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深厚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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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溫柔地撫摸著小蓮子的頭發,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輕聲安慰道:“靈墟界的考驗主要是對心性的磨練,確實有一定難度。我和你父親是在不同的空間,分別接受考驗的。”
說到這裏,李蓮花稍稍停頓了一下,沉吟片刻,臉上露出些許疑惑,開口問道:“小蓮子,自從我們進入靈墟界,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天啦?”
小蓮子對於李蓮花的問題,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認真回答道:“已經過去十五日啦!”
李蓮花聞言,神情明顯放鬆了一些,因為他在接受考驗期間,完全無法感知到時間的流逝。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接著說道:“在考驗中,我經曆了漫長的十世人生。每一世的人生都像是真實發生的一樣。”
“而我需要在這十世的人生之中,發現自己性格中的缺陷和遺憾。”
笛飛聲聽了李蓮花的述說,他的雙臂不自覺地收緊,將李蓮花緊緊擁在懷中,溫柔且充滿愛意的在李蓮花的臉頰上留下一個輕吻。
笛飛聲接著李蓮花的話,用低沉而用力聲音說道:“我的也是對心性的考驗,也經曆了十世人生,不過我的十世人生都是在保護你和小蓮子。”
小蓮子的神情有些複雜,他想到雙親周身氣質的變化,覺得靈墟界的考驗一定很不簡單。
他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露出疑惑和不解,遲疑的開口問道:“父親,爹爹,你們的考驗究竟都經曆些什麽?”
李蓮花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他用自己的臉頰輕輕的摩挲著笛飛聲的臉頰。
笛飛聲感覺到李蓮花傳遞給他的安慰和溫暖。但他眉頭緊鎖,眼底透出的那抹哀傷更加的明顯。
笛飛聲神色冷冽,沉聲道:“我那十世人生,除了第一世以外。剩餘的九世,都是你和小蓮子在我眼睜睜的情況下,因各種原因去世。而不管我怎麽努力,你們的結局都不會改變。”
李蓮花雖然之前從玄辰前輩那裏略微知道一些,關於笛飛聲的考驗內容,但當他親耳聽到笛飛聲如此直白地將他所經曆的考驗說出來時,心中還是難以置信的震撼。
李蓮花的臉色變的有些蒼白,他有些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因為李蓮花知道,他的阿飛是何等驕傲又重諾的人。
讓他們以這種方式去世,那比殺了笛飛聲更讓他痛苦和自責。
笛飛聲將額頭放到李蓮花的肩膀上,周身的氣勢變得淩厲,他用低沉而又清晰的語氣說道:“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比刀子刺入心髒,鮮血直流時,還要痛徹心扉。”
“就像心中缺失了至關重要的一部分,空洞和絕望在不斷地吞噬自己的內心,讓人陷入無盡的痛苦深淵。”
“與此同時,又對自己的無能感到無比的憤恨,更是對自己無法保護所愛之人的自責和悔恨。”
“我一直都對你強調說,保護你本就是我義不容辭的事。而小蓮子也說過:隻要有父親在,一切事情都可以解決。”
“然而,我卻一次又一次的沒有保護好你們,讓你們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麵前離世。”
笛飛聲說到這裏深深的吸了口氣,用力的用額頭蹭了蹭李蓮花的肩膀。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緩解內心的痛苦。
笛飛聲將李蓮花緊緊的擁在懷中,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稍稍抑製住內心痛苦的掙紮。
“雖然我最後為你們報了仇,可失去你們的痛苦,我根本就無法承受。那種崩潰和絕望、孤獨與無助如影隨形。最終我都會拔刀自刎,隨你們而去。”
“現在我也終於明白,小蓮子所說的那一世,那時的笛飛聲最後為什麽會選擇近乎自殺的方式結束生命。”
“因為活著根本看不到生命的意義,所剩下來的隻是痛苦的煎熬。”
笛飛聲此時的聲音有些沙啞,努力的壓抑著自己有些紊亂的急促呼吸。而李蓮花明顯的感受到來自肩膀上冰涼的濕潤感,而這些都靜靜的訴說著笛飛聲內心的痛苦與悲傷。
李蓮花很是心疼的伸手輕柔的撫摸著笛飛聲的發頂,輕聲的安撫道:“阿飛,你知道你在我的十世人生裏麵是怎麽樣的嗎?”
李蓮花故作輕鬆的鎮定下來,輕笑出聲道:“阿飛,我跟你說:我的十世人生裏,我們可是成婚了九次。”
笛飛聲聞言,猛的抬起頭來,一臉的不敢置信,然而眼底卻帶著驚喜,急切的說道:“真的?為何是九世而不是十世,還差了一世呢?”
李蓮花聽了笛飛聲不滿足的話,輕笑出聲,他拍了拍小蓮子的肩膀,微笑著對小蓮子說道:“小蓮子,我經曆了你所說的我和你父親的那一世。”
小蓮子有些驚訝的調整了下自己的身體,斜靠在李蓮花懷裏,轉過頭看著李蓮花,有些驚喜道:“真的?爹爹是不是感覺到父親那時為了救你,很是傲嬌。”
小蓮子和李蓮花對視了一眼,眼神中的笑意就要滿溢出眼眶,李蓮花很是配合的點點頭說道:“嗯,是的,阿飛真是將心口不一表現的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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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子伸過頭,看向笛飛聲,眼神中帶著幾分調皮和促狹,他故意拉長了聲音道:“我最喜歡父親冷著臉,還顯的極為嚴肅的說的那句:我隻想讓你活下去,然後再跟我打一場。”
小蓮子說完,毫無顧忌地大笑出聲,笑的整個身體都顫抖著。小蓮子伸出手,抓住笛飛聲的手臂,撒嬌般使勁的搖晃著。
“父親明明對爹爹在乎得要命,卻偏偏嘴硬,還說要跟爹爹再打一場!”小蓮子的笑聲中透著一股促狹。接著說道:“父親明明想表達的隻是,我想讓你活下去。”
笛飛聲的臉色微微一紅,輕咳一聲道:“在考驗中,我也經曆了小蓮子所說的那一世。”
“那時的笛飛聲,未曾明白自己的心意。而且,他將自己的真性情藏的太深,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麽如此在意李相夷。”
笛飛聲看著他最在乎的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斜著身子用相同的、略帶戲謔的表情看著他。
他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有些不自在的連忙說道:“不準再笑了,這些都是那個笛飛聲幹的蠢事,與我可沒有什麽關係。不準再聊這個話題,趕緊換一個。”
小蓮子和李蓮花看著笛飛聲臉上的表情愈發精彩,都有些惱羞成怒了。他們就看著笛飛聲虛張聲勢,但很快這種情緒就被難以抑製的笑聲所取代。
李蓮花一邊笑著,一邊伸出手捏了捏笛飛聲的手指。然而,笛飛聲卻緊緊地握住李蓮花的手,讓他無法掙脫。
李蓮花抬起頭,目光與笛飛聲交匯。笛飛聲的眼神中充滿了寵溺。李蓮花嘴角微揚,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他的眉眼間流露出對笛飛聲的深情。
李蓮花眉眼含笑,輕聲低語道:“我經曆那幾世,都是阿飛和小蓮子保護著我,都是阿飛和小蓮子先我一步離世。”
“若是我先離世,阿飛一定會先給我報仇,隨後就會與我一起走。而獨留小蓮子一個人在世,痛苦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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