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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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楊峰的一眾屬下紛紛前來祝賀。結婚當日,楊峰特意叮囑他們,別與其他前來道賀的客人混在一起,所以今日,他們都留下副手,像黃四狗、劉黑子、孫忠、楊大力、潘粵明還有張亮等人齊聚一堂。楊峰看到這幫兄弟到來,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尤其是從四川就跟著他出來的兄弟們,更是讓他倍感親切。他特意安排了兩桌酒席,與大家暢快痛飲。
楊峰的副司令李振北,原是桂軍出身,自從追隨楊峰後,那可是忠心不二。起初他一直在潭水縣,這次才將手頭事務交給新提拔的參謀,匆匆趕來祝賀。兄弟們聚在一起,剛開始,大家都準備給楊峰送禮,卻被楊峰一臉嚴肅地拒絕了。他說道:“兄弟們,咱們都知道,你們的錢也不寬裕,隻要能來,我就開心得不得了。咱們是過命的交情,那些身外之物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隻希望兄弟們,千萬別被眼下這看似安逸的日子迷了眼,忘了咱們的本色。咱們的目標,是把小鬼子趕出中國,可不是天天躺在床上混吃等死!”
一眾兄弟聽了,齊聲高呼:“司令,您放心!兄弟們從來沒忘您的話,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您就把心放進肚子裏,我們都清楚您的要求!”楊峰滿意地笑了,轉頭看向劉黑子,說道:“劉黑子,我可聽說了,你現在跟一個寡婦打得火熱,有沒有這事兒啊?”劉黑子本就黝黑的臉,瞬間漲得發紫,隻能嘿嘿幹笑兩聲。
一旁的黃四狗立馬接話:“司令,千真萬確!這小子現在和一個叫李翠花的寡婦好得不行,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放著年輕小姑娘不娶,非要找個寡婦。”
劉黑子一聽,頓時不樂意了,漲紅了臉大聲辯解道:“什麽寡婦,小翠她不過是和男人結婚還不到半年,男人就在外頭打仗戰死了,連個孩子都沒留下,我瞧著她孤苦伶仃怪可憐的,所以才打算娶她。再說了,我可跟你講,翠花長得可比你老婆芳菲好看多了,我倆現在恩恩愛愛的。”
黃四狗哪肯服氣,當即反駁道:“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了!我們家芳菲又高又白,模樣那叫一個俊俏。你老婆翠花我也見了,跟你啊,還真是有得一拚。”
劉黑子一聽,氣得火冒三丈,怒喝道:“你啥意思?合著你是說翠花跟我一樣黑唄?”說著,兩人就像兩隻鬥雞似的,雙眼圓睜,互不相讓地瞪著對方。
楊峰見狀,輕輕咳嗽了一聲。這一聲,讓兩人瞬間回過神來,想起今天可是來給楊峰祝賀的,這麽一鬧,實在有些失態,頓時都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坐了下來。
楊峰瞪了黃四狗一眼,說道:“黑子好不容易找到個心儀的女人,既然他喜歡,咱們做兄弟的就得祝福他。你管人家姑娘長得黑白咋樣呢?再說你們家方菲,也不是我說,別看她外表看著溫柔體貼,實際上就是個母老虎。”
其餘軍官一聽,頓時哄堂大笑。確實,方菲原本是醫療隊的護士長,外表看起來溫柔似水,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可這幫大老粗幾乎都在她手上吃過苦頭,她打針的時候那叫一個毫不留情。所以大家隻要一見到方菲,都得賠著笑臉。要是誰不小心惹到她,真到了負傷看病的時候,她可真是下手沒輕沒重,非得紮得你疼得鬼哭狼嚎不可。
劉黑子眼珠骨碌一轉,臉上露出狡黠的笑,看向黃四狗說道:“老黃,我跟你說啊,下個月我就結婚,到時候你就隨便隨個二三百大洋就行,我也不貪心,多了不要。”
黃四狗一聽,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嚷道:“劉黑子呀劉黑子,你可真行,不光臉長得黑,心比鍋底還黑呢!還想讓我給你隨那麽多禮?司令這次結婚,我老婆就給了我100大洋,司令又不收,我還打算偷偷存起來當私房錢呢。你倒好,張嘴就來,兩三百大洋,你可真敢要!呸,多了沒有,最多給你10塊!”
劉黑子聽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悠悠地說道:“既然你這麽無情,那就別怪我無義了。我呀,準備明天就去找方菲,好好跟她嘮嘮你和小翠的事兒,嘿嘿嘿。”
黃四狗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剛才的氣勢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忙陪著笑臉,討好地說道:“黑子,黑子,咱倆可是親兄弟啊,你可千萬別衝動。你放心,下個月你結婚,多了我確實拿不出來,50大洋,算哥哥求你了,千萬別跟芳菲胡說八道啊,這要是讓她知道了,我可就慘了再說也得給哥留幾塊當私房錢啊!”
