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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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麽?”江繼笙麵色驟冷,江鳶兒若是稱病不出麵出就罷了,現在居然來了,卻又說這樣的話,這豈不是落他和老祖的麵子?

    要知道在世家之間,家主和天宗便是絕對,若是有後人膽敢違逆,會使家主和天宗顏麵盡失,顯得沒有威嚴,尤其是江鳶兒此時,更是當著另外幾族人的麵。

    女兒說,女兒此生,誰也不嫁!”江鳶兒咬牙,語氣平靜之中,透著堅定。

    此事不是你能決定的,你若是身體不適,就回去休息吧。”江繼笙沉著臉色,語氣也冰冷了許多。

    江家主,不必動怒,我看江家小姐畢竟是女兒心態,在這種時候,難免會有些抗拒和羞澀。”大廳之中,一個年長的老者站了起來。

    江鳶兒向其看去,此時說話的卻是天府當中一個許姓家族的天宗,連這等人物都親自上門,可見對於和江家的聯姻,雙方都看得很重。

    不過,在場之人都是當今天府,甚至是落雲州內最傑出的天才少年,我相信,隻要加以接觸,江小姐會改變心意的,必能在當中找到江小姐心目當中理想之人。”這位天宗帶著自信的微笑,說話之間還看了看自己身前的少年。

    江鳶兒認得她身邊的少年,名叫許彥,確實在當今的落雲州內,這個許彥也可看得上是頂尖天才,實力比她和孟秋這些人都不弱,而且所在家族也底蘊深厚。

    鳶兒,你聽到了,這幾位公子,都是天府當中最出色的天驕,總能找到與你相配之人。”畢竟是客人開口,江繼笙也不好不給麵子,隻能順著那位天宗的話如此說道。

    不必了,女兒心意已定。”江鳶兒再一次拒絕,也讓江繼笙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莫非,江小姐心中已有所屬?”許家的天宗再一次開口,他都那樣說了江鳶兒還是果斷回絕,也讓他有些臉麵無光。

    江鳶兒看架勢,似乎今日哪怕她再堅決,也難以改變江繼笙和老祖的心意。她略一猶豫,隨後咬牙點頭,道:“是!”

    她此話一出,大廳的人都十分意外,天府當中的兩大神女之一,江鳶兒居然已經有了心上人,這還是頭一回聽說。

    我倒是很好奇,是什麽人能得江小姐青睞?我們幾個雖然不是多麽驚才絕豔,可也自問在落雲州內,除了古族後人外,無人能比得上我們,江小姐連我們都看不上,不知能否說一說,江小姐的心中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一次開口的,卻是個年輕人,正是許彥。

    他話語之中,透著幾分不服和不屑,自信而又高傲。

    此人是落雲州的中最頂尖的天才人物,然而今日上門求親,卻被江鳶兒當麵拒絕,更是聲稱已經有了中意之人。

    江鳶兒這種說法,豈不是說他們這幾個天才人物不如那個人?這自然會令這幾個一向心高氣傲的人感到不服。

    他們對自己十分自信,雖然不知道江鳶兒所說的是誰,可似乎也十分篤定,不管對方是誰,都肯定比不上他們,因為話中才會透出不屑。

    是啊,江小姐,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博得你的青睞,可否說給我們聽聽?莫非是古族後人?”

    另外一個家族的少年也是開口,臉上還帶著幾分冷笑。

    他還就不信了,找遍天府,能有誰比得上他們?至於古族後人,就算他們比不上,可那種人也未必會看上江鳶兒,因為江家的地位是不足以和古族聯姻的,所以多半不是。

    而找遍天府,似乎除了四大宗門外,已經很難找出能比得上他們的人,但四大宗門的人一般是不會與世家結親的,因為宗門弟子會師滿離去,而家族後輩卻無論去到哪都是這一族的人,所以聯姻往往隻存在世家之間。

    他們這麽說,就是想看看江鳶兒口中的人到底是何許人也。

    若是這個人能讓他們服氣也就罷了,如果那人是個三流貨色,那至少可以挽回一下求親被拒帶來的屈辱,江鳶兒若是看上了那樣的人,丟人的就會是江家,而不是他們。

    好,既然幾位想知道,那我就和幾位說一說!”感受到這幾人話中的不屑,江鳶兒心中不知為何,莫名地湧上一陣怒意,似乎不容許有人這樣置疑那個人。

    洗耳恭聽!”幾個世家少年冷笑,倒想看看江鳶兒能說出怎麽樣一個人來。

    這個人,初到天府,便能引得各大勢力為齊而動,連天宗人物都受其吸引,隻為見其一麵,想盡了各種辦法,之後為了結交此人,各大勢力不知送出了多少重禮,敢問幾位,可有這等本事?”江鳶兒冷冷看著幾個少年。

    若是如此,此人倒是有些本事。”

    幾個少年的臉色略有難看,竟然還有這樣的人,他們雖然自信,可到底也是小輩,要讓他們引動眾多天宗為他們而動,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讓各大勢力都爭著討好結交,他們更是沒有這個本事。

    從天府到天淵,這個人擊敗過不知多少被世人稱為天才的人物,甚至在天淵中,不管是四大宗門的弟子,還是古族後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就連那三個被稱為最恐怖的年輕人,都無法戰勝他,甚至還有一人敗於他的手中,因此而死,敢問幾位又能否做到?”

    江鳶兒繼續開口,目光如霜,略有嘲諷地看著幾名少年。

    這一次,幾名少年不再說話了,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因為已經隱隱猜到了江鳶兒所說之人。

    如果真是這個人,他們確實很難相比,此人在天府中,就曾將四大宗門派出的天才擊敗數人,入了天淵之後,道一宗最傑出的弟子也敗於其手,就連出身王族,在年輕一輩中如同帝王一般的皇甫極,都敗給了他。

    而他們幾人呢?當初也曾前往天淵,但是在天淵中,麵對其他各州後人的針對和壓製,他們卻什麽也做不了,隻能忍氣吞聲,更不要說和那三個最恐怖的年輕人交鋒了。

    可以活著回來,對他們幾人來說,這天淵之行已是不易。

    其後,這個人哪怕是受到天宗人物的絕殺,都活了下來,並且,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在天淵之時,他卻安然從天淵當中走出,而且一出現,便是和一隻腳踏入了天宗的老輩宗師大戰,還將其擊敗,更是憑著孤身人一人,便敢向四大宗門之一的龍泉宗宣戰,要以一人之力對抗一宗!”

    以上幾點,幾位隻要能做到任何一點,我江鳶兒願意此生供他差遣,為奴為仆!”

    江鳶兒說到最後,聲音之中充滿冷意,最後一句話,更是有如冰霜,擲地有聲,冰冷的目光從幾個世家少年的臉上一一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