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初探：暗影潛藏愛相伴
    青銅獎杯底座的全息地圖在掌心熄滅時，我正用腳尖碾碎第五個竊聽器。
    齊悅裹著駝色羊絨大衣站在海關通道前，金絲眼鏡滑到鼻尖的弧度都透著學術氣——如果忽略她脖頸間纏繞的暗紅色能量抑製項圈。
    “這套偽裝能騙過黑市的生物磁場檢測儀嗎？”她將考古許可證按在安檢台時，腕間銀鏈發出清脆聲響。
    我盯著她旗袍立領下若隱若現的鳳凰胎記，突然想起昨夜更衣室裏她踩著高跟鞋俯身咬我喉結的模樣。
    “除非有人能看穿三個異能者疊加的認知幹擾。”我拽鬆領帶，讓藏在襯衫第二顆紐扣裏的青銅殘片貼緊胸口。
    當閘機紅光掃過項圈時，整個候機廳的電子屏突然閃過雪花紋。
    穿過那扇繪著饕餮紋的防火門時，潮濕的黴味裹著電子煙撲麵而來。
    二十三層廢棄商廈在異能磁場中扭曲成倒懸的青銅樹，霓虹燈牌上“鬼市”二字滴著靛藍色黏液。
    齊悅的高跟鞋突然陷入某種膠質地麵，我攬住她腰肢的瞬間，瞥見牆角陰影裏探出的機械蜈蚣正啃食半截斷指。
    “葉先生？”齊悅突然捏緊我小臂，她指間夾著的考古刷不知何時沾滿熒光粉。
    前方霧靄中有三道人影正擺弄著帶倒刺的金屬指虎，為首的花襯衫男人舔著豁牙打量齊悅開衩的旗袍下擺。
    我閉眼的刹那，異能如蛛網般在視網膜鋪開。
    豁牙男人後頸的奴隸烙印、左側胖子腰間未上膛的脈衝槍、右側瘦子藏在鞋跟裏的全家福照片——所有弱點在意識空間炸成血色光斑。
    “三位。”我摘下齊悅的金絲眼鏡哈了口氣，“你們老大上個月在九龍賭場輸掉右手時，沒教過怎麽給司徒家的人行禮嗎？”
    空氣突然凝滯成膠體。
    胖子指間的金屬骰子叮當墜地，瘦子脖頸青筋暴起如蚯蚓蠕動。
    豁牙男人突然怪叫著倒退三步，後腦勺撞上正在吞噬垃圾的變異鼠群，那些猩紅眼珠的生物竟齊刷刷朝我們躬身作揖。
    齊悅突然踮腳湊近我耳邊：“你篡改了他們的認知記憶？”
    “隻是讓他們視網膜上的司徒家圖騰短暫顯形。”我笑著拾起滾落腳邊的金屬骰子，指尖發力時，骰子內部傳來精密零件的悲鳴，“順便給賭場的老朋友捎個口信。”
    當骰子化作齏粉從指縫飄落時，那三人已經連滾帶爬消失在轉角。
    齊悅突然拽住我袖口，她掌心不知何時多了枚沾血的青銅錢幣——正是方才瘦子鞋跟藏著的物件。
    “北魏年間的厭勝錢。”她將錢幣舉過頭頂，任由天花垂落的電子螢火蟲投下全息投影，“看這些蝕刻紋路，和我們在敦煌找到的星象圖......”
    話音未落，油膩的掌聲突然從頭頂通風管傳來。
    穿著拚接皮衣的阿強倒掛在生鏽鐵鏈上，脖頸處的機械義眼閃爍著不懷好意的藍光：“葉老板好手段，連司徒家的虎皮都敢扯。”
    我按住齊悅微微顫抖的肩頭，異能觸須已順著對方義眼的電路板潛入中樞神經。
    這個自稱情報販子的男人，腦皮層居然有七處記憶清除手術的痕跡，最深處還埋著段加密的軍方頻段信號。
    “聽說你在找黑市供貨鏈的缺口？”阿強翻身落地時，腰間青銅令牌與改造義肢碰撞出火星，“恰巧我知道點有意思的......”他突然用機械手指在空中畫出與青銅殘片完全吻合的圖騰，“不過抽勞嘛——”
    齊悅突然輕咳一聲，她手中的考古刷不知何時在牆麵塗滿熒光公式。
    當阿強的機械眼轉向那些公式時，我清晰地聽到他後頸芯片過載的滋滋聲。
    “報酬可以是這個。”我掀開襯衫第二顆紐扣，讓青銅殘片與黑市磁場產生共鳴。
    整棟建築的霓虹燈突然開始抽搐般明滅，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青銅器嗡鳴聲。
    阿強嘴角抽搐著倒退半步，機械手指幾乎捏碎腰間的令牌：“媽的，你們竟然帶著活體密鑰......”他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的奴隸編碼，突然壓低聲音：“三分鍾後，b區13號廢液處理站。”
    當他的身影消失在湧動的黑市人潮中時，齊悅突然將冰涼的手指貼在我腕脈處：“他頸動脈每分鍾搏動147次，右眼虹膜有十七道加密層。”她指尖順著我手臂滑到掌心，蘸著熒光粉寫下某個北鬥七宮的坐標，“而且他認識我父親二十年前設計的軍方密碼鎖。”
    我摩挲著胸口的青銅殘片，那些沉睡的紋路正逐漸發燙。
    全息地圖在意識海中重新展開，原本標注地下城的位置，此刻竟浮現出與齊悅胎記完全重合的鳳凰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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