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整軍備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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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峰趕忙熱情地將宋老板迎進屋裏,又是沏茶又是讓座,招待得格外周到。聽到宋老板說是夫人韓玉梅讓送香煙來,楊峰臉一下子就紅了,急忙解釋道:“宋老板,您可別開玩笑呀,我和她那隻是假夫妻呢。”宋老板卻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回應道:“那我可不管這些,反正這香煙是給你送來了,我呀,也算是承了你的情。之前你夫人給我的香煙都有優惠,我也不能白占這便宜,這不,這次我給你弄來了10萬發子彈,我知道你這兒補給挺困難的,想著這些子彈對你應該有用處。”
楊峰一聽,頓時大喜過望,滿臉感激地說道:“宋老板,真是太感謝您了!”宋老板卻突然神色一正,壓低聲音說道:“兄弟啊,你是不是不小心惹到什麽人了呀?你還年輕,有些時候該服軟就得服軟啊。你知道為啥最近都沒人搭理你不?那是有人放話了,就等著看你服軟呢。”
楊峰隻是淡淡一笑,語氣堅定地說:“宋老板,我這人就這樣,別人越是想讓我低頭,我反倒越不想低頭了,我可不想輕易服軟。”宋老板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也就不多說了,再說下去,傷了咱們兄弟間的感情可就不好了。”
楊峰笑著拍了拍宋老板的肩膀,說道:“宋老板,您這份情我得記著,咱兩個做買賣這麽久,您可從來沒坑過我呀,這太難得了。”宋老板又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你這兒消息太閉塞了,估計還不知道吧,你那個礦場現在不行了,礦石產量越來越少,已經關停了。不過你放心,我可沒欠你們一分錢,都結清給你家裏了。”
楊峰趕忙說道:“那我可太感謝您了,我這兒確實還沒收到消息呢,沒辦法,看來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吧。”宋老板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感慨道:“哎,現在做啥都不容易呀!小鬼子雖說最近沒搞什麽大動作,可他們換了套路,正和那些漢奸暗中勾結呢,我這生意也是越來越難做了。”
宋老板酒足飯飽之後便起身告辭了,楊峰可不是那種愛占人便宜的人,他心裏清楚,人情往來若是太過頻繁,情誼也就變了味兒,失去原本的意義了。於是,他從繳獲孫天豹的那些珠寶裏精心挑選了幾件貴重的,當作回禮送給宋老板。
宋老板瞧見這些珠寶後,臉上滿是驚喜之色,原本隻是想著送個人情,沒料到居然還能收到這般貴重的回報,當下假意推脫了幾下,最後還是欣然收下了。
楊峰見狀,趁機說道:“宋老板,是這樣,我這兒現在急需一批60式迫擊炮的炮彈,另外,衝鋒槍的子彈也得補充些,我知道您人脈廣、神通大,想拜托您幫忙給我弄一批來。我可以先付您30的定金,您看咋樣?”
宋掌櫃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沒想到這剛送了人情,生意就上門了,連忙笑著擺擺手說:“定金就不用了,楊團長你放心,我在山西那邊還是有些門路的,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說完,便朝楊峰揮揮手,心滿意足地告別離開了。
楊峰轉身回到團部,其實他心裏明白自己這段時間受冷落的緣由,肯定是上次沒答應那個人提出的條件。可他打心底裏厭惡那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場麵和勾當,他所鍾愛的是戰場上那種直來直去、拚盡全力勇猛廝殺的感覺。要是自己貪圖安逸,當初在家舒舒服服做個少爺不就得了,又何必在這亂世裏摸爬滾打,為了守護一方而殫精竭慮呢。
