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美得有些妖異的臉就近在咫尺，一張一合的殷紅嘴唇像是伊甸園那個蘋果的顏色，充滿危險和誘惑。
    “哥，你離我遠一點，太近了。”烏芒捂著臉擋住眼睛，感受到自己臉上的熱意。
    她總感覺有一股邪火往她五髒六腑亂躥。
    最近她飲食有點上火，她不敢看薄崇禮，真的怕再看下去自己就要摸到一手鼻血。
    薄崇禮用力撥開她的手，那雙海藍色的雙眸凝視著烏芒的眼底，唇角帶笑道： “小芒，你說蓋婭到底有多麽神通廣大，才能讓你來到我身邊？這一切就像命中注定一樣。”
    在剛成為向導的時候，他就想象過自己會匹配怎麽樣的哨兵搭檔，等了很多年他才匹配到合適的搭檔。
    他第一次見到烏芒的時候，萌生出一種不真切的恍惚感，就像是腦海中一直勾勒的形象活生生地走到現實之中。
    那個人無論是外貌、性格還是能力，沒有一處不完美，沒有一處缺點。
    薄崇禮總是思考，這樣的她難道不是藝術作品裏才存在的形象嗎？
    他總能聞到烏芒身上若有若無的冷香，每次一遇到她，自己總是變得笨拙木訥，克製不了地變得呼吸急促。
    “在光腦上我總覺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不知道說什麽才能讓你開心，讓你和我繼續聊下去。冰冷的屏幕始終沒有溫度，我還是喜歡現實。”
    見烏芒久久不說話，薄崇禮粗糲手指揩在她的下巴，目光順著她的眼睛、鼻梁、人中，一路停留在她淡色的唇上。
    他暗罵過其他人別有所圖，居心叵測，可那些字眼用來形容他自己才最為恰當。
    “小芒，你為什麽要避開我？”薄崇禮手指抓住她的手臂，“之前，你的眼裏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嗎？”
    薄崇禮果然還對之前溫驚羽把他全息通訊掛掉的事情耿耿於懷。
    烏芒以前還天真地以為她的向導搭檔可以和平相處呢。
    要是時間倒退回薄崇禮的那個通訊打過來之前，她絕對不會接那個通訊。
    “我確實是對你......有不一樣的感情。不過......”烏芒皺巴著臉，絞盡腦汁地組織自己的語言。
    她確實喜歡薄崇禮不假，那是生理層麵的喜歡，還夾雜著些許對強者的憧憬。
    可她其他的向導搭檔也很好，她難以放手。
    薄崇禮伸手撫平烏芒眉間的褶皺，按住她緊繃的肩頭，安撫道：“小芒，你放鬆些。我知道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他不想讓烏芒為難，看到她不開心的神色，他也跟著不開心。
    就算自己心中酸澀難過，他也隻會放在心裏。
    誰讓他的搭檔那麽好，烏芒被很多人仰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很幸運，他的哨兵對他也抱有同樣的欣賞，烏芒滿心滿眼都是他的神色騙不了人。
    可那樣的神情也隻出現在他們獨處的時候罷了。
    一旦她身邊出現其他比他更會表現自己的人，烏芒的目光總會被分走，他總是最後才被想起的人。
    “小芒，我什麽也不會。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麽樣才能讓你更喜歡我一點？”薄崇禮拉住烏芒的手，手掌裹住她虛握的拳頭，一副虛心請教的姿態。
    “我已經很喜歡你了。”烏芒輕眨眼睛，眼中一片真誠。
    “是嗎？”薄崇禮眼神瞥向一旁，心中思緒翻湧。
    從小到大，他從來不屑於去爭去搶。
    隻要是他認定的東西，他總會一步一腳印地慢慢獲得，他有不會失敗的自信。
    可有的人就像餓得皮包骨的狗見到肉一樣，又要爭又要搶，非要把烏芒的愛全都搶走才善罷甘休。
    沒有一隻蝴蝶能忍受失去命定之人的孤獨。烏芒早就被他認定了，他想一輩子都當烏芒的搭檔。
    烏芒的身高隻到他胸前，薄崇禮用力把她擁在懷中時，她來不及反抗。
    感受到臉上柔軟的熱意，烏芒腦子裏暈乎乎的，仿佛飄上雲端。
    “哥......哥......我......我受不了這樣的。你抱我抱得太緊了，我呼吸不過來。”
    呼吸被一堵柔軟的牆擋住，烏芒全身栽倒在雲朵裏，看到了漫天的星星。
    “這樣就受不了？你不是很厲害的哨兵嗎？”薄崇禮把她攬得愈緊，唇邊勾起一抹帶著挑釁意味的笑容。
    烏芒哪能經受得住這種激將法，她隻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被一把火焰燒成了焦炭。
    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抬著烏黑的眼看向薄崇禮，“哥，你別這樣，我要瘋掉了。”
    薄崇禮襯衫的扣子鬆散開來，敞開一片光滑肌膚，對她毫不設防。
    說到底，她隻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哨兵。隻要向導勾勾手，她就迫不及待地咬餌上鉤了。
    烏芒眼中墨色漸濃，失去理智地把薄崇禮壓倒在一棵樹幹上，手臂圈住薄崇禮的腰，逐漸向下。
    小獸一樣的哨兵在他懷間親吻吮咬，舌尖畫著圈圈，犬齒惡劣地加重力度，仿佛在練習捕獵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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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酥酥麻麻的電流蔓延到他的全身，薄崇禮的臉逐漸漫上粉色，越發覺得自己荒唐。
    這對克己複禮的他來說，是一個無比羞恥的舉動。
    把自己完全交給對方，讓自己的快樂和痛楚被自己的哨兵掌控，竟讓他感受到難以啟齒的滿足。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烏芒執著於奇怪的地方。
    他一開始想如戀人一樣去親吻她的臉頰，後來事態並不如他所想，而是逐漸失控。
    “你輕一點。”薄崇禮悶哼一聲，手掌攬住她的臉，調整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聲音沙啞地叫她，“小芒。”
    天上掉下如酥小雨，青色楊柳逐漸潮濕，腳下泥土鬆軟。
    烏芒埋頭吻得癡迷，唇角銀絲濕潤了幹澀的唇，她神誌不清道：“哥，我好喜歡你，你就像我的媽媽一樣溫柔。”
    那是一種被嗬護被縱容的安全感，她可以肆無忌憚地作惡，對方隻會包容她的一切。
    “我會代你媽媽照顧你。”薄崇禮心中一軟，一下一下地撫摸著烏芒的發頂，頓了頓道：“我不會讓你再被別人欺負。”
    很多不堪的往事湧上心頭，烏芒眼角濕潤。
    薄崇禮仰起後頸，雨水順著他嶙峋的喉結線條滑下，壓抑的喘息聲隨呼吸起伏。
    他的精神圖騰完全被激發出來，國王閃蝶不停撲閃著自己的翅膀，翅膀扇動的頻率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烏芒手指觸上蝴蝶圖騰，將它的翅膀緊緊地絞住，它撲騰得更加快速，分不清是逃脫還是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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