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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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一道漆黑身影在林間不斷飛躍。
    驚起鳥兒四散開來,卻不曾發出一點聲音。
    黑衣人躲在樹上,瞧著遠方那閃爍著點點星光的村莊,眸中神色變幻莫測。
    直至月亮爬上枝頭,那道身影才稍稍有些許動作。
    信件中那人給的位置就是這裏……
    隻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像這樣一個貧瘠的山莊,那個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雖不能理解,但卻還是按照那人的命令朝著山腳下另一家青磚瓦房而去。
    團子一早就注意到黑暗中有雙眼睛盯著它所在的位置。
    想著敵不動我不動,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直到那人以極快的速度開始朝著它所在的方向而來。
    團子頓時就炸了毛,躲在暗處那雙綠油油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越來越近的人。
    但讓團子沒想到的是,她身上並沒有帶出任何殺意。
    盡管如此,團子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她所來的目的很明確,停在俞理家門口,從懷中拿出一份書信,瞧了瞧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這才縱身一躍。
    翻了進去。
    女人的動作落在團子眼中,身子微微弓起。
    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好似隻要女人稍微有一有動作,就會立即衝上前去將她撕碎。
    伴隨著微風拂過,絲絲涼意鑽入鼻尖。
    女人回眸,恰好對上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眸色微淩。
    見是一隻狼崽子,微微有些驚訝。
    這年頭,農戶人家裏都流行以狼作犬嗎?
    思慮一番,還是開了口。
    “我本無意害你,你也莫要緊張,不過是來送封書信,放下就走。”
    話音才剛剛落下,女人便將手中的書信輕輕放在桌案上,朝著團子擺了擺手,示意她真的沒有幹什麽壞事兒。
    團子仍舊緊緊的盯著她,沒有放過她的任何一個動作。
    目的達到,女人也不再逗留。
    轉身離開。
    感受著女人的氣息消失在天元村,團子才重新回了窩,繼續趴著睡覺。
    夜,再次陷入黑暗。
    黑沉沉的天空像是一雙大手,將一切都籠罩在手心,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翌日。
    俞理像往常一般晨起,打算去山裏逛一逛。
    隻是才剛剛踏出門檻,麥冬就走到她的麵前。
    麵上帶著幾分疑惑。
    “娘子,今兒早上在桌案上看見的一封信,沒署名,仆也沒瞧見送信的人。”
    俞理掃了一眼麥冬手上的信封。
    接過,將信封揣在懷中,朝外而去。
    “知道了。”
    團子見俞理出門,也屁顛顛的跟了上去。
    嗷嗚嗷嗚,不停叫喚著,似乎是在向俞理訴說著什麽。
    俞理瞅了他一眼,冷不丁開口。
    “昨日你讓人闖進來我還沒找你的麻煩,你倒是先惡狗先告狀。”
    團子嗯哼一聲,尾巴高高豎起,用鼻子出氣。
    像是氣壞了。
    “嗷嗚嗷嗚……”
    俞理沒有再理睬它,打開信封。
    “餘娘子親啟:
    見字如見麵,曾受你照拂撿的一條命,視為恩客,本該以禮上門,望君勿怪,此為……”
    俞理走著走著,腳步忽然慢了下來。
    直至停留在村口,握著書信的手漸漸泛白。
    麵色也十分難看。
    抬眼,望著上京城的方向,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書信雖然不曾署名,但俞理救下的人屈指可數。
    何人送來的這封書信自然也是呼之欲出。
    她不曾表露過自己的真實身份,俞理也不屑於去問。
    這次她送過來的消息,於俞理而言確實是一個有用的信息。
    書信中所透露的點無一不在表露上京城的天,要變了。
    先是容家找回了失蹤已久的外孫女,這必然會在上京城引起軒然大波。
    她雖不了解朝堂上的人,對於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也不太清楚,但自古以來有人歡喜有人愁。
    有人想要容思遠回去,自也是有人不願意她回去的。
    再是連王麗都被從小縣城給帶到了上京城,絲絲縷縷毫不相關的事情,思索起來卻好似有一雙手將這整個局麵都籠在掌心之中。
    王者之爭,必然死傷無數。
    雖遠,這也不排除會被波及到的可能性。
    而在這個節骨眼上,成敗僅在一念之間。
    柴冰曾經說過的話又好似重新浮上腦海。
    “容家,在上京城亦是根深蒂固的存在,既然容五小姐已經盯上了你,你僅靠著一個秀才身份,想與偌大的容家對抗,不過是蚍蜉撼大樹。”
    “小俞,你既已經走上科舉之路,不若一條路走到底,站在頂端,到那時,誠然容思遠鐵了心了要針對你,不過你們一同在皇恩之下,她想要對你動手定然束手束腳,屆時將會是你的機會。”
    “若你孑然一身,我自不會勸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但你身後有陸家三兄弟,還有天元村的各位,容家想讓他們灰飛煙滅,不過是瞬息間的事情……”
    往前一步,是漆黑不見底的深淵。
    往後退,亦是吃人的巨口。
    腹背夾擊,生死一線。
    走錯一步,都是萬丈深淵。
    俞理沒有選擇,更確切的來說,是她從不做選擇。
    將信封折好重新放回空間,眸色漸漸冷了下去。
    容思遠既然想要她的命,那就得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與此同時,去往上京城的路途中。
    容思遠已經不耐煩了這些天的趕路,路途不僅遙遠且顛簸。
    整日都坐在馬車中,吃不好,睡不好,簡直苦不堪言。
    尤其走的時候還趕時間,就怕被俞理和柴家人抓到,馬車準備的墊子還沒有來得及更換。
    這樣一來渾身更難受。
    蘇月航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長時間的趕路讓他的身子也已經有些吃不消,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身上傳來的疼痛感,卻不敢輕易的叫停。
    俞理那個人最是陰險狡詐,心狠手辣。
    隻要讓她逮著一點機會,她必然會像是附骨之蛆將他們搞得生不如死。
    眼見著已經徹底走出了荊州地界,就算是俞理趕過來也要不少時間,蘇月航這才鬆了口氣。
    “下個地界不若修整一番,待身子好些了再繼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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