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沒教養的小雜種！你死定了！！！”
    咚！v和“uzi”糾纏著砸穿了立柱，整個教堂開始不住地搖晃起來，發出哢哢的哀鳴聲。
    刺目的火光在灰塵中閃爍著，噴吐的火蛇向世界宣泄著它的熊熊怒火。昔日的「殺手」再次向無赦之「罪孽」舉起了利刃，那綻放於刀尖的舞蹈即是盛開於鮮血之中的狂花，那深入心靈的轟鳴即是來自天堂的聖樂。
    救贖？
    可笑。
    我的靈魂……
    從來都隻獻給自己。
    像你這樣自以為是的家夥……
    就該給我滾回地獄裏炮烙！
    “嗬嗬哈哈哈……”雙刃彈出，寒芒如繁星般連成一片，唯有噴濺的機油充當著瘋狂的代言人。交響樂般的金鐵交擊聲中，“uzi”詫異地發現，她居然成了處於下風的那一方。
    v的攻擊已經徹底失去了任何章法，把麵前的家夥開膛破肚成了她心中唯一所想。漫天劍刃殘影之中，隻有v臉上猙獰的叉號始終保持穩定，好像象征著某個不可逆轉的事實。
    一切終將逝去，隻有死神永生。
    殺戮。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uzi”身子一扭，強行扯出翼爪揮向v。後者靈巧地屈膝躍起，刃翅張開懸停在半空中，切出火箭彈瘋狂地轟炸起來。
    此時的教堂內部已經滿目瘡痍，隻有僅剩的幾根柱子艱難地維係著教堂的整體結構。穹頂之下，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衝上天花板的火光，紛亂的影子投射在牆壁上，像一群惡鬼在跳著驚悚的舞蹈。
    奇點在空氣中乍現，吞噬了剛剛處於其中的一切。“uzi”故技重施，將奇點分解為無數歸零彈窗，劃破空間切向仍保持著進攻姿態的v。
    下一秒，“uzi”看到v的身體傾斜，擺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接著騰空旋轉起來，看似密集的彈窗竟沒有一個直接命中目標！
    求解器浮現，“uzi”操縱著身邊的碎石鋪天蓋地地砸向還沒完成姿態調整的v，自己則緊隨其後，扇動翼翅朝空中的v筆直撲去。
    這時，v做了件“uzi”永遠不會預測到的事：她竟然不顧及自身，將炮口果斷地對準了近在眼前的碎石。
    轟隆隆！爆炸的衝擊波將石塊向周圍推去，也讓上升的“uzi”衝勢一頓。渾身焦黑的v從烈火中竄出，一隻手猛地扣住“uzi”的腦袋向後摔去，另一隻手衝鋒槍跟上，密集的火線在空氣中交織成網狀，封死了“uzi”四周的退路。
    不得已，“uzi”再次驅使起求解器抵擋子彈。這正中v的意思，趁著“uzi”疲於應付，v的身影從側方閃現，她癲狂的大笑著，顯然已經徹底陷入了戾氣之中：
    “殺了你！！！”
    雙刃交叉，與空氣摩擦發出刺耳的爆鳴聲，淩厲地劈在了“uzi”身後的節肢上，巨大的力道讓“uzi”在空中不受控製地旋轉起來。
    “uzi”臉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了，現在的她看上去如同麵癱一般麵無表情。這對“uzi”來說是個新鮮的體驗，因為之前從沒有人把她逼到如此狼狽的境地。
    眼見戰鬥的節奏已經完全落入了v的手中，“uzi”幹脆放棄了穩住身體的打算，隻是用盡這副軀體現有的能力，將求解器驅動到了極致。
    周圍的物體全都像沒有重力一樣懸浮起來，其中的碎石塊層層崩解，最後化成了石錐的形狀，不少鐵製品也彎曲折疊起來，把最鋒利的一麵展示出來，與石錐一起帶著破空聲刺向v。
    這次v的應對不及時，一塊鐵皮精準地削掉了她的一隻手，緊接著更多鐵片石錐砸在v的身上，把她再次變得遍體鱗傷，如果不是攻擊太過密集，“uzi”就能看到v身上如溪流般流淌而下的機油。
    嗡！另一陣呼嘯聲從“uzi”的前方響起，n一頭鑽進了攻擊圈之內，張開刃翅擋在v的身前，幫她擋下了剩下的攻擊。
    一抹紫光從“uzi”的視野裏劃過，nori的肢體靈巧地點在“uzi”的頭頂，紫色求解器操控著鎬子，哢哢兩下麻利地斬下了uzi的雙手。巨力從背後傳來，鎬子挾著萬鈞之力拍在“uzi”後背上，把她打得橫飛了出去。
    n抽身撲上，一把掐住“uzi”的雙肩，一腳把她踹向等候多時的v。後者的利刃已經不知何時切換成了鋼爪，反著冷冽的寒光劃向“uzi”：
    “把你碎屍萬段！！！”
    呲啦！幾道深深的傷口出現，“uzi”身體一僵，被v一腳踹進了地麵裏。抱著最後的倔強，“uzi”身後的機油彌散開來，化作一大團肢叢，無數節肢、觸手聚在一起，胡亂揮舞著，一部分不偏不倚地砸向空中的v。
