。
    “師傅。”,景元恭敬地喊了一聲。
    “嗯,一萬下。”
    鏡流話語冷淡。
    “是。”
    景元拔出逐月,神情一板,認真地揮著,絲毫不敢懈怠。
    這畫麵讓遠處偷偷觀望的延年大跌眼鏡,一萬下,原來鏡流這麽變態的嗎?
    當年他練劍的時候,鏡流也沒強製要求如此之多。
    不過真好…還是成為了師徒,即使沒有了他,最重要的是——兩人都還活著。
    延年有點出神,但意識到自己快沒有時間,便匆匆離去。
    回到十王司,幾個鬼火湊了過來,對著延年猛嗅,聞聞有沒有情感的異味。
    確認幹淨後才屁顛屁顛地離開,延年暗地裏翻了一個白眼,和狗似的,隻有他回來的時候,要被強製檢查。
    那個神秘的上司多少有點神經兮兮。
    說的直白點,搞得他要出軌了一樣。
    好吧,他不裝了!他野心勃勃。
    他就是要纏著景元——怎麽了,等他成為十殿閻王,他有空就跑出去見景元,誰敢攔他。
    延年邪惡地想著,但很快,現實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時閻(新的代稱),十王叫你過去處理文書,爭取一千年內接替他的位置。”,一名叫「雪衣」的判官與延年擦肩而過,眼眸平淡。
    “嗯。”
    延年沒有感情地應了一聲,但心底無語到了極致。
    老不死的,一千年,主線都不知過了多久,策劃不一定還活著。
    卑微的打工人,果然,在哪都是被壓榨的牛馬。
    延年內心大罵,但很快係統的提示聲讓他的內心舒緩了起來。
    【景元好感度+1。】
    居然加了一,延年震驚,難不成他偷窺景元,也能算。
    一瞬間,延年有了新的想法。
    自從進入十王司後,他在係統中的麵板也更新了一下,曾經未知的地方有了補足。
    【四星角色:鏡年。】
    【卡池定位:景元的專輔。】
    【屬性:鏡年形態——冰(毀滅),時閻形態——雷(虛無),初定為戰場雙形態切換。】
    【鏡年站位時,景元自動轉為幼年形態,組合技——飛雪迅影。】
    【時閻站位時,景元為將軍形態,組合技——未知。】
    【進卡池認證:無法進入(好感度不足)】
    【角色經曆:來自破滅的仙舟——蒼城,幼年被鏡流帶到羅浮,因不明原因一直處於沉睡之中,蘇醒後,成為了景元的同學,天賦異稟,為了向景元證明自己,未成年便加入雲騎。】
    【在彥卿前,是史上最年輕的雲騎,曾有望成為下一任「劍首」,但是同樣…也是最早墮入魔陰的雲騎,後因未知原因,成為十王司的一員。】
    【忘前生,斷因果,注定的十王之一。】
    “好端端的角色被我玩成了雙形態。”,延年嘴角一抽,就像人生被切割了一樣,連帶景元也發生了變化。
    這就是表明了他和牢景要大力捆綁!
    訓練地,在延年離開時,景元仿佛心有感應般,看向了對方曾待過的地方,發了一下呆。
    曾有個人的視線如火般灼熱,注視他時從未熄滅。
    這種感覺他從未忘卻,印象深刻。
    啪——
    腦袋被鏡流一個手劈,景元哇嗚一聲,“師傅,我馬上接著練。”
    “追加五千…專心。”,鏡流麵無表情,若有若無地看向某一個方向,眸中沒有波動。
    沒有心跳、呼吸的影子。
    與他們已是兩個世界。
    景元努力地揮著劍,眼眸認真,從學堂畢業後,他就拜鏡流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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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親眼見證了鏡年如何死去,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想成為雲騎,這是他的夢想。
    隻不過他天賦不高,在劍術上的表現與鏡年相比,實在是不盡人意。
    “景元,你覺得我…冷血嗎?”,鏡流收回目光,淡淡道。
    景元內心一顫,劍一頓,沒有說話。
    見少年沉默,鏡流嘴角微揚,轉身離去。
    景元低著頭,至今為止,他依然不敢去想那一幕,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去麵對。
    “會給弟弟寄小魚幹的姐姐怎麽會冷血呢?”
    景元無奈一笑,如果鏡流真是冷血之輩,他怎麽會拜她為師。
    隻是那天…他衝動了些,才質問鏡流。
    又是三個月過。
    一天夜裏,燈光溫柔地映照在書頁,景元習慣地坐在桌前,窗戶半開半掩,偶爾有風拂過,發出吱呀的聲音。
    景元皺著眉頭,翻著書,忽然坐如針氈。
    為什麽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和之前那次一樣,好不自在。
    景元猛地站起身,迅速打開窗,枝頭梅花飄過,隻見前麵屋頂瓦上蹲著一隻肥貓。
    肥貓背對著他,抬頭看向空中圓月,一動不動。
    這隻貓,好生眼熟。
    等等,這不是那個之前偷他書包的貓賊嗎?
    “好啊你,還敢來——”,景元金眸一瞪。
    延年額頭流下汗,他做完了任務,想著偷摸看景元一眼,再漲點好感度,誰知景元不按套路出牌,忽然開窗,嚇了他一跳。
    為了不暴露,再次貢獻了本體。
    挪著爪,延年準備開溜,可一轉頭,景元已經跳到了他的旁邊,身形極為敏捷,拎起了他。
    “好重…好些年沒見,你該減肥了,肥貓。”,景元微微一笑,掂了掂。
    又被提體重,延年氣的胡須一抖,上來一記貓貓拳,敲在景元的腦袋上,景元哇嗚一聲,鬆開了手。
    延年一連好幾個後空翻拉開距離,展示了一波什麽叫胖的靈活。
    “喵(笨蛋景元。)”,延年小眼神嘚瑟,雙爪叉腰,挺起大肚皮,晃著裏麵的壞水。
    小腿一蹬,爪子一勾,摘掉了景元的發帶,蹲在翹起的飛簷上,抬著下巴,小臉驕傲。
    景元白發散落,這隻貓的速度極快,他都沒有看清。
    “我的發帶,你這個小家夥,太壞了,還給我。”
    “讓我逮到你,有你好看,可惡。”,景元額頭青筋暴起,一個輕跳。
    絕不饒恕,他一個平常擼貓的人。
    今夜居然被貓調戲了,還是第二次。
    延年貓嘴一翹,剛才是沒防備,才被景元抓住。
    他十幾年的小刺客可不是白當了,走嘍,發帶就留給他捆小魚幹吧。
    “喵喵(還是抓不到,再練練吧,景元。)”,延年躲閃間,故意跳到景元的頭頂,尾巴一掃少年的鼻間,讓少年沒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這才壞笑地離開。
    “啊切——你給我回來。”
    漆黑的夜,景元惱怒地大喊。
    震的梅花落的快了些,在本宛如死潭的河麵上蕩起漣漪。
    見完了景元,延年去看了一眼鏡流。
    在看見走廊邊,鏡流枕在白珩的大腿上,一臉安寧,延年發誓,他再也不來看這個便宜老姐。
    而在延年走後,鏡流好似察覺到了什麽,抬頭看向牆頭。
    “怎麽了?鏡流。”,白珩疑惑地問道。
    “沒什麽,一隻普通的貓罷了,我再躺一會。”
    鏡流搖了搖頭,重新躺回白珩的腿上。
    想多了,怕是會做噩夢。
    對於曾經的弟弟,她隻剩下了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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