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歸聲音都帶著哭腔。
    因動作幅度太大，本就不合身的衣服順勢自白嫩肩膀滑下。
    精致鎖骨顯露出來。
    俞理視力很好，也得力於自己煉製的解毒丹藥效是往全身蔓延而走的，雖看的不如白日裏明亮，但模糊個大概，加上本就異於常人的靈敏力，也基本能夠瞧得清楚。
    尤其現在更是朦朦朧朧的在夜空中，若隱若現，更是增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味道。
    陸雲歸長相還不曾褪去稚嫩，此時穿著著有些大了的衣衫，配上那張帶著嬰兒肥的麵容。
    像是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孩子，眼眶微紅，隱隱閃爍著點點淚光，似乎隻要俞理說一句不，他就能當場哭給俞理看。
    好讓人心生憐惜的一副模樣。
    尤其他模樣還長的極好。
    此時懵懂求歡的樣子，再搭配著那不整的長衫，裸露的白嫩肌膚，強烈的反差感衝擊著俞理的眼睛。
    生不出半點兒欲，但卻也實在是賞心悅目。
    渴求著的話語，還有那纏綿的模樣，以及眼角滑落的淚珠。
    像是一把無形的巨錘，狠狠地砸在俞理心尖尖上。
    俞理下意識蹙眉，收盡眼底些許的驚豔神色。
    冷下了麵容。
    “陸雲歸。”
    聲音格外冰冷，是很久都不曾聽到過的語調。
    陸雲歸頓時整個人渾身一顫，下意識攥緊拳頭，愕然抬頭看著眼前之人。
    恍惚間又回到了當初在俞理手下非打即罵的痛苦生活。
    “告訴我，你現在在做什麽。”
    俞理的聲音格外具有穿透力，誠然聲音不大，但陸雲歸還是收回了神來。
    被嚇到之後，眼眶更紅了。
    “妻主......侍身......”
    他看大哥二哥都是這樣做的......
    怎麽到他這裏就不行了呢？
    妻主不是很喜歡這個樣子的大哥二哥嗎？
    陸雲歸不知為何，腦海中陣陣風暴不斷湧起，更多的則是茫然和無措。
    對於俞理冷漠態度的茫然，又對接下來即將麵對的風暴而不知所措。
    “侍身隻是......侍身隻是...... 想成為妻主的人......想成為妻主一個人的人......”
    他不知道要怎麽去描述自己的心理，心中酸澀湧現。
    不斷的衝擊著他的五感，悲傷情緒彌漫開來。
    將整個人包裹著。
    然，俞理並沒有給他機會繼續說下去。
    轉身，將視線收回，背對著他。
    “誰給你的衣服。”
    再次開口，仍舊沒有絲毫變化。
    感受到冷漠語氣的陸雲歸更是止不住快要溢出來的委屈。
    淚水大滴大滴的掉落，在被褥上綻放出朵朵淚花。
    滾滾而下，宣泄著此時的情緒。
    “妻主......我再也不敢了......”
    哽咽聲音傳入耳中，好不可憐。
    盡管俞理沒有回頭也知曉此時陸雲歸此時定然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
    微微歎氣。
    陸雲歸這個人，說實話接手他 的時候，俞理其實是不打算對他行夫妻之實的。
    先是年紀小，再是性格就像是個小娃娃一般。
    相處下來，她對於一個稚兒實在是下不去手，哪怕他是自己名義上的夫郎。
    雖然在別人看來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兒，畢竟妻夫相處這一點，無關乎腦子是不是聰明。
    就算不聰明也無妨，能夠傳宗接代便足矣。
    直至現在，俞理也不曾對他動過其他方麵的心思。
    一直把他當成囡囡那樣的娃娃對待。
    於她自己而言，對現在陸雲歸動念頭便是趁人之危。
    她沒什麽道德，但也說實在，她沒有特殊癖好，非要對個神誌不清的孩子想入非非。
    在者便是她有陸觀棋和陸在青兩個夫郎 ，足以解決日常所需。
    不管日後會不會改變這個想法，但唯一不變的，是俞理不會在他神誌不清的時候去碰他。
    這是俞理的原則。
    “沒有下次了。”
    不管這件事情到底是誰提起，亦或者是誰促使，俞理都不會去追究。
    邁開步子的時候，腦海中忽的回想起柴冰曾提到過的一個人。
    京城，宋家......
    背後嗚咽的哭聲仍舊在耳邊回響，俞理手掌翻飛一瞬，從空間中取出當日那公子給她的令牌。
    指尖在上方摩挲了一下，才低聲開口。
    “你現在年紀還小，這些事情不必要放在心上。”
    陸雲歸哭泣的動作一頓。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幾人的對話，心中悲涼漸起。
    妻主也不願意要他......
    他真的像是他們所說的那樣，對妻主沒有半點的用處是嗎？
    “妻主，侍身是有用的，侍身能夠給妻主生孩子，侍身也是有用的......侍身不小了，村裏好多像侍身這個年紀的男子都已經嫁為人夫，有了孩子，妻主......侍身真的可以的......”
    陸雲歸哭哭啼啼，淚水止不住的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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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海中已然失去了理智。
    站起身來，衣衫也順著肩頸滑落，垂落下來。
    快步上前，緊緊抓住了俞理的手，力度之大。
    甚至帶著幾分顫抖，像是在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他想成為對妻主有用的人，他不想要自己在這個家裏麵扮演者一個無用之人的角色。
    不想要成為累贅，也不想要被所親近之人給遺棄。
    但他想不到別的辦法，隻能將視線放在俞理的身上。
    他們都說他是妻主的人，那他真正成為妻主的人便好了，不是嗎?
    像是他們說的那樣。
    反正......他隻是個傻子......
    “侍身真的可以給妻主生孩子的，能給妻主生女郎的，妻主......他們都說大哥的身子不好，很難有孕，二哥也在病榻之上，不能侍寢，但侍身可以的......侍身也可以代替哥哥們給妻主生女郎......妻主......”
    “你看看侍身......侍身真的......可以的......”
    腦海中情緒積攢的越來越多，陸雲歸也接近崩潰的邊緣。
    他不斷的重複著所聽見過的內容，換自己的口轉述出來。
    字字句句滿是荒唐。
    俞理瞧見他瘋魔模樣，怒氣升騰而來。
    轉身，麵對著陸雲歸，一雙冷眸愈發冰冷。
    “陸雲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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