縣長徐江再次收獲了嘉獎,那張專員著實是個八麵玲瓏的圓滑之人,雖說心裏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深諳“花花轎子眾人抬”的道理,並未去為難徐江。在往省府匯報情況時,把自己的功勞說成了占大頭,足足八成,不過也順帶提了提徐江,正因如此,徐江也跟著得到了嘉獎。
而那張專員憑借此事得以高升,進入省府任職了。此人倒也懂得知恩圖報,臨離開之際,特意囑托合江縣保安團長梁輝祖給楊峰送去了1萬斤糧食和3000大洋,以此來表達感激之情。楊峰自然是欣然收下了,還熱情地留梁輝祖吃了頓飯。
這梁輝祖的保安團也跟著沾了光,上次繳獲的那批武器雖說質量一般,但也讓他因此受到了嘉獎。借著這股勁兒,保安團又招募了100多人,上級還額外撥給了一批彈藥,如今也算是兵強馬壯了。梁耀祖心裏明白,這一切可都離不開楊峰的功勞,所以在楊峰麵前很是著意奉承。他本身就是個大地主,家底厚實,又自己額外拿出5000斤糧食送給楊峰,楊峰見狀十分高興,誇讚梁耀祖是個聰明人。梁耀祖一聽,趕忙說道:“以後要是有啥事,還請楊兄盡管開口,隻要我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梁耀祖心裏正盼著這話呢,當下大喜過望,等吃完飯,便帶著手下人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再看徐江,這次不僅得了嘉獎,還升了一級,已經兼任公署的處長了,就等著下一任縣長到任,他便可走馬上任了。其實他心裏對之前楊峰“敲”了他一筆的事兒,還是有些不太舒坦的,可這次升職畢竟是靠著人家楊峰,權衡再三,一咬牙,又給楊峰送去了1萬斤糧食和1000大洋,再多他老婆可就死活不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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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李虎之前一直咋咋呼呼的,可傷好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一下子消停了下來。原來呀,他受傷之後,身體的某些部位就好似進入了冬眠期,任憑他使盡各種辦法,都再也翻不起什麽風浪了。他那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守著這麽個“不中用”的丈夫,自然沒什麽好臉色給他。
而且呀,眾人還發現這李虎說話都變得尖聲尖氣的了,私下裏不禁紛紛嘀咕,難不成這李團長練了葵花寶典不成?可大家也隻敢私下裏悄悄議論,哪敢當麵說呀。
李虎呢,心裏那叫一個苦悶,整天就靠著喝酒來消愁,天天都喝得醉醺醺的。他卻渾然不知,自己的副官和他的小老婆早就偷偷勾搭到一塊兒去了。別人心知肚明,可也不敢告訴他隻不過看他的眼神就有些憐憫了。要知道李虎最疼自己這個三姨太。
三姨太瞅準時機,又與李虎的副官丁峰廝混了一回。事畢,三姨太神色慌張,壓低聲音說道:“丁峰,我發覺自己有身孕了,這可是你的孩子。要是被李虎知曉,咱倆都得丟了性命,你快帶我逃吧,好在我這兒攢了些私房錢。”丁峰聽聞,心裏“咯噔”一下,著實沒料到竟與三姨太弄出了這等禍事。他咬了咬牙,應道:“行,你等著。這幾日我悄悄把幾支槍和子彈賣出去,把錢收回來,咱們立馬遠走高飛。”三姨太瞧了丁峰一眼,說:“好吧,。”兩人匆匆分開。
到了中午吃飯時,李虎心情格外暢快,剛收了一筆豐厚的賄賂。他把三個太太都喚到跟前,還特意買了一隻羊,準備吃頓羊肉大餐。可誰能想到,三姨太一聞到羊肉的膻味,便止不住地幹嘔,趕忙捂著嘴跑開了。李虎滿臉詫異,嘀咕道:“今日這是咋回事?平日裏吃羊肉,也沒見她這般啊。”二姨太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陰陽怪氣地說:“恭喜老爺了,老三這是有喜了,您還看不出來嗎?”
李虎一聽這話,頓時怒發衝冠。要知道,近幾個月他身體出了狀況,早已不能行房事,如今三姨太突然懷孕,這孩子顯然不是他的。等三姨太一回來,李虎猛地衝過去,一把揪住三姨太的脖領子,“啪啪”就是兩記響亮的耳光,怒喝道:“說!這野種到底是誰的?”