一旁的軍官們原本還在看熱鬧,聽到這兒,都好奇地睜大眼睛,紛紛看向劉黑子,齊聲問道:“小翠是誰呀?”
尤其是那幾個光棍,眼睛裏瞬間閃爍著八卦的光芒,迫不及待地盯著劉黑子。劉黑子見狀,更是神氣活現起來,搖頭晃腦地說道:“翠雲樓的小翠,那身段,那模樣,還有她那床上功夫,嘿嘿,別提多夠味了,簡直太夠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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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幾個光棍一聽,頓時像聞到腥味的貓,一下子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黑哥,黑團長,哪天您行行好,帶著哥幾個也去見識見識唄。”
楊峰看著自己這幫沒個正形的屬下,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他們竟聊起這些葷段子。不過他心裏也明白,這些光棍們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對這些事難免好奇。他也不好太過嚴厲斥責,隻是提高音量說道:“不相幹的話等會兒再說,現在先喝酒。”
那幾個老色鬼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失態,趕忙陪著訕笑說道:“來來來,趕緊敬司令,司令大喜的日子,咱們得多陪司令喝幾杯。” 說完,便又吆五喝六地劃起拳來,熱鬧的氛圍再度在席間蔓延開來。
酒席結束,那幫滿腦子花花腸子的老色鬼們,緊緊纏著劉黑子,一陣風似的跑沒了影。楊峰轉頭看向李振北,關切地問道:“李兄,你的夫人可該接過來了?”李振北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感激地說道:“多謝司令掛念,家眷得在老家照顧父母就不過來了。”楊峰欣慰地點點頭,笑著叮囑道:“那也好,你可別跟著這幾個家夥學壞了。”李振北微微頷首,輕笑道:“司令放心,自然不會。不過司令您也別對他們太過苛責,兄弟們整日在戰場上跟鬼子拚命,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犧牲,偶爾放鬆調侃一下,也算是苦中作樂了。”楊峰深表認同地點點頭,說道:“我明白,所以對這些事也不想過分苛責他們。”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李振北便起身告辭,帶著警衛離開了。
此時,仆人丫鬟們紛紛上前收拾殘席。蘇嬌嬌之前給眾人敬了兩杯酒就先行離開,這會兒她從內室走了出來,笑著打趣道:“哎,你那幫屬下啊,真是一群大老粗,什麽葷話都往外說。我實在聽不下去,隻好遠遠躲開了。幸好你跟他們不一樣。”其實楊峰剛剛也被那幾個家夥的言語撩撥得心裏癢癢的,他走上前,輕輕摟住蘇嬌嬌的腰,帶著幾分急切說道:“老婆,走,咱們回屋。”說罷,兩人像熱戀的情侶一般,一前一後,嬉笑著跑回了房間。
劉黑子領著幾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家夥大搖大擺邁進了翠雲樓。樓內燭火搖曳,輕紗幔帳間,香風陣陣。那小翠,恰似一朵帶露的嬌花,眉眼含春,腰肢款擺。幾個老色鬼剛一瞧見她,哈喇子瞬間就不受控製地淌了下來,可麵上還假模假樣地互相推讓,嘴裏說著“兄台先請”之類的場麵話。
好在小翠久經風月,見慣了這般醜態,神色自若,蓮步輕移間,笑意盈盈地向他們介紹著身旁一眾如花似玉的小姐妹。這一夜,翠雲樓裏滿是鶯聲燕語,幾個老色鬼被伺候得渾身骨頭都酥了,飄飄欲仙,好似真上了九重天。
次日清晨,陽光稀稀落落灑進屋子,幾個家夥睡眼惺忪,卻對劉黑子讚不絕口,七嘴八舌道:“雖說這兒花銷大些,可不得不說,貴有貴的道理啊!”劉黑子聽了,仰頭哈哈大笑,拍著其中一人的肩膀說:“下次再讓小翠好好陪陪你,保準你更能領略其中妙處!”
接著,他又想起什麽似的,撇了撇嘴,嗤笑道:“上次那個吳奎,大言不慚地跑來嚷嚷著要給小翠贖身。哼,結果一聽那贖身錢,嚇得臉都白了,腳底抹油似的溜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小翠可是翠雲樓的搖錢樹,就憑咱們掙那仨瓜倆棗,還想給她贖身?簡直是白日做夢!”眾人聽罷,紛紛搖頭,一陣唏噓,最後帶著滿心的悵然,拖著步子回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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