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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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原來……是你啊。”
    一個學生指著uzi弱弱地說,隨後看向其他人,大夥都一臉迷惑地攤開手,聳了聳肩。
    “呃……uzi?”thad試探著問道,回應他的隻有意義不明的邪笑聲。
    “夥計,你看起來不太對。”izzy一歪頭說道。
    意義不明の邪笑)
    “拜托,現在是什麽情況?”學生們七嘴八舌地交談起來,都整齊地把疑似內心情感壓抑過度的uzi晾在了一邊。tizzy也加入到了討論的行列,完全沒把可能的危險放在心上。
    “uzi,這些該不會是你幹的吧?”thad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正常一些,但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他的聲音中就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顫抖。
    “嗬,嗬嗬,嘻嘻嘻嗬嗬嗬……”uzi仍舊沒有回答,但她的行動印證了thad的猜測:
    “呼”的一聲,肉翼張開,帶著uzi扭曲的身體騰空而起。她的翅膀看上去完全是生物質的,起飛也是以升力為基礎,所以扇動風聲很大,不像n他們的反重力翅膀那樣方便。
    所有人都看到地麵上一個巨大的陰影浮現,緊接著是令人目眩的紫光閃爍。求解器從uzi手中浮現,食指箭頭指向了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學生,這個倒黴蛋還沒來得及反應,求解器便瞬移間覆蓋了他,把他分解成了一堆齏粉。
    刹那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眼睛盯著地上那灘不可名狀的固液混合物。異變突生,大團大團的蒸汽從那灘屍體上冒出,人們還沒從同伴死亡的震驚中平複回來,一根根漆黑的觸手從屍體上刺出,揮舞著卷向學生們,被卷住的家夥在一瞬間就被撕成了屍塊,機油噴濺一地。
    “啊!”不知是誰先驚叫了一聲,幸存者們開始向各個方向奔逃而去,這是他們在教科書上學到的,遇到不可戰勝的敵人時分頭逃跑。這樣能盡可能延長敵人對單個目標的追擊時長,從而最大限度保留己方有生力量。
    神誌不清的uzi眼中好像隻剩下了殺戮,在她眼中,昔日的同學全都變成了一盤盤美味的佳肴,她隻想撕碎他們,吸幹他們溫潤甘甜的機油。這種情況下,她顯然不會給這些美味分散開的機會。一振翅膀,紫色的死神飛身撲下,翼爪帶著不可阻擋的淩厲,頃刻又生產了幾具屍體。
    剩下的學生則趁著uzi大快朵頤的空當奪路狂奔,隻恨編寫係統時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這時他們無比羨慕那些會飛的拆解機。
    一個學生拐進了山窩裏,埋頭奔跑的他一時沒看路,腳下一滑,順著斜坡滑了下去,撞在一棵樹上。暈頭轉向的同時,他的視野中紫光一閃,一個身影在樹梢間跳躍騰挪著朝這邊追來,嚇得他趕忙躲到了樹後。
    等自己的仿生氣缸平穩了一下後,他探頭向樹後看去,再不見那個身影,他鬆了口氣,劫後餘生的喜悅湧上心頭,讓他露出了釋懷的笑。這時他的餘光瞥見了一個短吻鱷式的尾巴。
    “呃啊啊啊!!!”
    同樣的情況一個接一個上演,而隻顧得上逃命的izzy和thad不會知道這些,或者說,他們正祈禱自己永遠不會知道這些。他們逃跑的方向正對著t和v的位置,在到達那裏之前,他們隻希望救援比死亡來的快些。
    “我就說我們不應該跑這麽遠!”thad不忘抱怨道。
    “少說兩句吧!”
    “來了!”
    “嗯?什麽來了?”
    izzy還沒理解thad的意思,後者便一把把她推向一邊,下一秒,uzi拖著巨大的肉翼砸在她們剛才的位置,震起一片雪霧。
    “uzi,說真心話,那天我不應該在話裏加上‘內心情感壓抑’之類的詞,我很抱歉……”thad一邊後退一邊停停頓頓地說。uzi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一翅膀把他給打飛了出去。
    “到我了?我還來得及拍照嗎?”izzy倒是鎮靜得多,一邊掏手機一邊後退,而uzi卻像是摁了暫停鍵似的,耐心地等到izzy找到自己認為的最佳距離。
    “對,就是這樣,不,不用笑了……笑一下也行。”
    看uzi沒有動作,izzy一把把手機甩向uzi,然後掉頭逃跑。uzi歪了歪頭,似乎對izzy這點小伎倆十分不屑,翼爪接住手機,反手就又給丟了回去,精準地拍在izzy後背上,把她拍倒在地。
    對於“食物”,uzi是絕對不會有半點憐憫之情的,雙腿一蹬,整個身體便像炮彈一樣撲向izzy。就在izzy驚恐地閉上雙眼時,t的聲音從上方響起:
    “嘿,怪物朋友,冷靜點兒!”