小老婆疼得慘叫一聲。李虎瞪著血紅的眼睛,惡狠狠地吼道:“說,這孩子到底他媽是誰的,你要是不說,我可要了你的命!”三姨太心裏清楚,李虎手段狠辣,心似鐵石。此刻,麵對李虎的逼問,她緊咬牙關,愣是一個字都不吐露。李虎見此,怒火“噌”地一下躥到腦門,猛地揮出一拳,重重砸在三姨太身上,將她狠狠打倒在地。緊接著,他像發了狂的野獸一般,對著倒地的三姨太,拳打腳踢,動作又狠又急。可任憑李虎如何折騰、折磨,三姨太好似鐵了心,就是緊閉雙唇,一聲不吭。
李虎徹底被激怒了,盛怒之下,他伸手迅速從腰間拔出手槍,“啪”的一聲,利落打開保險,想都沒想,槍口直接對準三姨太的大腿,“砰”地就是一槍。三姨太瞬間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另外兩位太太,原本在一旁嚇得瑟瑟發抖,此刻見李虎竟真的開槍了,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著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
李虎雙眼瞪得滾圓,布滿血絲,惡狠狠地盯著三姨太,嘶吼道:“臭婊子,你要是還不交代,老子現在就送你歸西!”三姨太疼得冷汗直冒,臉色慘白如紙,實在忍受不住這鑽心劇痛,最終隻得顫聲說道:“是……是你的副官丁峰的。”
聽聞此言,李虎隻覺腦袋“嗡”的一聲,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整個人都僵住了。平日裏,他對丁峰那可是掏心掏肺,十分厚待,諸多好處從不吝嗇。可萬萬沒想到,這個他視作親信的家夥,竟然膽大包天,給自己扣上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刹那間,李虎心中的怒火如洶湧的岩漿,徹底爆發,他怒不可遏,轉身抬腳,大步流星地往門外衝去 。
正巧這時候,副丁峰官聽見槍聲,正想過來看看情況呢,李虎見了他,也不多廢話,抬手對著他的胸口“當當”就是兩槍,那丁峰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倒在血泊中死了。
李虎雙目充血,滿眼盡是瘋狂與怨憤,那血紅的眼珠子好似要奪眶而出。他抬起腳,狠狠朝著丁峰的屍體踹去,嘴裏大聲叫罵:“畜生!你死了,倒也幹淨!”發泄過後,他稍作停頓,像是下了某種決絕的決心,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回了屋內。
屋內,三姨太正躺在地上,痛苦地掙紮著,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李虎一步一步走近,臉上掛著猙獰的笑,那笑容仿佛來自地獄。他站定在三姨太跟前,惡狠狠地罵道:“臭婊子,你那奸夫已經死透了,你也別想在這世上多活片刻!”三姨太渾身顫抖,聲音帶著哭腔,不住地哀求:“老爺,求求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李虎根本不為所動,看著眼前曾經讓他癡迷的女人,咬著牙,眼中凶光一閃,“當當”兩聲槍響,三姨太的身體瞬間癱軟,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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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三姨太,李虎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緩緩走到桌子旁,一屁股坐下。他把手槍重重地拍在桌上,伸手抄起一旁的酒壇,仰起頭,“咕咚咚”地大口灌起酒來。酒順著他的嘴角肆意流淌,打濕了前襟。此刻,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往昔與三姨太相處的諸多甜蜜瞬間,那些畫麵如走馬燈般不斷閃爍。可轉瞬之間,現實的殘酷又將他拉回,他意識到自己再也無法與這般漂亮的女人耳鬢廝磨,未來的日子隻剩無盡的灰暗。絕望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心好似被重錘擊得粉碎,萬念俱灰之下,他緩緩拿起桌上的手槍,緩緩抬起,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而後,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巨響,打破了周遭的死寂,一切,都歸於平靜。
眾人聽到槍聲,紛紛趕過來想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剛走到門口,就又聽到屋裏傳出一聲沉悶的槍聲。等眾人壯著膽子走進屋去一看,卻發現李虎已經開槍自殺了。大家表麵上裝出一副悲痛的樣子,可心裏呀,早就恨不得放鞭炮慶祝了,都覺得這李虎平日裏作惡多端,如今落得這麽個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
徐江正在縣府辦公,保安團的士兵匆匆趕來,送上一則驚人消息。聽聞之後,徐江大驚失色,手中的筆“啪”地一聲掉落地麵。他的妻子李玉嬋前幾日回了老家探望爹娘,雖說徐江平日裏對小舅子李虎諸多不滿,可畢竟有著親戚關係,出了這等大事,他哪敢耽擱。於是,他急忙帶著秘書,火急火燎地奔赴李虎家中。
踏入李虎家門,眼前的場景慘不忍睹,幾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徐江倒吸一口涼氣,直嘬牙花子,怎麽也想不到,小舅子竟因小妾與副官通奸,落得個自殺的下場。他滿心無奈,長歎一聲,對身旁人吩咐道:“去買幾口棺材來,把他們都妥善埋了。”
