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終算：曙光破曉與愛之永恒
    我的喉結被齊悅咬住的瞬間，後頸傳來金屬刺入皮膚的灼痛。
    遠處電磁脈衝的藍光在視網膜上烙出十二個懸浮艙的輪廓，像十二顆懸在頭頂的審判之星。
    “冒牌貨也配用她的臉？”我反手扣住“齊悅”的手腕，異能刻印迸發的紅光如同熔岩流淌。
    那具溫軟的身體突然扭曲成液態金屬，軍靴男汽化的血霧裏，兩盞猩紅電子眼正對著我瘋狂閃爍。
    真正的齊悅此刻應該還卡在通風管道第三截彎道——半小時前我親手把她塞進去時，她後頸的金屬鱗片還沒蔓延到鎖骨。
    這個認知讓我太陽穴突突直跳，異能共鳴產生的能量場震碎了頭頂三個排風扇。
    金屬擬態人發出合成音冷笑，它的五指化作鏈鋸劈來時，我故意讓鋸齒刮過左肩。
    鮮血滴在培養艙投影上的刹那，整個空間突然亮起dna螺旋狀的光帶。
    果然和切爾諾貝利那台基因譜係分析儀是同一型號，我舔掉虎口滲出的血，袖中暗藏的微型電磁脈衝裝置精準砸進對方電子眼。
    “你們複製不了活人的溫度。”我踩著還在抽搐的金屬殘骸，從它胸腔扯出還在跳動的生物芯片。
    暗紅色刻印順著指尖爬上芯片表麵，那些被篡改的腦波數據立刻在視網膜上鋪開——城南廢棄基因庫，地下七層，坐標點正在滲出墨綠色的培養液。
    齊悅蜷縮在通風管道拐角時，手裏的戰術匕首已經結滿冰霜。
    她脖頸的編碼閃爍到第七個周期，突然被我扯著腳踝拽出來。
    我們跌進堆滿冷凍胚胎的貨架叢林，她呼出的白氣凝在我戰術背心的彈孔上，結成一串冰晶。
    “下次裝昏迷記得控製睫毛顫動頻率。”我割開她後頸皮膚，挖出米粒大小的信號發射器。
    那些試圖同化她的納米機械蟲在碰到我血液時，發出微型爆炸的劈啪聲。
    她疼得咬住我手腕，卻在看到我撕開的作戰服下那些陳年傷疤時突然鬆口。
    電磁脈衝的藍光穿透三十層混凝土樓板，在抵達地下七層的瞬間，我按著她後腦勺壓進懷裏。
    頭頂十二個培養艙同時炸裂，基因編輯失敗的變異體嘶吼著墜落。
    它們爪尖殘留的熒光顯示半小時前剛被注射過興奮劑——看來我們這位幕後主使很懂怎麽招待客人。
    “葉陽！三點鍾方向！”
    齊悅的驚呼混著破風聲擦過我耳際。
    她揚手灑出的冷凍劑在空氣中凝成冰盾，擋住迎麵潑來的腐蝕液。
    那個戴鳥嘴麵具的狙擊手還想換彈，已經被我甩出的匕首釘穿防護服。
    特殊處理過的刃口切進他脊柱時，爆開的神經毒素瞬間放倒了整支小隊。
    “第七波了。”齊悅把微型炸彈黏在防爆門上，轉身時醫用繃帶從她袖口滑落。
    她鎖骨下方新浮現的暗金色編碼讓我瞳孔收縮——那是三天前我們在海上油輪交手時，某個改造人首領臨死前烙下的標記。
    爆破產生的氣浪掀飛三個武裝機器人時，我攬住她腰躍過冒著藍火的防禦電網。
    她發絲掃過我下巴的瞬間，我聞到了記憶裏那個暴雨夜的味道。
    當時她也是這樣渾身濕透地撞進我懷裏，而追兵的血把整條暗巷染成了抽象畫。
    “葉陽！”
    她突然抓住我左手按在自己心口，掌下心跳快得不正常。
    沒等我皺眉，整條走廊的監控探頭突然集體轉向。
    那些轉動的鏡頭裏，數以萬計的基因鏈模型正在重組，最終拚成張戴著青銅麵具的臉。
    “終於見麵了。”電子合成的笑聲震落天花板碎屑，我反手打空的彈匣砸碎了三個全息投影，第四個卻從齊悅背後的陰影裏浮出來。
    它指尖流淌的墨綠色液體，與我們在直升機殘骸裏發現的培養液一模一樣。
    培養艙爆炸的殘骸在腳下咯吱作響，我踢開某個還在抽搐的改造人，槍口抵住最後那個技術員的太陽穴。
    齊悅正在破解主控台的加密程序，她脖頸的編碼已經蔓延到耳後，像條發光的毒蛇。
    “你們老板喜歡用真人當u盤？”我扣動扳機的瞬間突然調轉槍托，砸暈了試圖啟動自毀程序的技術員。
    全息屏幕突然彈出三十七個正在倒計時的分基地坐標，每個都對應著齊悅身上某處突然浮現的編碼。
    青銅麵具的投影再次出現時，我正用軍刺挑開主控台暗格。
    那個鑲滿神經接頭的金屬盒裏，躺著支裝有幽藍液體的注射器。
    齊悅突然按住我手腕，她瞳孔裏旋轉的基因模型與液體中的發光物質完美重合。
    “葉陽，這是……”
    她未盡的話語被破空聲斬斷。
    我抱著她滾進防彈玻璃幕牆的夾角，原先站立的位置插著三支震蕩鏢。
    青銅麵具的本體從通風管躍下，他黑袍上的暗紋分明是反寫的生物危險標誌。
    “你的血樣比二十年前更完美了。”他的聲音帶著實驗室器械的冰冷質感，袖中彈出的骨刃刮過我格擋的軍刺，濺起的火星照亮他頸部蔓延的鱗片。
    那些墨綠色紋路正在吞噬他的人類皮膚，就像齊悅身上的編碼在吞噬她的意識。
    齊悅突然發出痛苦的嗚咽，她抓著心口跪倒在地。
    我分神的刹那，骨刃擦著喉結劃過，帶起的風壓掀飛三個試劑箱。
    青銅麵具的瞳孔分裂成複眼結構，他背後展開的膜翼上布滿正在睜開的眼睛。
    “你以為摧毀這裏就能結束？”他的笑聲震碎三麵強化玻璃，我後撤時踩到的培養液突然凝固成尖刺。
    齊悅掙紮著拋來的冷凍劑在半空炸開，冰霧中閃爍的編碼突然全部轉向我的位置。
    視網膜開始灼燒的瞬間，我聽見自己骨骼傳來基因鏈斷裂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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