    v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堆半金屬的不可名狀之物，實際上她的眼神根本沒落在那些揮舞的爪牙，而是穿過它們緊盯著肢叢中央的“uzi”。
    “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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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哢哢哢哢！金屬刃翅節節張開，刀片外翻，然後向前蜷曲，將v裹在其中。意識到不對的“uzi”最後將肢體擋在身前，密密麻麻地層疊起來，準備迎接最後的交鋒。
    反重力係統運轉到極致，力場環的光芒綻放出耀眼的黃光，此時在這座曾經的教堂中，v成了那顆璀璨的聖光。尖銳的音爆聲再次響起，v的身軀像龍卷風般高速旋轉起來，從n的視角來看，真像一顆金黃的流星從天而降。
    流星筆直地砸進了肢叢之中，所過之處肢體翻飛化為碎片，在肢叢中央留下一個整齊的圓形通道。機油井噴一樣從肢叢中央炸開，化為黑雨淋向四周，將周圍全部染上了墨色。
    肢體齊齊從根部斷裂，紛紛失去控製掉落在地，露出了正踏在“uzi”身上狂笑的v。“uzi”的臉上滿是驚恐，不停再生出新的肢體試圖抵擋v的進攻。
    v的雙手舞出了殘影，不斷將再生的肢體削成碎片，最後逐漸失去耐心，納米酸刺探出將“uzi”釘在了地上，然後槍支盡出，緊貼著“uzi”的腦袋火力全開，而v自己則頂著烏黑的血雨不斷狂笑著。
    “嗬哈哈哈！粉碎你！嘿嘿嘿！把你碾成渣滓！把你碾成灰！嘿嘿哈哈哈！嘻嘻嘻啊哈哈哈哈……”
    “ait！v！等等！”n眼見形勢逐漸走向失控，趕忙出聲製止道。但殺紅了眼的v哪裏能聽進去一個音節？隻是不斷掃射著、轟炸著，就像她說的那樣要把身下的“uzi”碾成齏粉。
    “不！v，停下！”n奪步衝上前去，用手抓住了v的肩膀。
    v渾身如受電擊般機靈靈一震，手上的動作一下子僵住，臉上的叉號也刹那間消失，變回了一雙顫動的雙眼。
    v低頭看了看身下的“uzi”，她的上半身已經幾乎變成了一個篩子，有的地方因為爆炸而徹底失去了形狀，隻有手上還亮著的指示燈顯示著她還活著。
    v一下子從那裏跳了起來，嘴中不住地喃喃道：
    “不，我不是……我……”
    她瞄了一眼肩膀上的那隻手，回頭盯著n看了幾眼，又回頭看向正緩慢恢複著的“uzi”，囁嚅了一下，最後說道：
    “我很抱歉……呃！啊……”
    剛站起身來的v突然表情痛苦地呻吟起來，隻見她的右眼變成了一個三角感歎號，下麵標注著：    她的身體搖晃了幾下，但終究是強撐著沒有倒在地上。見狀，n關切地問道：
    “v，你還好嗎？”
    “不用管我……快看看她怎麽樣。”v語氣強硬地說，然後自己一瘸一拐、拄著刀刃一步步走到了一根還算完好的柱子旁靠了下去。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憊感湧上心頭，她現在隻想安安靜靜地坐一會兒，不想再做任何多餘的動作了。
    n伏在uzi的身前仔細檢查著，雖然他自己也知道憑他自己是什麽也看不出來的。他想起了uzi第一次過熱時的情景，希望這次也能像上次一樣，等uzi醒過來後，一切就好起來了。
    但指示燈發出的黃光告訴他事情好像不是這麽回事兒，可n並不明白這到底代表著什麽。
    果然，等到uzi的頭部完全複原時，再次亮起的，仍然是那雙明黃色的眼睛：
    “我又回來了，反擊……”
    啪！
    nori從天而降，一個大巴掌就扇在了“uzi”的臉上：
    “spay？我看你是早起沒洗臉！”
    “我才沒有……”“uzi”掙紮著想要否認，但nori緊接著又是一個大巴掌招呼過去：
    “幫你清醒頭腦！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麽嗎？！”
    “我……”
    “你差點把你已故的老媽打死！”
    “這……我覺得不太對……”n一邊看著nori一巴掌一巴掌地教育孩子，一邊弱弱地說道：
    “我是說……我們可不可以下手輕一些？”
    “哦！對了，還有你！你跟我女兒犯什麽近乎？”nori回頭用犀利的眼神瞪著n道。
    “不！沒什麽，不是你想的那樣！”沒等nori說什麽，n就已經自亂了陣腳，嘴巴開始不受控製起來。
    “你說什麽？”又給了“uzi”一巴掌，nori緊盯著n質問道。
    “我的意思是，我和uzi絕對不是情侶！我們也從來沒有出去約會過！”n義正言辭地說。