徐江身為縣長,手下辦事的人自然不少。而李虎在縣城也算個小有名氣的人物,消息一經傳開,那些平日裏與他稱兄道弟的狐朋狗友,念及徐江的麵子,紛紛前來送禮。徐江見狀,當即吩咐秘書充當賬房先生,負責收禮記賬。這一番下來,竟輕輕鬆鬆收了好幾千大洋。徐江望著那白花花的銀元,瞬間眉開眼笑,心裏樂開了花,也不再多做計較,隨便找了塊地方,草草將李虎的屍體掩埋了事。
處理完這些,徐江的目光落在李虎的兩個姨太太身上。她們身著孝服,神色哀傷,可那眉眼間的楚楚動人之態,卻愈發勾人。徐江暗自佩服小舅子的眼光,找的這幾個老婆,各個都生得這般嬌豔漂亮。這兩位姨太太,一位曾是戲台上風情萬種的名角,一位是從妓院裏贖身出來的尤物。徐江本就好色,此刻更是色心大動,眼神在她們身上來回打轉,心裏盤算著歪主意,當晚便借口有事,厚著臉皮留在了李虎家裏。
到了晚上,這徐江更是色膽包天,居然和那兩個小舅子媳婦搞到了一塊兒去了。這倆女人也不是啥善茬兒呀,守著空房正寂寞著呢,再一看這姐夫,長得英俊瀟灑,還是個大官,心裏那是樂意得很,當下就半推半就的從了。
等李玉嬋回到縣城,得知兄弟死了的消息,自然是傷心不已,痛哭流涕,可人死不能複生,也沒別的辦法了。而徐江呢,打這以後,隻要一逮著機會,就偷偷摸摸地去找那倆小美人廝混,這日子在他看來,那可真是過得美滋滋的,全然不顧什麽倫理道德了。
俗話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李玉蟬就聽到了些風言風語,可一開始她壓根兒就不信呀,覺得自己老公怎麽可能幹出那種事兒呢。
直到有一天,徐江又借口說晚上要加班,不回家了。這李玉環心裏就起了疑,她也是個機靈的主兒,當下就領著幾個丫鬟婆子,偷偷摸摸地埋伏在了弟弟家的門口附近。嘿,還真被她給等著了,隻見徐江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摸摸地就溜進了院子裏。
李玉嬋見狀,咬了咬牙,不過她可沒立即衝進去,而是耐著性子等了半個小時,估摸著時機差不多了,這才猛地衝了進去。
此時的徐江啊,正和那兩個小舅子媳婦玩得興起呢,隻聽“當”的一聲巨響,房門被踹開了,李玉環手裏拿著根擀麵杖,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一進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擀麵杖就打,那擀麵杖帶著呼呼的風聲,一下子就砸在了徐江頭上,瞬間就把徐江打得頭破血流。
緊接著,幾個老娘們兒一擁而上,對著那兩個光著屁股的女人就是一頓劈裏啪啦的暴打,打得那倆女人哭爹喊娘的。徐江見勢不妙,撒腿就想跑,可自己光著身子呢,根本沒處躲沒處藏的呀,沒辦法,隻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求饒。他呀,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下跪了,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麽臉麵了。
李玉環好不容易壓下了心頭的怒火,再看那兩個小舅子媳婦,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發亂得像個雞窩似的。李玉環氣得大罵道:“你們這兩個臭婊子,一點婦道都不守,我兄弟剛死,你們居然就跟他姐夫搞到一塊兒去了,按理說我就該打死你們,或者把你們扔到江裏去喂魚。哼,不過看在我那死去弟弟的麵子上,今兒就饒你們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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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又扭頭衝著徐江吼道:“至於你,趕緊給我把衣服穿上,滾回家去!”徐江哪敢耽擱呀,慌慌張張地把衣服套上,低著頭,灰溜溜地抱頭鼠竄了。
也不知道這事兒怎麽就傳到了老百姓的耳朵裏,一下子就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談。好在沒過幾天,徐江就被調到了公署任職。徐江離開的時候,心裏暗暗發狠道:“哼,臭娘們兒,你等著,等我到了公署站穩腳跟,我立馬就休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件事兒傳到楊峰耳朵裏後,楊峰和眾人笑得那叫一個暢快,畢竟李虎和徐江平日裏都沒少幹壞事,如今這般下場,也算是惡有惡報了。楊峰本就是個愛湊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性子,琢磨了一會兒,就對特戰隊的錢四寶吩咐道:“你帶上幾個人去縣城一趟,給那徐江的老婆添點亂子。我可聽說了,這娘們兒也不是啥好東西,平日裏淨幹些強買強賣、放高利貸的缺德事兒,咱就當替天行道,給她個教訓,順便把她家值錢的玩意兒都弄出來,就當劫富濟貧了。”
錢四寶聽了,嘿嘿一笑,應了下來。當天晚上,他就領著丁三、丁四等幾個兄弟悄悄進了城。等到後半夜,四周一片寂靜,幾個人喬裝打扮成劫匪的模樣,偷偷摸摸地溜進了徐宅。進去後,手腳麻利地把幾個家丁都給綁了個結實,然後摸到了李玉環的屋子。
一進屋,他們先是把李玉環給打昏了過去,接著就在屋裏四處翻找起來。可一通搜羅下來,隻找到了一些珠寶和2000大洋,這幾人哪肯罷休呀。於是,又把李玉環弄醒。
李玉嬋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是昏黃黯淡、搖曳不定的燈光。在那光影交錯間,她驚恐地發現,床前竟站著幾個身形魁梧的蒙麵大漢。其中一人,手中緊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鋒利匕首,正冰冷地抵在她的脖頸處,惡狠狠地吼道:“臭娘們,聽好了!老子們是黑龍山上的好漢,今兒個專程來你這兒借點錢花花。你要是懂事,乖乖配合,老子興許還能留你一條小命;要是敢耍花樣,不識好歹,兄弟們可就不客氣了,先把你辦了,再一刀結果了你!”
