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戰決勝，真相大白震乾坤
    消毒室的藍莓香霧突然變得粘稠，我踉蹌著扶住牆麵，發現指尖沾著的根本不是水珠，而是微縮膠囊化的神經毒素。
    齊悅的沐浴露配方早就被這群混蛋改造過了。
    “你們連體香都要算計？”我扯下領帶纏住口鼻，婚戒內側的解毒劑濾芯開始工作。
    正前方標著“嬰兒撫觸室”的金屬門突然翻轉，露出布滿激光切割線的通道。
    十七個呼吸器倒掛在天花板上，隨著我的腳步噴出不同濃度的氯氣。
    轉角傳來熟悉的冷笑聲，三個穿著粉色防護服的異能者從消毒櫃裏滑出。
    領頭的女人指甲蓋閃著幽藍的光，在牆麵上劃出焦黑的痕跡：“葉先生對奶粉過敏嗎？”
    我後撤半步踩中重力場裝置，地板突然下陷三十公分。
    袖扣裏藏的納米絲纏住通風口柵欄，整個人懸在沸騰的消毒池上方。
    女人們的防護麵罩映出我晃動的身影，像三隻盯著獵物的波斯貓。
    “你們老板沒教過……”我在空中轉身，婚戒射出的磁吸裝置扣住天花板管道，“嬰幼兒不宜玩火嗎？”
    配電箱炸開的火花中，我順著管道爬進排風係統。
    手腕上的智能表突然發出警報，齊悅設定的心跳頻率監測曲線變成了直線——他們啟動了意識剝離裝置。
    通風管道的金屬壁開始發燙，全息投影的奶嘴圖案在眼前晃動。
    我扯開襯衫第三顆紐扣，露出貼在心口的量子糾纏器。
    當藍光掃過鎖骨時，整條管道突然傳來嬰兒啼哭般的共振。
    “抓到你了。”我對著排風扇的葉片輕笑，上麵粘著的半片藍莓果幹正在融化。
    齊悅總說這種進口果醬的粘度係數是0.73，剛好能在金屬表麵維持十七分鍾的求救信號。
    撞開第六個檢修口時，消毒水味道裏混進了血腥氣。
    走廊盡頭的大型培養艙裏，三十六個克隆體正同步眨著眼睛。
    他們脖頸後的條形碼閃爍著，最後四位都是悅陽文化成立那天的日期。
    “葉先生來得真快。”穿白大褂的老者從陰影裏走出，手裏的平板顯示著齊悅的腦波圖譜，“不過您妻子現在是我的第28號實驗……”
    我甩出藏在鞋跟裏的數據刀，刺穿平板的瞬間，整層樓的克隆體同時發出尖叫。
    老者防護鏡片後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微表情暴露了他真正的恐懼——那些條形碼裏藏著比媒體證據更致命的秘密。
    “您知道嬰兒為什麽討厭打針嗎？”我擦掉嘴角的血跡，異能全開狀態下，老者的心理防線像被x光穿透的蛋殼，“因為有些秘密，紮進去就再也抽不出來。”我拽著齊悅的手腕衝出培養艙區時，周秘書正蹲在消防栓旁邊拆棒棒糖包裝紙。
    這位向來板正的異能局特勤組長，此刻製服口袋裏鼓鼓囊囊塞著三支不同口味的冰淇淋。
    "葉顧問，監控覆蓋已經完成。"她舔著草莓味糖球含糊不清地匯報，另一隻手突然從裙底抽出手槍，"但建議二位走員工通道——正門有十七家媒體在直播慈善義賣。"
    齊悅噗嗤笑出聲，指尖在我掌心輕輕撓了撓。
    她今天穿的珍珠白套裙沾著藍莓果醬，發梢還掛著半片消毒室的金屬薄片，卻優雅得像剛從學術論壇歸來。
    我們沿著安全通道的熒光標識穿行，每經過一個轉角，周秘書就朝攝像頭拋擲某種水果硬糖。
    直到鑽進地下車庫的通風管道，我才發現那些糖塊都精準卡進了監控探頭的齒輪裏。
    "你的新助理挺有意思。"齊悅忽然踮腳湊近我耳畔，呼吸間帶著實驗室特有的冷香，"她拆糖紙的速度比量子計算機解碼還快0.3秒呢。"
    我假裝沒看見周秘書瞬間僵硬的背影，摟著妻子腰肢鑽進改裝過的冷藏車。
    車頂的星空投影儀亮起時，齊悅的量子手鏈正在解析克隆艙數據，藍光在她鎖骨投下跳動的公式。
    夜市大排檔的霓虹燈牌漸次亮起，穿恐龍睡衣的異能者老板朝我們吹口哨。
    他掌心的火焰翻烤著滋滋作響的魷魚，爆開的火星在空中凝成"恭喜通關"的字樣。
    "兩份微辣，多加孜然。"我把齊悅按在塑料凳上，指尖蹭掉她鼻尖沾著的納米粉塵。
    隔壁桌穿漢服的女孩突然掀開保溫箱，三條機械錦鯉撲棱著跳進我們麵前的酸梅湯。
    齊悅的睫毛在蒸汽裏忽閃，突然夾起烤茄子喂到我嘴邊："剛才在配電室，你怎麽確定那截電線是安全通路？"
    "你上周落在書房的發卡啊。"我咬住茄子含糊道，"金屬夾片上刻著電磁場拓撲公式，跟機器人存儲器裏的電路圖正好形成莫比烏斯環。"
    她耳尖泛紅的樣子比量子糾纏還讓人心動。
    夜市喧囂漸漸模糊成背景音，直到某串烤蘑菇突然在空中凝成箭頭，指向巷口陰影裏戴漁夫帽的男人——他袖口露出的腕表，正閃爍著與克隆艙相同的條形碼熒光。
    "回家？"齊悅的指尖劃過我手背，量子手鏈微微發燙。
    "回家。"我扣緊她的手，把那個可疑身影的坐標悄悄發給周秘書。
    頭頂無人機正在派送情侶套餐贈品，心形氣球掛著的卡片上寫著：新月城兒童樂園明日重新開放。
    齊悅突然拽著我衝向攤位，發絲掠過我下巴時，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不是藍莓毒素，而是她藏在珍珠耳釘裏的數據芯片，正散發著新鮮出爐的焦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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