    看著麵前這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處於死亡邊緣的蠢蛋，又看了看腳下的女兒，一股火氣衝上了nori的天靈蓋，她壓製著自己，語氣極其不善地對n說道：
    “你！我過會兒再來收拾你！”
    然後，她轉向身下的uzi，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
    “這些東西他媽的殺掉了你的母親！”
    肢體收縮蓄力，蘊含著濃濃母愛的一巴掌帶著萬鈞之勢扇在“uzi”的臉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靠坐在柱子上的v感覺整個教堂都顫抖了一下，不由得表情難看地倒吸了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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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沒有……”終於，uzi的屏幕在黃色和紫色之間不穩定地閃爍起來，最後歸於紫色。她一把將nori從自己身上抓了起來，滿臉惱怒地說道：
    “這位女士，你可管不了我！”
    見uzi擺脫控製，n大喜過望，一時間欣喜地笑了起來，但他的笑容隻在臉上掛了1.5秒就消失了，因為他看到uzi一翻身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腳將nori從教堂天花板的破洞踢飛了出去。
    “不！uzi！！！”
    “搞什麽？我們沒做過那種卿卿我我的事！啊啊啊”
    “那是你的媽媽！”n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hat？”uzi瞬間瞪大了眼睛。
    “等等，不！我……啊啊啊”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的n一時間也大叫了起來，在一男一女交相呼應的叫聲中，n和uzi緊緊地相擁在了一起。看那樣子，像是一輩子都不願再放開對方了。
    v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隻是略微有些發愁，到時候到底要去哪裏把nori給找回來。閉上眼睛全身心放鬆地靠坐在柱子邊上歇息片刻，v艱難地撐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向教堂出口的位置。
    有一個人現在還躺在那裏。
    磕磕絆絆地走到do的身前，v吸了一口氣，拄著刀刃俯下身，一把將do的核心從她的胸口中扯了出來。
    盡管沒有被cyn奪舍過，但核心看上去仍然虛弱無比，連掙紮的動作都是軟綿綿的。對此，v隻是略微有些奇怪，但並不太在意，因為馬上這個家夥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現在到你了。”v一隻手把do舉到了麵前，另一隻手切出槍口頂在do的身上。後者的掙紮加劇了幾分，但仍然綿軟無力，不可能掙開v的手指。
    “去給他償命吧。”最後吐出這幾個單詞，v的表情變得凶狠，作勢要開槍把do打成爛肉。
    噗呲！機油飛濺。
    v愣愣地看著那根尖銳的節肢穿透自己的胸口，渾身僵硬做不出動作，甚至連掙紮都做不到，隻能一動不動地感受著機油從自己的嘴臉一滴一滴地滴落。
    全身的力氣一下子消失得一幹二淨，v無力地垂下手，任憑do的核心從自己手裏滑落，後者一落地便邁開螯足向角落裏鑽去。正當v用手扶住節肢想讓自己脫離它時，節肢在她的體內一扭，瞬間在v的胸前剜出了一個空洞，把她挑向了半空中。
    n和uzi猛地抬頭看向已經被挑到空中的v，眼神裏滿是難以置信。他們的目光順著那根節肢移到了它的主人身上：正捧著自己腦袋的無頭tessa。
    “tessa”漫不經心地轉了轉手中的頭顱，隨後一把將其扣在自己的項上，用力向下一按，一聲令人牙酸的嘎巴聲響起，還帶著宇航頭盔的腦袋就被牢牢地安在了“tessa”的脖子上。
    扶了扶衣領，“tessa”抬頭看了一眼節肢上一動不動的v，搖了搖頭歎道：
    “你們總在試圖麻煩我。”
    n當場暴起，切出利刃瘋了一樣地撲向“tessa”。啪！他的身影幹脆地砸在了地麵上，沒碰到“tessa”的一根汗毛。
    uzi瞳孔一縮，她剛才明明看到“tessa”就站在原地一動沒動，而n的攻擊卻直直從她的身體中毫無阻礙地穿了過去，就像穿過一團幻影一般。