李玉嬋這女人,平日裏就把錢財看得比命還重,此刻聽聞土匪的話,眼珠子滴溜一轉,強裝鎮定,大聲說道:“我管你們是哪來的土匪!我丈夫可是堂堂縣長,你們最好識趣點,趕緊滾蛋!這屋子裏是有點錢,你們拿去,拿了就快走!”
為首的丁三,見這女人到了這地步還嘴硬,舍命不舍財,不由得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手上一用力,那鋒利的匕首瞬間狠狠戳進李玉嬋的大腿。“呲”的一聲,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李玉嬋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幫土匪真的敢下此狠手。驚恐萬分之下,她連忙哭喊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你們不就是要錢嗎?給你們,都給你們!院子裏槐樹下埋著錢,你們快去拿吧!”
丁四聞言,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在李玉嬋脖子上又重重砍了一下,李玉嬋眼前一黑,再度昏死過去。
幾人見狀,立即衝出屋子,抄起事先準備好的鐵鍬,來到院子裏的槐樹下,迫不及待地挖了起來。沒費多大功夫,就挖出了兩口瓦缸。眾人滿心期待地打開一看,好家夥,缸裏滿滿當當全是白花花的現大洋,在黯淡的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眾人興奮不已,迅速找來口袋,將大洋一股腦地裝了進去,滿滿裝了兩大口袋。匆匆一數,竟有兩萬多塊。這可真是一筆意外之財!眾土匪喜出望外,七手八腳地把這些大洋搬上一輛雞公車,隨後趁著夜色,推著車,得意洋洋地飄然而去,隻留下空蕩蕩的院子和昏迷不醒的李玉嬋。
保安團在城裏的防備,簡直鬆懈到了極點,形同虛設。幾個土匪把雞公車用繩子牢牢綁好,順著城牆緩緩縋下,隨後自己也抓著繩子,小心翼翼地從城牆上溜了下去。他們打的繩結是活扣,隻需用力一甩,活扣便輕鬆解開。幾人迅速將繩子收好,悄無聲息地朝著軍營趕去。
此時,楊峰正在軍營中焦急地踱步等待。遠遠瞧見這幾人歸來,還推著滿滿一車大洋,他趕忙迎了上去。幾人不敢聲張,躲進營帳,仔細清點起來,這一數,竟有多塊大洋,收獲遠超預期。
楊峰滿心歡喜,當即拿出1600大洋,給參與此次行動的8個人每人分了200大洋,誠懇地說道:“兄弟們,這點錢別嫌少,剩下的大洋可得留著買槍支彈藥,這關乎咱們以後的大業。”眾人皆是他的心腹,紛紛笑著回應:“團長,這可不少啦!您放心,我們知足得很。”楊峰看著眾人,欣慰地笑道:“兄弟們,我當然信得過你們。不過這事得嚴格保密,要是傳出去,麻煩可就大了。”一人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團長!咱這些兄弟都是過命的交情,誰要是敢泄露,甘願受三刀六洞的懲罰!”
楊峰點了點頭,吩咐道:“大家都累了,趕緊去休息吧。把那些夜行衣都給我燒了,千萬別留下任何證據。”丁三、丁四連忙應道:“放心,我們心裏有數。”說罷,眾人便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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