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非謝黎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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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楚洵分開之後,謝黎也就更加確信,京中盛傳的那些關於楚洵和章錦繡的婚約都是謠傳。
至於謠傳的人是誰,不言而喻,不是章錦繡,那麽自然也就是長公主了。
除她有這個能力可以幹預之外,其他的在無人選了。
不過,楚洵既然沒有這個意願,那麽就不是謝黎應該擔心的問題。
禦書房內,氣氛凝重,宛如暴風雨的前夕。
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筆。
眉頭緊鎖,看著長公主重重的歎了一聲,“姑姑,這件事就真的非要如此不可嗎?”
“陛下,章錦繡要是能嫁給洵兒,那這樁婚事對我們皇族是百利無一害的。更何況,他們兩個從模樣家世哪裏配不上的?更何況,洵兒已經一把年紀了,是該成婚了。”
長公主挺直腰杆,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皇帝無奈道:“皇姑,此事恐怕不妥。攝政王他……向來有自己的主意,若是朕貿然下旨,萬一他不肯從命,這局麵反倒更難收拾。”
長公主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陛下,你怎能如此怯懦?本宮辛苦拉扯楚洵長大,為了他的前程,操碎了心。如今好不容易尋得章家這樣的好親事,他卻被那個醜陋的商戶女謝黎迷了心智。謝黎何德何能,能配得上楚洵?”
說著,長公主的淚水滾落下來,“陛下,你難道忘了,當年若不是本宮拚死護著你,你哪能有今日的皇位?如今本宮隻求你幫這一個小忙,你卻推三阻四。”
皇帝麵露難色,長公主的恩情他銘記於心,可楚洵的脾氣他也再清楚不過。
他躊躇片刻,試圖勸解:“皇姑,朕明白你的苦心。隻是攝政王如今手握重兵,在朝堂上威望頗高。這賜婚之事若處理不好,惹惱了他,朝堂局勢恐生變數,還望皇姑三思啊。”
長公主卻固執的說道:“陛下,你如今貴為天子,不過是要你下個旨意,你卻瞻前顧後,是不是就隻想著袖手旁觀?”
皇帝心中一陣為難,這哪裏是他想插手,就能插手的事情。
長公主都辦不到的事兒,卻隻能來為難他。
莫不是覺得他這個天子,比長公主這個做母親的,還有威嚴嗎?
可長公主步步緊逼,他又實在是不好推脫。
思索良久,他緩緩開口:“皇姑,朕答應你,找攝政王聊聊此事。但最終能否賜婚,還得看攝政王的意思,朕也不能強逼於他。”
長公主鬆了口氣,用手帕擦了擦眼淚:“陛下英明,本宮相信你定能妥善處理。楚洵那孩子,就是一時糊塗,你好好勸勸他,他定會明白本宮的苦心。”
“好吧。”皇帝可不如長公主輕鬆,隻覺得倍感壓力。
如今楚洵手握重兵,他忌憚都來不及,如今還要給他賜婚。
還是世家之女,頗有名氣。
這兩家成了,自然是一件好事。
但對他來說,就未必了。
長公主心滿意足的離開。
皇帝再如何不想撮合他們,卻也隻能召見楚洵。
隻能指望,謝黎和楚洵是真的情比金堅。
可千萬別三言兩語,就動搖了。
不多時,楚洵闊步走進禦書房。
皇帝看著楚洵,斟酌著言辭:“攝政王,今日長公主前來,提及要為你和章錦繡賜婚一事,朕……”
楚洵一聽,想也不想便打斷皇帝:“陛下,此事萬萬不可。臣已有心儀之人,此生非謝黎不娶。”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透著一股堅定不移的心意。
皇帝微微皺眉,暗示道:“攝政王,這是長公主的意思,她也是為了攝政王的終身大事著想。章家乃名門望族,章錦繡更是知書達理,與攝政王也算門當戶對。”
話還未說完,楚洵的臉色已經極其難看。
“陛下,長公主的好意臣心領了。但婚姻大事,關乎臣一生的幸福,臣隻願與謝黎攜手共度。長公主此舉,並未考慮過臣的感受。還望陛下莫要下這道聖旨,否則,臣……”
楚洵沒有把話說完,但那決絕的態度已表露無遺。
皇帝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卻是一喜,麵上卻還要遺憾,
“攝政王,朕理解你的心意。隻是長公主那邊,朕實在難以推脫。她為朕和攝政王付出諸多,今日在朕麵前又是以淚洗麵,又是提及往昔恩情,朕若不答應,實在於心不忍。”
楚洵心中一陣煩躁,長公主仗著她是他母親的身份,總是想要操控他去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如今更是過分,非要拆散他和謝黎。
苦尋謝黎幾十年,豈能是她能阻撓的?
他深吸一口氣,道:“陛下,臣明日便去見長公主,將臣的想法如實相告。若長公主仍執意如此,臣甘願承擔一切後果,隻求陛下能體諒臣的難處,莫要讓臣陷入兩難之境。”
皇帝點了點頭,嘴角都忍不住上揚了起來,
“如此甚好。朕希望此事能和平解決,莫要傷了長公主的心,也莫要影響朝堂安穩。”
朝堂的安穩,如今不就在楚洵的一句話之間。
好在,他對謝黎還是有些感情的。
可以為了謝黎忤逆長公主,否則楚洵與章錦繡成婚,以後想要奪回皇權,怕是更難了。
第二日。
楚洵來到長公主府。
長公主早已等候多時,見楚洵進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洵兒,你來了,可是想通了那賜婚之事?”
楚洵神色平靜,行禮後說道:
“母親,我今日前來,是想再次表明心意。我和謝黎情投意合,此生隻願與她相伴。那賜婚之事,我實在無法接受。”
長公主的笑容瞬間消失,臉色變得鐵青:“洵兒,你怎能如此糊塗?那謝黎不過是個商戶女,能給你帶來什麽?章錦繡才是與你門當戶對之人,這門親事對我們皇室的威望也大有好處。”
楚洵微微皺眉,“母親,在我心中,感情並非用家世來衡量。謝黎雖出身商戶,卻心地善良,聰慧過人,與她在一起,我才真正感受到幸福。”
長公主怒目圓睜,“你這逆子,本宮含辛茹苦將你養大,為你謀劃一切,你卻為了一個商戶女,如此忤逆本宮。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還有沒有皇室的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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