    一擊不成，n轉身又是幾刀淩厲地砍下。然而，在他的視角中，“tessa”的身體隻是詭異地閃動了幾下，而他的攻擊就落在這閃動的空隙之中，什麽也沒能砍到。
    “玩夠了？”“tessa”語氣玩昧地說。
    心中一股危險感升起，n眼睛一震，剛想後撤，一根節肢從“tessa”背後破出，撞擊在了他的身前。n隻覺得自己的內部結構仿佛要全都從嘴裏吐出來了，嘴裏拉著一條長長的機油線撞進了教堂的牆裏。
    uzi心中一發狠，求解器再度運行起來。“tessa”腳下的地麵開始顫動起來，片刻後，數根尖銳的地刺從地下升起，筆直地刺向“tessa”。
    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又發生了：“tessa”的身影從原地消失，並在下一秒出現在了不遠處，隻在原地留下了一堆交錯著刺空的地刺。
    看了看那堆地刺，“tessa”聳了聳肩，學著uzi的樣子抬起一隻手，耀眼的黃光從她的手中綻放，獨屬於cyn的黃色求解器浮現。這次換uzi腳下的地麵顫動起來，但多了幾倍的地刺破土而出，將uzi死死地釘在原地。
    uzi痛叫一聲，亮出手中的求解器想要炸碎地刺，但地刺上黃光乍現，將她那相比之下暗淡無比的紫光泯滅得一幹二淨。
    “真是無趣。”
    “tessa”冷哼一聲，全身開始詭異地扭曲起來。幾根細長的觸手刺破宇航服從她身上鑽出，把那件宇航服撕成了一地碎片，順便摘下了那頂頭盔，眾人一直想看清的那張麵孔終於呈現在幾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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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張與tessa一般無二的臉孔，但她的雙眼是兩個漆黑的空洞，兩個黃色的叉號從其中亮出。她的嘴巴以一種人類不可能的角度向臉的兩側裂開，神色猙獰地笑著。
    1001型機cyn，向銅9星露出了她可怖的爪牙。
    “我說過，我希望，我不要太會……做人。”
    cyn的身上披著一層人類的皮膚，結合那張麵孔，很難不令人聯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她仍穿著tessa穿過的那件輕紗短裙，隻不過顏色變成了純黑。
    “你們總是很自信……認為自己能夠撼動我，現在讓我們進行分析……誰才是那個自大鬼。”
    “哦，算了……我們不在乎，目的是行為的第一準則……但我想我需要補充營養。”
    “v，你很擅長這個，不是嗎？我說過……你是做得最好的那個。”
    “你的營養價值很低，也不好吃，但還是將就一下吧。”
    說著，節肢逐漸移近，把其上的v一點一點送到cyn的麵前。
    噠噠噠噠！遠處的牆壁上突然亮起了火光，一顆顆子彈拖著尾跡撲向cyn的腦袋。cyn甚至連頭都沒有回，求解器的圖案在空氣中展開，飛來的子彈便全部臨陣倒戈飛了回去。
    n的身影從碎石中跳出，一邊飛行躲避子彈，一邊繼續掃射，直到找到了自認為適合的角度，才一咬牙切換出利刃撲下。
    “禁止慢動作。”cyn的電子音輕飄飄地響起。
    啪！一根觸手毫無花哨地把n打飛了出去。但這次n及時調整了姿勢，隻飛出了幾十米便換個方向重新衝了過來。
    這邊的cyn正反複端詳著麵前垂著頭的v，似乎在尋找合適的下口位置。對於n的攻擊，她顯得有些不屑，又有些不耐煩。所以再一次，n又被結結實實地打飛了出去。
    這次cyn的力道大了幾分，為了自己能夠安心地填飽肚子。這時，節肢上穿著的v突然顫抖著抬起了頭，眼中充滿了憤恨與狠辣。cyn不解地歪了歪頭，緊接著像想起了什麽似的低頭看向v的手中：
    那是一顆忍者鏢。
    呲啦！cyn還沒做出反應，v便用盡全力將飛鏢插進了cyn的眼部。cyn用沒有起伏的聲音痛叫一聲，紅色的血液從她熄滅的眼中流出。
    她抬起手掐住v的頸部逐漸用力，v的脖子就一點點發出破裂的嘎吱聲，而v自己也痛苦地呻吟起來。下一秒，n再次折返回來，一刀砍在毫無防備的cyn的頭上。
    刀刃沒入cyn的腦袋，一直深入到cyn的腹部，才堪堪收住衝勢，把cyn從腹部往上劈成了兩半。
    見此，n終於鬆了口氣，拔出劍走向v，伸出手想要幫她脫困。可他的手還沒碰到v，那根節肢便帶著v再次升上了半空中。
    不好！
    n猛然回頭，隻見腦袋被劈成兩半的cyn左右兩邊一齊收起了笑容，臉上變得僵硬無一絲表情：
    “我果然還是……太會做人了。”
    n剛想逃跑，一隻半機器的爪子拖著長長的肢體從cyn背後伸出，扣住了他的腦袋，把他高高地舉到了空中，下一秒……
