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回家說要離婚，說丟了工作，身為母親心急如焚大老遠跑來，以為女兒被欺負得不成人樣了，然而卻一問三不說，害得她第一天就被鍾副院欺負。
    現在憋不住了，沒轍了，才想起她這個媽！
    張母氣得胃疼，坐在床邊質問：“最後再問你遍，在米國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問清楚，沒法幫女兒出氣。
    張春燕拿出合同，說了欠賬的事。
    得知女兒欠了喬晚近三萬塊，張母差點昏厥過去。
    “媽！我不知道裙子很貴，是她故意設計我！”如果知道禮服的價值，打死她也不會毀掉，兩萬七，賣了她也賠不起。
    “賤人！我去找她算賬！”
    張春燕抓住張母胳膊：“不要，別去招惹她！”
    喬晚已經撂下話，不準打擾她養胎。
    要放親人去打擾了，肯定會立馬起訴還錢，張春燕不想進法院。
    “怕她做什麽！她還敢打我不成？”張母甩開女兒的手。
    張春燕急忙下床用身體擋在門口，喬晚的脾氣男女都打，連杜營長婆婆都敢教訓，這世界好像就沒她懼怕的東西。
    “蘇政委都出麵幫她澄清了，要還上門鬧事，錯的是我們。”如果放縱親人鬧上門，一定會弄得人盡皆知，她還要臉不想鬧大。
    女兒的提醒，張母行動上冷靜，嘴上仍然一副不罷休的樣子。
    “一條破裙子，就想訛我們幾萬塊錢，沒門！”
    張春燕慌了，合同是她自願簽的，父母不幫她這輩子都還不起。
    “不能不還啊！”哭著求張母，“媽，就幫我一次吧，以後我慢慢還給你們。”
    “憑什麽還！你個不爭氣的東西，喬晚沒了老首長就是個鄉野丫頭，你怕什麽！”
    以為兩萬七是兩塊七嗎？
    給了喬晚兩萬七，全家都得喝西北風！
    也會成為親戚們的笑柄！
    張母恨孩子不爭氣，被喬晚這個資本誆騙，華國最痛恨嫌棄這類人，這錢可以不用還。
    反而咽不下被鍾副院打的氣。
    “陸衛國這時出任務，也是個不爭氣的！有他在，我們母女倆還能打回去。”
    張春燕想到陸衛國在米國嫌棄她的話，心裏不是滋味，都瞞著她為國家做事，都眼睜睜看她像個跳梁小醜，這種男人不要也罷，軍人當丈夫沒一個是完美的。
    女兒終歸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張母見她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怎麽會不心疼。
    將人摟進懷裏安撫，“老首長已經退休了，不過是仗著資曆大家給麵子而已。”一朝天子一朝臣，放到現在也適合，喬晚父母要活著還好說，這不是沒活成嘛。
    喬老首長就剩個孫女，女人成不了大器，喬晚又是個扶不上牆的阿鬥變成了資本。
    “我們家有的是人在軍區任職，我去給你叔叔伯伯們打個電話，舉報周團作風不良娶了個資本....”
    “不要！”張春燕極力阻止，“我們老實把錢還了，喬晚不會再說什麽，可如果去舉報周團，周首長和喬晚不會放過我！”
    張母遲疑片刻：“周....首長？”千萬說周嶼淮爺爺或者爸爸也是首長，心口不一試探道：“周嶼淮不是團長嗎，跟司令什麽關係？”
    “周團父親是首長。”
    張母瞬間啞火。
    張春燕滿腦子都是錢錢錢，哭嗓著說道：“媽求你了，隻有爸和你才能幫我，我不想被告，我不能進法院啊！”
    地方法院剛恢複沒多久，正愁沒案子辦呢，她不想成為反麵教材。
    張母半天不說話，張春燕使勁搖晃她胳膊，“再不還錢，喬晚一定會起訴我！你幫...”
    “啪！”張母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在她臉上，“讓你早點結婚，你不聽話，使小性子跑來邊境，這下好啦，下嫁給鄉下人，婆家沒本事為你撐腰，你欠了一屁股債，滿意了！咋還有臉坑你哥和你爸的錢？！”
    視線落到床鋪上的合同，抓起來用力撕碎，“沒錢！要還你自己還，找陸家要去！”絕不能讓張家喝西北風，不能讓外人看笑話。
    這一巴掌讓整個房間安靜下來，隻剩下張母粗重的喘氣聲。
    紙屑如雪花般紛紛落在地。
    張春燕被打得偏過頭去，臉上迅速浮現鮮紅掌印，慢慢轉過頭來。
    失望心酸至極，曾經被親戚挖苦諷刺，親媽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反而是跟著大家一起抨擊她。
    這次依舊是這樣，如果當初親人極力維護她，，不讓外人嚼舌根，她也不會跑來邊境躲著。
    想到喬晚的警告‘一人做事一人當，別當孬種’，是算準了親媽會把她推給陸家。
    直勾勾盯著親媽，苦笑了聲：“我要和陸衛國離婚，你願意看著我流落街頭，隨你。”
    張母：.....
    睡了個午覺，喬晚精神抖擻起床，出房間找人，周嶼淮不在，婆婆不在。
    那先回房間整理點東西。
    能現在創建森璞是計劃之外的。
    之前爺爺給的嫁妝，周家給的彩禮成了她主要的創業資金，止血散賣到了全世界，又讓洋人增加進貨價，利潤下個月能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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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捐助物資修路的原因，使得森璞生產成本減輕，利潤可觀。
    但是現在全國道路係統不完善，又沒有什麽網購，大家的購買力也不強，眼下做物流運輸業著實燒錢。
    招秦朗做事，是因為港澳要回歸了，她打算從那兩塊地起家，還有邊境的跨境運輸。
    都知道黑市存在，上麵沒有完全壓死。
    喬晚從不去黑市，卻知道那裏麵有他國產品售賣，這邊多為高山地帶，黑市都是通過馬幫運輸穿越複雜地形運輸到國內的。
    如今邊境道路逐漸完善，她又要拿下運輸這塊業務，勢必會動到某些人的蛋糕。
    周嶼淮輕打開房門，與此同時，坐在書桌前的喬晚朝他看去，眯眼笑：“回來了？”
    “嗯，去後勤部借東西。”他走到她身後，彎腰下巴抵在她肩頭上，“在忙什麽？”
    喬晚合上筆蓋，抬手摸他臉頰，“跟你商量個事唄。”
    “嗯你說。”
    “我想跟銀行借二十萬。”畢竟是夫妻，借錢這種大事得跟周嶼淮說一聲。
    周嶼淮愣了愣，“你沒錢了？”
    “有，是我要做其他投資，不想全用自己的錢。”喬晚捂嘴笑了下，“你肯定聽過欠錢是大爺這句話。”
    她有房有車有項目，比其他廠長好貸款一百倍。
    欠銀行幾千幾萬是孫子，欠二十萬就是銀行老子。
    想掙錢，雞蛋就不能全放進一個籃子裏，得降低風險。
    上麵撥了款給西南發展，商業貸款又是她提議廠長們做的，自己怎麽不能沾沾這樣的好政策呢？
    周嶼淮聽完媳婦的話，捏了捏她的臉，語氣盡是寵溺：“小狐狸。你想貸就貸，需要我做什麽？”
    媳婦一旦找銀行借錢做生意，旁人不敢說，銀行和政府是最希望媳婦生意順順利利的，甚至還會保駕護航，開好多綠燈給他媳婦。
    所以他覺得親親媳婦是隻小狐狸，讓人抓心撓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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