    刀刃翅膀一下張開,在uzi碰到izzy前擋在了二人中間。被uzi的怪力嚇了一跳的t急忙大喊:
    “v!搭把手!”
    uzi一愣,剛抬起頭,v的金屬爪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唰得一聲,uzi的身體瞬間變成了幾段,噴著機油飛到了一旁的樹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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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殺她的,不是來救你的。”v一腳把地上的izzy踢到了一邊。
    “好吧女士,不過你身邊的這位可比你可愛多了。”
    “我知道,所以閉嘴。”
    “等等,你剛才說要殺了她?你應該不是在開玩笑吧?”t正色看向v。
    “就是你聽到的那樣。”v的表情很嚴肅,讓t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你這樣做,是想把n怎樣?”
    “廢話少說!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
    ……
    哢嚓哢嚓。
    “呼!”n終於掙脫了身上的鎖鏈,心想憑什麽鎖他的鎖鏈質量就這麽好。剛剛uzi的恐怖模樣浮現在眼前,n不再胡思亂想,一振雙翅就要去追趕uzi,眼角卻瞄見了之前掉在地上的那本書。略一猶豫,他還是選擇把那本看上去很不對勁的書帶上。
    俯下身,指尖剛碰到書的封麵,n突然渾身一震,大量紛亂的信息湧上了他的主腦:
    【警告,發現傷害人類行為,即將進行係統鎖死……】)
    【自毀操作無法執行,限製器失效……】)
    【認證……主機……接入信號……】)
    【absoute sover上線,管理員:cyn】)
    【奇點協議通過……】)
    “邪惡的輕笑……“)    【違規操作,正在強行啟用備份……】)    “唔!”n猛地回過神來,不住地喘息著,難以理解剛才自己看到的東西:
    “那是我嗎……我毀掉了什麽嗎……誰支配我毀掉了什麽嗎……”
    “看看這是哪個糊塗蛋?”一陣紅色閃光,do的身影閃現在n的身側。
    “你……你在這做什麽?!”
    “看起來,你的好朋友病得不輕啊。”do沒有回答n的發問,而是自顧自地在屋子裏踱起步子來。
    “你知道uzi的情況?”n急切地問,“她怎麽了?怎麽才能治好她?”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do沒有看n,眼睛在屋子裏來回掃視著,好像在尋找著什麽。n注意到,她的目光來回經過一處地板,他悄悄看向那裏,發現那裏的地板有一點凸起。
    “do,如果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也會想辦法幫助你的,咱們之間明明沒有什麽不可化解的矛盾。”n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地挪向那塊特殊的地板,do一眼就看出他想做什麽,求解器浮現,一張桌子被操控著砸向n。
    n抬手去擋,桌子的力量正好把他推到了那塊地板旁。他切出爪刃,一把掀開地板,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工人機屍體和數不勝數的機器蟑螂。正當n好奇這裏麵有什麽東西能這麽吸引do的注意力時,在蟑螂群中出現了一個格格不入的另類。
    那是一隻通體銅黃色,泛著熒熒綠光機器蟑螂,它一出現就急不可耐地奔向n,n伸手去抓,卻見求解器在那隻蟑螂身上閃現,他毫不猶豫地甩槍射向do。do一把把蟑螂抓在手裏,就要閃現逃走,但飛來的子彈占用了她的另一隻手,一時拖住了她的腳步。
    n雖然菜,但也算得上戰鬥經驗豐富了,見攻擊有效,他毫不停頓地用另一隻手切出激光切割。明黃色的激光帶著嗡鳴聲掃向do,沿途把牆壁什麽的全都整齊地割開,do也沒有坐以待斃,求解器突然改變了形狀,原本射向do的一部分子彈臨陣倒戈撲向n,n一邊躲閃,一邊無奈地停止了射擊。
    抓住機會,do作勢要向窗外跳去,這時破舊的木屋終於有機會發揮它最後的作用了:就在剛剛,它足有三根承重柱被n切斷了。一陣哀鳴般的摩擦聲後,屋子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整個地砸向一臉懵逼的do。
    轟隆!
    煙塵飛舞中,n搶先從廢墟中爬出,掙紮著挪向埋著do的地方,而那隻機器蟑螂此時正在廢墟上方來回踱著步子。被n抓起來後,那隻蟑螂做出了明顯的抗爭行為,似乎不願意離開廢墟下的do。n可不管那麽多,翅膀張開,他用最快的速度飛向uzi離開的方向。
    “你好,小家夥,以後請多關照!”他一邊飛,一邊自言自語般對手裏的蟑螂說道。一道光芒從蟑螂的尾部發出,在n的腦袋上掃了一遍,最後顯示了一句話:
    “非權限擁有者。”
    【我在冷門圈中當冷門作者,請叫我冷門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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