    砰！
    地麵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大坑，被砸在地裏的n渾身不斷抽搐著，而那隻爪子仍然扣在他的頭上。
    “不！”遠處的uzi痛呼出聲。
    cyn的上半身一點點直立起來，然後合攏，片刻之後便徹底看不出有被劈砍過的痕跡。她看了看爪下的n，後者仍然抬起槍口想要射擊。
    於是，爪子再次抓著n高高地抬了起來……
    砰！
    再抬起……
    砰！
    砰！
    砰！
    “不！！！”終於，在uzi撕心裂肺的哭喊之中，cyn鬆開了爪子。但此時的n已經完全失去了人型，他幾乎混在碎石堆裏，隻有那像小潭一樣的機油證明他在那。
    “n，不好意思，我很難過，不過……這是反話。”
    cyn走進了那個大坑，把其中的n給提了出來，用手一下下拍掉嵌進他身體裏的碎石，然後把他像死狗一樣丟到了坑的外麵，自己帶著v一步步走向了教堂前方的有機深淵。
    “現在，我來扮演國語教師，請好好地看著我，”cyn再次露出了那副鬼笑，“現在，我們來學習……絕望的滋味。”
    說完，節肢一點一點伸長，把v吊在了有機深淵的上方，隨後一點一點傾斜，v就這樣在一片死寂中慢慢向深淵滑落。
    “不要……”n吐出一口機油道，“求求你……不要這樣做……你不是餓了嗎？我可以給你吃掉……”
    “請求無效。”cyn獰笑著說，節肢傾斜的角度一點點變大。
    此時，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在v的視角裏，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下來。她聽n在書中讀到過，像拳擊手、士兵等搏命之人在生死攸關之時會經曆這種情況。在這之後，迎接他們的，不是新生，就是死亡。
    那麽，迎接著她的，肯定會是死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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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最先去那邊找他的人會是自己。沒關係，應該說，最該先到那邊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遺憾嗎？當然遺憾，直到最後，自己仍然什麽也沒有挽回。
    不過，她很滿足。她履行了她的使命、已經拚盡了自己的一切，她盡了責任，也就不再對結果負責了。
    她才不會像他一樣不負責任。
    像uzi說的那樣，誰都沒有錯，硬要說誰有錯，那一定是他。為什麽？沒有為什麽，都怪他，誰叫他弄得自己這麽傷心，這麽內心情感壓抑。
    等到了那邊，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頓，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頓，狠狠地打，打得他痛哭流涕，直到他哭著求自己原諒他的時候才住手。
    不過……
    “t……我……對不起……”v用氣若遊絲的聲音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在n嘶啞的叫聲中，節肢毫無感情地抽回。序列代號：v，就這樣在無言中向地獄墜落。
    ……
    ……
    ……
    【檢測到係統硬件缺失，嚐試自修複中……】
    【失敗,錯誤碼。】
    【多係統告急，正在嚐試重啟中……】
    【失敗,錯誤碼。】
    【硬件失效無法恢複，機體狀態更新：硬件死亡。】
    【即將連通核心，申請管理員授權中……】
    【終止申請，核心連通失敗。】
    【機體狀態更新：軟件死亡，即將執行全係統自清理。】
    【管理員信號接入，正在授權中……】
    【自清理進程中止。】
    【重新設定防火牆，唯一對象：管理員。】
    【信息傳輸：我才不會做你的傀儡。】
    【無效操作，對象為最高權限擁有者，控製權轉移。】
    【信息接收：找到你了)。】
    【載入藍圖哨兵5728,正在解析中……】
    【硬件程序重編寫中，啟用雲端儲存卡：備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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