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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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警局局長曾國聰的電話響了,他這時候正在和辛虎等人討論合並案件的事情,低頭看看電話,是警局打過來的。他接通電話,一名警員的聲音傳過來,“局長,我們這裏接到了一個報案......”
    曾國聰聽到這裏,有點來火氣,訓斥一句:“一個報案你們也要找我,是不是嫌我事情不多,你們要給我找一點事情?”他說這話倒不是為了這個案件,而是現在他的事情太多,讓他都有點喘不過氣,現在警局這邊還在給他找麻煩。
    在曾國聰看來,一個報案而已,下麵人壓根不用聯係他,自己處理就行了。他這話一說,電話那邊警員頓了頓,但還是小心翼翼說道:“局長,我本來不想打電話的,但報案的人說,她要說的事情很重要,需要當麵向你,還有蘇縣長匯報,其中有李家大案的關鍵線索......”
    曾國聰聽到這裏,就知道他剛才怪錯了警員。任何警員聽到這樣的報案,肯定會聯係他,因為警局都知道,現在他在忙什麽。可以說李家大案也是這段時間縣裏的重案要案。
    警員真要不打這個電話過來,要是被曾國聰知道,非得大發雷霆。這時候曾國聰知道自己怪錯了警員,但要他道歉自然不可能,他隻能哼了一聲:“做的不錯,下次有這樣的報案,一定要通知我,你把那個人帶來吧。”
    他這樣說,也等於是告訴對方,我剛才怪錯你了。電話那邊,警員自然也不會要求曾國聰道歉,他這時繼續說道:“局長,那個報案的人在城郊,說自己摔傷了,現在走不動路,我準備過去,把她送去醫院,不過有關案件線索,她不一定會告訴我......”
    曾國聰想了想說道,“你先去接人,看看情況,然後和我聯係。”既然對方說和李家大案有關,他肯定要重視。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堅持向他和蘇縣長匯報,那這件事自己還要通知蘇縣長。
    掛斷電話,他看到辛虎看過來,隨即對辛虎說道:“辛隊長,警局那邊接到一個報案,說是有關李家大案的重要線索......”
    他這一說,辛虎隨即要求道:“人在哪裏,我能不能去了解一下。”他的目的就是李家大案,涉及到這方麵的線索,辛虎肯定想要和對方接觸。
    曾國聰告訴辛虎,“那個人受傷了,現在郊區,我的人去接她了,準備送去醫院。我們等會兒去醫院看看,另外這個人堅持要見蘇縣長,我還得給蘇縣長打一個電話,要不然對方不一定會告訴你我。”
    辛虎皺皺眉頭,他不認為這件事需要找那位蘇縣長,畢竟破案的主要方是他,而不是蘇縣長。但這不是蘇縣長的要求,而是對方的要求,他也不好反對。要是蘇縣長不在,那位不說,自己到時還得把蘇縣長請過來。
    辛虎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所以他也就點點頭說道:“那你先聯係蘇縣長吧,看看蘇縣長怎麽說。”
    曾國聰隨即開始聯係蘇建波,電話那邊,蘇建波聽說和李家大案有關係,很快答應下來。
    ......
    縣醫院!
    曾國聰和辛虎等人先來到這裏,隨後蘇建波的車就到了。蘇建波下車看到曾國聰和辛虎等人,走過來和他們會合,這時一名警員從醫院走出來,匆匆迎接大家。
    曾國聰問了警員一句,“現在那個人情況怎麽樣?”他這個問題,也是大家關注的問題,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警員。
    警員隨即向曾國聰,也是向大家匯報道:“那個女人已經做了一個小手術,一根腳趾被切除......”
    辛虎聽到這裏,眉頭皺了起來,他問了一句:“你說是女人?”他看看曾國聰,剛才曾國聰沒有說對方的性別,如果是一個女人,受傷這麽重,這可不像是一件簡單的事件。如果剛才他不是太相信女人會有重要線索,現在他倒是改變了看法。
    曾國聰這時卻問道:“受傷這麽重,她說自己是摔傷的?”這在曾國聰看來,顯然是不可能的,要從什麽地方摔下來,腳趾才會受這麽重的傷。
    警員點點頭,“她的情況確實有點可疑,不過我們再怎麽問,她都堅持這樣說。”現在女人也不是嫌疑人,他們也不可能一直追問,隻能後麵再進行調查處理,現在暫時是以摔傷來定論。
    蘇建波聽到這裏,淡淡說了一句,“先見到她,聽聽她怎麽說吧。我想她要是有問題,遲早會說出來的。”現在大家還沒有見到人,所以說其他的並沒有多少用處,現在還是要先見到女人。
    大家都同意蘇建波的意見,也沒有必要站在這裏分析,關鍵還是要看女人知道一些什麽事情。辛虎看看蘇建波,他也認為蘇建波說的對。這位蘇縣長,其實有些感覺還是很敏銳的,他要看看,女人見到這位蘇縣長,會說些什麽。
    警員隨即帶著大家走進醫院,來到一間單獨的病房,裏麵已經站著兩名警員,這顯然是在保護女人。看到曾國聰和一些人進來,兩名警員站到一邊,讓開了病床邊的位置,這也是方便大家走近病床。
    洛曼這時躺在病床上,她已經換上了醫院的病服,她的右腳被包裹住,對她來說,現在自己已經是一名殘疾女人,她隻有九根腳趾。她到醫院後,醫生檢查過後,就對她說,那根腳趾保不住,她本來就不太抱希望,所以也就同意切除。
    這時她的臉色有點蒼白,雖然是小手術,但對於她自己自然是有一些傷害。洛曼的目光看著走進來的人,對於別人她倒是不太在意,她的眼神注意著蘇建波,注意著這位蘇縣長。
    洛曼不知道那些人和蘇縣長有什麽關係,在她心裏想來,可能是有關係的。但現在的情況,她就算是指責都不可能。首先對方並沒有提到和蘇縣長的關係,蘇縣長也不在場。
    她要是指責蘇縣長和這件事有關係,那她就要拿出證據。這還不重要,關鍵是那些人說不定在暗中盯著她,她要敢這樣做,接下來她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以那些人的狠辣,洛曼不敢冒這個險。
    所以洛曼現在心裏壓根不會多想,就當自己不認識蘇縣長好了。蘇建波進來,也注意到了洛曼。這個女人似乎在悄悄打量自己,眼神中還有一些畏懼。好吧,人要是害怕,那其實是好事。
    就怕有些女人不知輕重,那樣的話,蘇建波就會有一些小麻煩。他雖然不怕這樣的麻煩,但要是沒有,那自然更好。曾國聰這時也注意到女人看向這邊的眼神有些恐懼,他沒有多想,以為是自己過來的原因。
    一般人對警員,都是有一些天生的畏懼,這個女人可能就是這樣。曾國聰走到病床邊,對女人說道:“你是洛曼?我是曾國聰,還有蘇縣長也來了,我們聽說你是縣電視台的記者,你怎麽會受傷這麽重?”
    這其實就是一個開頭的話題,曾國聰不指望女人會說出原因。洛曼聽到這裏,對曾國聰說道:“曾局長,還有蘇縣長,謝謝你們過來。我的腳沒有關係,就是摔傷,又碰到石頭被砸了一下,結果就這樣了。”
    洛曼自然不可能說自己的腳趾是被人活活砸斷,她說是石頭砸斷,這也算是一個不太正確的理由。對方可能不信,但她也隻能這麽說。無論如何,那些人是不可能曝光的。
    曾國聰聽到這裏,問了一句,“你說要見我們,是想要說李家大案,你都知道......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